白常僵硬的點頭。
“那、那我們發現大秘密,會不會被殺人滅口啊?”一想到這,宋流煙臉色更白。
“有沈修士在,應該不會。”
小輩們的接頭接耳被一字不落進入沈白幸耳中,他老臉一紅,不著痕跡的避開單淵再一次靠過來的嘴唇,同時觀察其他情緒的變化。
“小九會嫁給我對不對?”
“對。”
沈白幸看見“喜”露出迷茫的神色,然后憑空消失在原地。
“小九永遠不會離開我對不對?”
沈白幸馬上點頭,“不離開,永遠都不離開。”
話音落地,“俱”消失了,感情徒弟心中一直害怕著自己離開他啊,沈白幸如是想道。眼珠一轉,沈白幸將目光放到了“怒”身上,怒心頭火氣,“師尊被徒弟抱著不像話,還不快些下來!”
正想著如何讓抱著他的單淵發怒,并且這個怒還不能是一般的怒,身后就傳來了陰惻惻的語氣,“師尊真是浪蕩成性,才跟弟子卿卿我我,轉頭就投入別的男人懷抱。看來,是弟子沒有操服你,讓師尊饑渴了。”
什麼操不操的,說的好像他單淵操過自己一樣?呸!沈白幸被腦子里的滾過的這個字羞得天雷滾滾。他望著欲停止跟惡對戰,一步步朝自己滿目陰沉的走來,心中驟然生出一計。
徒弟啊徒弟,為師正愁怎麼讓你自己發怒,你就撞上來了,不利用都對不起自個。
但見欲一把抓住細瘦的手腕,將沈白幸拖到自己身邊,他力氣大得像是要掐斷對方的腰,在愛的怒火中,回以挑釁蔑視的目光。
下巴被抬起,俊美無儔的臉快速朝著沈白幸靠近,屬于成年男子的雄性氣息堵住了沈白幸的嘴。
他再一次被欲這個小兔崽子給強吻了!
牙齒咬上嘴唇,血味彌散在口腔。
沈白幸痛得推開單淵的胸膛,“你是狗嗎?”
“這是標記,上次給師尊的標記太輕了,才會讓師尊忘記誰才是你男人。”
這種類似于野獸之間的標記所有物的方法,沈白幸嗤之以鼻,他這徒弟真是瘋的不輕。
“放開小九!”
一聲大吼打斷兩人的廝磨,正直善良的徒弟滿心哀怒。
“你算什麼東西?也配跟我搶師尊。”冷嘲從單淵嘴中如期而至。
沈白幸習慣了這個徒弟動不動就一副“俾睨眾生,爾等皆是螻蟻”的欠抽模樣,不咸不淡的等著徒弟后面的話。
果不其然,單淵咄咄逼人:“師尊的小名爾等也配喊?從你們這些賤民口中說出,只能是玷污了他。我的人,除了我,旁人便是喊都不能喊。”
早已躲到角落藏起來的宋流煙,用胳膊肘戳自家大師兄,心中五味雜陳,道:“從前沒看出單大哥腦子這般不好使啊?我們天天沈修士沈修士的喊,會不會被單大哥惦記上成了暗殺對象?”
白常:“單兄只是……一時腦子不好,師妹不要自己嚇自己。”
宋流煙:“非也,”她一手指著躺在地上的阿水,說:“阿水最是喜歡跟沈修士親密,她的下場大師兄也看到了。”
白常瞬間不說話了。
被徒弟摟得要勒斷氣,沈白幸朝另一個分裂的徒弟求救,“為師最愛的始終是你。”
言畢,抱人的人恨不得將沈白幸勒死在懷里,痛得他眉頭直皺。
師尊的愛意就像春風化雨,讓單淵貧瘠的土地里冒出無邊蒼翠,重重疊疊的情意蓋住了底下干枯的雜草。
緊蹙的眉間,處處透著師尊難受的神色,師尊虛弱的求救宛如火苗落入單淵心淵,點燃潛藏在愛意掩蓋下雜草。
熊熊怒火從單淵身上爆發而出,怒消失了,跑到了愛身上。
“怎麼能,你怎麼能這麼對待師尊!”
單淵緊緊盯著另一個單淵抱著他師尊的手,破焱劍光芒大盛,仿佛將話一個一個字擠出來,“師尊說愛我,師尊喊痛,你是聾了嗎?還不放開他!”
鐺!
愛,不對,是好幾種情緒跟欲打起來了。
沈白幸得以脫身,正要去找惡那個小兔崽子,就看見后者摸到了白常等人藏身的地方,露出惡劣的笑容準備大殺四方。
沈白幸頭疼,瞬息之間移到高高舉起的屠刀前面,忘歸抽出。惡的笑容霎時僵住,然后被長劍打在手臂上,破焱劍脫落,哐當一聲清脆悅耳。
沈白幸一腳踩上徒弟胸口,眉眼冷然,“你是自己滾回身上去,還是等著你的兄弟打你一頓再滾回去?”
“弟子哪個都不選,弟子要弒師,弟子要自立門戶殺盡天下人。”
“好大的威風,”沈白幸抿緊嘴角,“還沒進入元嬰期就狂妄至此,今日為師就教教你什麼叫師命不可違。”
徒弟一天不打皮癢癢,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一個月不打要滅天滅地。
沈白幸一腳撂翻惡,然后一掌將人打出老遠,噗通一聲摔地上。
被護在身后的宋流煙:“……沈修士打得好。”
“師門不幸,讓你們看笑話了。”
“沒,單大哥會好的。”
沈白幸看了看眾修士一眼,“今日之事,希望各位不要說出去。”
宋流煙:“發生什麼了嗎?我怎麼不知道啊,”她推推白常的胳膊,“大師兄知道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