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厭惡這種方式。
不過——
【你說,我以前怎麼沒覺得臣哥這麼極品?那如花似玉的臉蛋,那又長又直的腿,那性感漂亮的手,那窄而有力的腰,那又緊又翹的臀!聲音又好聽,勾得俺心里癢癢。(小青蛙流口水.jpg)】
小陸:【誰叫您以前對人家退避三舍呢?不過也怪虞總兇名在外,還成天擺著棺材臉,不熟的人都會對他有點刻板印象。(小熊貓遞帕子.jpg)】
傅延樂贊同,“有理。”
小陸:【不過,你怎麼知道他的腰很有力?】
傅延樂臭不要臉:【我用眼神化成腿,悄摸著量過了。】
小陸:【滾!看你這騷的,注意點度,別把自個兒浪翻了。】
傅延樂和陸明鶴瞎扯到凌晨一點,又在浴室展示了半小時如黃鸝般美妙的歌喉,才有了困意。出來時將衣柜翻了個遍,也沒找到睡衣。
浴室里連沒有拆封的刮胡刀和洗面奶都是他常用的牌子,準備得這麼仔細,為什麼不給件睡衣?
難道他只配光著嗎?
傅延樂對著鏡子,將美好的軀體欣賞了一遍,還是不愿意裸/睡,只能出去找人。他腳步輕輕地走到樓梯口,發現主樓亮著壁燈,鬼影都沒一個。
“晚上有什麼需要都可以直接去敲門。”
管家的話在耳邊響起,傅延樂摸了摸耳朵,輕輕敲了敲主臥門。
房門打開的速度很快,快到讓傅延樂產生了“虞京臣就他媽是等著我半夜三更來敲門”的離譜猜想。
虞京臣穿著黑色睡袍,胸前對襟敞開,流暢美感的肌肉半露不露,比那胸口上的幾滴水珠還欲語還休。
傅延樂清晰地聽見了自己吞咽口水的聲音,他抬起自卑而渴望的手指,“那個,沒睡衣。
”
虞京臣看了眼他身上的浴袍,“進來。”
“哦。”傅延樂連忙跟進去。
虞京臣走到衣柜前,將柜門拉開,側身說:“選一套。”
“謝謝臣哥。”傅延樂毫不猶豫地挑了件淡紫色的睡袍,取衣服時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索性就將睡袍拿近一嗅,笑著說,“是你親生的,味道一樣。”
虞京臣放在柜門上的手倏地一緊,“這套我穿過一次,如果你介意的話可以選新的。”
“可是我喜歡這個顏色。”傅延樂瞥了眼衣柜里那一水的黑白灰,心想這件淡紫色可是獨苗。
“你不介意就穿。”虞京臣關上衣柜,“臥室還習慣嗎?如果有什麼不喜歡,可以跟我說。”
“習慣,洗漱用品都是我常用的牌子。”傅延樂的眼神無意識地掠過虞京臣的胸口,“我先回去了。”
“明天早上需要早點起床。”虞京臣走到床邊拿起手機,“加個微信,如果你起不來,我可以叫你。”
傅延樂接過,輸入微信號,“我晚上開靜音,你發消息也叫不醒——”他倏地閉上嘴,看著搜出來的微信用戶,踩在拖鞋上的十只腳趾瞬間抓地。
“我們……已經是好友了。”
他想起來了,這是之前去見虞夫人的時候加上的,只是他們誰都沒有和對方聊天,時間一久,竟然都忘記對方還躺在自己的列表中了。上輩子他好像還在刻意疏遠虞夫人之后,把虞京臣也刪了……
“是我忘了。”虞京臣面色如常,“那如果方便的話,我來房間叫你?”
“好啊。”傅延樂將手機遞過去,“臣哥,晚安。”
虞京臣將他送到客臥門口,說:“晚安。”
傅延樂覺得虞京臣的眼神很專注,合著這雙狹長而好看的眼睛,讓人莫名心跳加速。
他忙重復了句“晚安”,將房門給拍上了,順帶將自己心腔里的野鹿也拍了回去。
虞京臣被門風打了一巴掌,站在原地沒有離開,好似隔著門也要將屋里的傅延樂看清楚。
直到手機傳來提示聲,他才收回眼神,點開了傅延樂的頭像,是一張他拍照——
夜色昏暗,光影只青睞傅延樂。他捏著酒杯,側臉精致立體,眼神朦朧而漂亮。
這頭像傅延樂用了一年兩個月。
虞京臣呼吸微重,退出時看見聊天頁面還是一片空白。
傅延樂退出虞京臣的頭像大圖,對方的頭像不冷淡不酷拽也不裝逼,只是一張粉色娃娃的照片。
“這畫風好詭異啊,不過這娃娃怎麼有點眼熟?”傅延樂看著粉色頭像思考人生,然后收到了虞京臣的消息。
【虞拍了拍你。】
“?”傅延樂小心地拍了拍粉色頭像。
【“美貌無敵傅延樂”拍了拍你。】
虞京臣指尖一頓,重新將傅延樂的備注改回原樣。
小福包:【青蛙疑惑.jpg】
虞京臣回復:【誤點。晚安。】
“好吧,‘拍一拍’果然是十大陷阱之一。”傅延樂滾進被窩中,打字:
【晚安。(青蛙愛心嘴吐愛心.gif))】
“……”虞京臣摩挲手機屏幕,在原地站到雙腿發麻,才轉身離開。
窗外的雨還在下,虞京臣聽著春葉掃風的聲音,又輕又悶,久不安生。
*
第二天早上,傅延樂果然賴床了。
虞京臣在外面敲門,等聽見里面傳來雙腿砸床的聲音后才推門而入。
半張被子落在地毯上,傅延樂小狗似的趴在枕頭上,一只腿藏在被子下,一只腿露在外面,白皙筆直,像擺在茶室里的那支玉箸。
一小半屁股蛋藏在白色布料后,老實地翹著、趴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