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什麼急?怎麼跟被捉奸一樣?米啦啦不滿抱怨,被拽著走開沒兩步,在抬頭看見來人時又倏然語噎。
李青立即問好:魏總。
魏準看了兩人一眼,點頭示意,旋即繼續邁往樓上。
米啦啦怔神間沒聽清,后知后覺問李青,你喊他什麼?
問那麼多干什麼,李青拽著他火速開溜,自言自語嘟囔:平時這個點都不來,今天怎麼來這麼早。
許凈洲還在床上捧著劇本看,
看到高潮正入戲時,突然被人拽住腳腕猛地往下拉!
他懵著被人拽到身下按住雙手,看清來人是誰后又彎起眉眼笑,乖聲喊:哥哥。
魏準望進這人噙滿笑的眼,突然想起宋淋下午說的那句:他對你動心了。
照舊是生猛用力的侵入。
他不準這人在他身上留下抓痕,所以許凈洲先前幾次都只能扯著床單,床單被扯壞好幾張,這人像是哪家野貓成精一樣。
也不準許凈洲出聲,任何帶有愉悅意圖的聲音都不許發出。
但這次,
可能是他自己懈怠,又或許是這小野貓得寸進尺,借他分神的功夫黏在他身上不肯下來,抓出好幾道痕跡。
期間幾次輕哼,呼吸羽毛似的又輕又急。
冒充我的助理去騙人?
魏準想起這事,找借口一般借機折磨他,恐嚇:你完了,許凈洲。
這一下大抵弄得很疼。
但這人也是真的很困,再疼再難受也耐不住困意,就這麼窩在他身子底下睡著了。眼睫毛輕抖,不知道有沒有聽到他的話。
·
許凈洲做完一個很短的夢:
從學校到他的公司,坐地鐵要兩小時。
他從始發站起就悶聲不吭盯著窗外。那段時間經常下雨,整個城市都被籠罩在潮濕氣息里,讓人輕松不起來。
終點站:松雪站,到了。
他猛地激靈,第一時間從座位上站起來,興致沖沖等在下車口。
地鐵緩慢停下,
車門打開。
就守在地鐵口的人沖他張開雙臂,小洲。
夢里的自己飛似的撲進那人懷里,嗅到對方大衣上明顯不過的潮氣。
男人狠揉他的頭,笑著問:你藏了什麼好東西?
他聞聲抬頭,臉有些熱,迅速從包側抽出一小束藍風鈴,遞過去。
對方伸手要接那束藍風鈴時,
夢境戛然而止。
我說過,最近沒時間,回不去。男人明顯不悅的聲音從身側傳來,驚擾夢境。他嗤笑道:你們還能跟我商量什麼事?
撂下這句后,魏準直接掛斷電話,
再轉過身時,躺在床上的人已經醒了,眨巴著那雙黑白分明的漂亮眸子看他。
正好你醒了,跟你說件事。魏準移開視線不去看他,表現得很冷淡,先前和你經紀人商量過的條件,是我給資源,你聽話□□。
但是姜于生那里出了問題,條件變得不對等。
我不喜歡欠人什麼,魏準說:所以需要你再提要求。
許凈洲瞅著他,我以后都不想要資源。
魏準蹙眉,什麼意思?
都換成條件,可以嗎?青年滿眼期待。
男人扣手表的動作略微停頓。
他抬起眸,目光追究。
洗浴間剛被使用過的淋浴頭滴出水聲,細膩動聽。
魏準偏了下頭,視線落在他身上那些痕跡,又不自覺想起宋淋的那些話。
名為曖昧的情緒在無聲無息中束縛住什麼。
他聽到青年小聲開口,怕打擾到誰一樣:
以后每天陪我坐地鐵,像是完全不覺得自己這個要求有多麼荒誕,許凈洲眨了下眼,我還想要藍風鈴花,要哥哥送給我。
第8章 警告
凌晨兩點。
周鯨盯著電腦屏幕,翻來覆去看那些刺痛人眼的黑評。
最后將視線定在一張照片上。
照片上的人跟他很像,越看越像,看到最后,周鯨覺得這個人簡直跟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簡直就是照著自己的模子長出來的!
攥住鼠標的手抖得厲害。
他盯到眼前發昏出現重影,方才緩慢移開視線,又去看那個名字:
許凈洲。
小鯨,阿準他就是那個臭脾氣,你別放心上,他說忙,那應該是真騰不出時間,要不你先自己回來看看?
電話那邊的人許久沒等到回音,有些擔心,或者等下次也行,你魏叔叔遲早會把那小子揪回去,到時候你再回來見他。
好,周鯨蠕了下唇,艱澀道:謝謝魏阿姨。
對面的人又安慰他幾句,隨后才掛斷電話。
周鯨放下電話后,仍舊呆愣坐在床邊。
分針轉過半圈。
快要凌晨三點時,房屋的門鈴突然響起,伴隨一陣急促叩門聲。
周鯨收回神,過去開門。
周鯨,你不能仗著我跟你關系好就這麼折騰我吧??大半夜的發什麼瘋?突然打電話又哭又鬧,問你怎麼回事,你也不把話說清楚!
對方一進門就抱怨,從門口一直抱怨到客廳:
都已經凌晨三點了!我明天還有,
承銘。
仿佛壓抑許久的情緒在這一秒終于崩潰。周鯨攥緊拳,又憋著不肯哭,這份糾結使得他整張臉都變得扭曲起來。
氣氛一時間靜得可怕。
他猛地深喘口氣,聲線顫抖:
魏準他不要我了。
·
門口的人站在那里,似乎沒什麼話好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