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力氣很大,無論何時都可以穩穩地托住傅延樂,既可以配合,也能任憑傅延樂放縱。
周圍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地聚集到中間,驚覺兩個男人跳探戈,原來也可以這麼纏/綿。傅延樂的每一個動作都透著股天真的浪/勁兒,他和虞京臣的對視都是溫柔的交鋒。
這是對恩愛的愛/侶。
敲擊心臟的鼓點打在傅延樂的耳邊,他仰腰抬腿,干凈利落地勾住虞京臣的腰。那張完全稱得上精致漂亮的臉全部袒露在暗光下,他眉目含笑,被揉爛的紅云鋪盡,輕易就可以美得驚心動魄。
虞京臣攬住傅延樂的腰身,在余韻綿長的音樂中覺出自己失控的心跳。他又想起自己曾經做過的一個夢。
那是很多年前,他在陳舊的影片中看到男女主在雨中跳探戈的情景,他們是那樣的恩愛,纏/綿親密都透著股瘋狂的味道。他對這一幕記憶頗深,因為那天晚上他夢見了傅延樂,影片中的女主角變成了傅延樂,而他像個偷夢的賊,下/流又冒犯地將自己變成了男主。
那一夜春/情泛濫,只是清醒時才驚覺都是虛幻,所以他痛苦難堪,永生難忘。
小腿內側緩慢而輕柔地蹭過虞京臣的腰身,傅延樂咬住最后一個鼓點,起身站定。他變魔術似的變出一朵無枝的紅玫瑰,輕輕地簪入虞京臣的皮/帶上。
一曲跳完,傅延樂拉著虞京臣走近不遠處的沙發。他讓虞京臣坐下,將腦袋枕在虞京臣的腿上,還要讓虞京臣給他喂酒,把他當成矜貴又嬌氣的貓。
虞京臣怕坐著會把腰上的玫瑰壓壞,于是摘出來放進一旁的大衣口袋里。
遠處一堆人聚在一起玩骰子,傅延樂也拿起一旁的骰子,朝虞京臣說:“我們也來賭三局。”
“可以。”虞京臣低頭看著他,“輸贏怎麼說?”
“真心話大冒險,贏者隨意提懲罰,輸的人必須接受。”傅延樂挑眉,“堵誰大,敢不敢?”
虞京臣將他拉了起來,說:“特別敢。”
傅延樂靠坐在虞京臣的肩膀處,抬起黑色的圓盅,“看我炫麗狂拽一波操作——定!”
“啪”的一聲,傅延樂按住盅頂,然后打開一看。
“336。”虞京臣接過圓盅,隨意一搖,“樂樂,你來看。”
“你太囂張了!”傅延樂揭開圓盅。
三個清晰無比的6擺在桌上。
“我贏了。”虞京臣捏了捏傅延樂不服氣的臉,“真心話。”他湊到傅延樂的耳邊,聲音壓低,“為什麼明明很喜歡,還要哭要鬧?”
“哭是因為太爽了。”傅延樂一臉倨傲,“至于鬧,我越鬧你,你越兇,我就越爽。”
虞京臣被他的誠實逗笑了,說:“第二輪。”
“我要先來。”傅延樂搶過圓盅,當面抄襲虞京臣的手法,隨意又裝b的輕輕一搖,然后按定,“開!665,哇靠,我靠裝b變成歐皇!”
虞京臣拿起圓盅,在傅延樂期盼的眼神下隨意一晃,落定揭蓋。
“112!哈哈哈!”傅延樂大爽,壓低聲音問,“為什麼不喜歡解鎖特定場景?”
虞京臣挑眉,“比如呢?”
“沒拉窗簾的玻璃窗,游泳池,廚房……”傅延樂撓頭,“每次我們在這些地方起小火苗,都被你無情撲滅了。”
“玻璃窗又不是單向的,不拉窗簾不安全。游泳池太大,可用的姿/勢又太少。至于廚房,雖然當時其他人不敢進來,但并不屬于私人區域,所以如果發生了什麼,第二天你一定會害羞。
”虞京臣認真地說,“就算你表面上裝得無所謂,但心里還是會不好意思。”
傅延樂沒有找打任何反駁的理由,說:“最后一局,你先來!”
“好。”虞京臣接過圓盅,手法還是那麼淳樸,揭蓋一看,333。
傅延樂深呼吸一口,搖盅揭蓋,“356!我贏了我贏了!”
“對,你贏了。”虞京臣親了親他的腮幫,“最后一局,要不要好好罰罰我?”
“既然你自己這麼要求,那我就不客氣了。”傅延樂指了指圓臺,“你去那里,拿著手麥大喊三聲:我是傅延樂的小可愛呀嚶,一定要口齒清楚,氣勢昂揚,去吧!”
虞京臣看著他,不說話。
“看我干嘛呀?我們之前可說好了啊,贏的人隨便提,輸的人必須要聽從。”傅延樂挑眉,“你要反悔嗎?”
“當然不反悔,但是我覺得我還能掙扎一下。”虞京臣撓了撓傅延樂的腰,趁機把怕癢的傅延樂拉進懷里,小聲說,“比如討好一下贏家,讓他大慈大悲放我一馬。”
傅延樂“哦”了一聲,“那你要怎麼討好?”
“比如先親親他的臉,”虞京臣親了親傅延樂嘴角的軟肉,“然后他會耳朵發熱,”他偏頭啄了啄傅延樂的右耳,語氣含笑,“果然溫度比平時要高一點。”
傅延樂眼睛瞪得溜圓,“你!”
“我還要再吻他的唇。”虞京臣低頭和傅延樂親吻,溫柔地侵/占傅延樂自愿贈予他的每一寸領土。空氣中的酒香都飄在周圍,他們好像吃醉了,聽力和視覺都選擇性的模糊,只能精準地看清對方的面孔,在嘈雜中聽見彼此的心跳。
虞京臣說:“最后,他會吻我的喉結。”
傅延樂像是被蠱惑了,順著他的唇吻到了喉結。
“然后告訴我,說——”
傅延樂眼神迷離,“你個老陰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