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延樂喉結滾動,溢出虛弱的呼吸,正在急切地汲取新鮮的空氣。他無法立刻回答虞京臣,甚至沒辦法閉上嘴,津/液從嘴角溢出時,他滾燙了臉。
“看樣子還不錯。”虞京臣伸手撫上傅延樂那如煙如霞的臉,近距離地嗅著他紊亂倉皇的呼吸聲,聲音很沉,“我只是想撕了你的裙子而已。”
傅延樂終于可以開口說話,“你——之前是不是親過別人?”
整天裝出一副禁欲正經唧唧很軟的樣子,還在外面給自己營銷不好美色的美名,結果吻技這麼牛批!
虞京臣一挑眉,說:“為什麼這麼問?”
“你……很嫻熟的樣子。”傅延樂趁機伸手抹去嘴角的津/液,“你別說什麼天賦派啊,我不信。”
虞京臣捏了捏他微微鼓起的臉,說:“回答你第一個問題,我沒有親過除你以外的任何人,當然在我無力反抗的嬰幼兒時期,我可能被迫親過我母親。”
“……大可不必這麼嚴謹。”傅延樂根本不敢和虞京臣的目光對峙,它太兇了。
越來溫和深沉失了控,是這麼的熱烈洶涌,令人驚詫。
===第35節===
“至于天賦不天賦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虞京臣用指腹擦去傅延樂眼角的濕潤,語氣正經而認真,“我只是想吻你,深一點,所以按照直覺去做了,僅此而已。”
傅延樂悶悶地說:“人家接吻是纏/綿,你親誰就是要誰的命!”
虞京臣的嘴,抓人的鬼!
“你看起來很精神。”虞京臣秉持著做人要坦誠的原則,毫不留情地拆穿他,“而且你要否認自己并不排斥我的親近,甚至還很喜歡嗎?”
傅延樂噎了噎,隨即脖子一梗,“是,我是很喜歡!”
作為一個生理心理都正常的、喜歡美好事物的男人,他享受并喜歡虞京臣的親昵,這完全是情有可原的!
“既然喜歡,我們以后可以多親親嗎?”虞京臣按住傅延樂蠢蠢欲動的肩膀,輕輕地壓在他身上,“我喜歡和你挨著,喜歡和你保持親密的距離,那些與你相處的分秒會告訴我……”
他頓了頓,隨后接上,“你在這里。”
傅延樂有些聽不明白,下意識地說:“可是之前你說過,我們協議結婚,不包夫夫義務的。”
“這不是義務,我不會為了義務去親吻一個人。”虞京臣認真且真誠,“你會這樣嗎?”
“不會。”傅延樂搖頭。
虞京臣垂著眼,將所有的情緒都遮掩在陰影之中,傅延樂卻從中窺探出了幾分令他不可置信的真相。
——虞京臣在難過。
可是為什麼呢?
傅延樂抿唇,不知所措地看著虞京臣沉寂的面容,心想:為什麼要難過?
傅延樂感覺自己掉入了陷阱,挖阱的人那麼高高在上,眼神卻又出奇的令人不解。這讓他很心慌,不禁煩躁地捶了捶床,“那你在干嘛!”
“我在追你。”
虞京臣嘲笑他,“傅延樂,你好笨。”
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啊啊啊舒服!
恭喜大虞解鎖今日成就:【深吻*1】
第34章 洶涌溫柔
兩柱壁燈裹著柔和的微光, 傅延樂側身半趴在枕頭上,盯著床柜發呆。
虞京臣在追他。
傅延樂心道。
雖然之前就有所猜測,允許虞京臣送玫瑰花,也是一種暗戳戳的試探。可是, 當親耳聽到這個猜測成了篤定的事實, 傅延樂還是有些難以置信。
可是為什麼要追他呢?因為喜歡嗎?
傅延樂無意識地扣弄著枕頭, 腦海中快速地掠過和虞京臣相處的記憶片段, 而后驚覺自己竟然將和虞京臣相關的時間碎片記得這麼清楚。他因為這個發現而心跳加快,莫名緊張,立刻將臉埋進了枕窩。
如果虞京臣真的對他有意思,那應該不是從他們協議結婚之后開始的,畢竟從那天在陸家相見開始,虞京臣對他的態度就非常好。那就是……更早以前?
“那是一種無法消磨的陣痛。”
這句話再一次在傅延樂的耳邊響起。
他必須承認, 自己一直對這句話耿耿于懷。可能因為“虞京臣有過暗戀史”是個令人不可置信的消息,也可能是因為他沒辦法想象虞京臣偷偷暗戀一個人的樣子, 或許還因為虞京臣說這話時,聲音里藏著無法遮掩的痛苦。
這些原因都讓他無法想象, 甚至因此產生了一種微妙又復雜的情緒。他不能到反駁,那些復雜的情緒讓他很不舒服。
可是現在虞京臣卻說在追他?
傅延樂不禁產生了一個大膽的念頭:虞京臣的暗戀對象會不會就是……他?和他協議結婚也并不是為了應付虞夫人, 而是故意的?
雖然這麼想有些自戀,但邏輯是通順的……吧。
扣弄的動靜一停,虞京臣睜開眼睛, 果然聽見一陣翻身的聲音, 一直僵硬在不遠處的傅延樂側身向著他, 還往近處挪了挪。
“臣哥。”傅延樂輕聲問, “你睡了嗎?”
虞京臣說:“沒有。”
“我睡不著。”傅延樂給了枕頭一拳, “都怪你。”
“好, 都怪我。”虞京臣微微偏頭,借著柔和的暖光去看傅延樂,“需要我給你唱搖籃曲嗎?”
“我又不是小朋友!”傅延樂索性一個翻身,滾到虞京臣身旁,將腦袋枕在虞京臣的枕頭上,“臣哥,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你秉持著‘大帥比不騙大帥比’的原則,老實回答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