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人比照片更真切,更像是只不染塵俗的小天鵝。
看樣子是學過芭蕾,從骨子里透出又乖又純的勁兒。
我都知道,許凈洲在他面前蹲下,哥哥。
魏準皺眉,因為他這聲稱呼感到不悅。
你胃不好,本來不該喝涼牛奶,但今晚是個特例。許凈洲在遞牛奶的時候突然停住,抬起視線和他對視。
這人眼圈通紅,呼吸急得快要喘不上氣。
氣氛在默不作聲中醞釀微妙。
他手腕轉動,將杯口對準自己,
杯子里的牛奶被緩慢倒出,盛在漂亮柔軟的頸窩里。青年頸部的弧線在牛奶中拉直伸長,一點點牛奶便溢出,沾在黑色體恤上。
明目張膽的引誘。
許凈洲目睹男人眼底神色暗沉到讓人心驚,如同漩渦般席卷出濃烈欲念,他眨了下眼,頂著純情外表做格格不入的事,
哥哥,都已經淌出來了,他輕聲問:不喝嗎?
第2章 畫冊
男人盯著手里剛被熱好的牛奶,怔愣出神。
車窗因為溫差蒙上一層霧。
聽到有人在外面敲車窗,周鯨方才回神,歪頭看向霧氣外的人影。他抽了張紙巾擦掉霧氣,看到自家經紀人正在外面打手勢。
開一下車門,他對前排助理說。
車鎖咔嚓一聲撥開。
付東義罵罵咧咧坐上車,還沒坐穩就扭過頭跟他告狀。
魏家那個臭小子算個屁!也就這兩年風光,說到底不也是他爹在外面跟野女人生的狗雜種?等他哥緩過這兩年,以后有他苦日子受!付東義罵道:你是不知道今天他有多甩臉,要是你在,我看他還好不好意思甩臉!
付哥,先喝點水,別太生氣。
周鯨示意助理,助理取出瓶礦泉水給他。
我他娘的能不氣嗎?你倆好歹是大學同學,以前還談過戀愛,他不給我面子,怎麼著也得給你面子吧?
付東義灌了口涼水。依舊沒壓下腦袋頂竄起的三丈怒火,但你知道他說什麼嗎??你知道他管你叫什麼嗎?
===第2章===
周鯨垂下眸,眼睫很輕的顫了一顫,
他問:說我什麼?
他說你算什麼狗屁玩似乎是覺得后面的話太難聽,付東義把那些字眼咽回去,翻了個白眼,操他媽的。
周鯨扯起嘴角,自喃似的補完后面的話:
狗屁玩意?
當年街道巷口處的燈還沒修好,
少年每次都會默不作聲陪他走一路,在最后拐角分別的時候,才會抬起頭,用那雙明亮熱烈的眼睛注視他,
小鯨。
我這次算白跑一趟了,不過沒事,你跟他說說,他指定能同意。付東義漸漸恢復冷靜,這部劇對你來說很重要,少遇到這麼適合你的角色。
周鯨從片段記憶中抽回神,點了下頭。
你別看他今天兇,我聽說他最近一直在找人陪·睡,你猜他找什麼樣的?付東義意味深長看向他,專找跟你長得像的。
周鯨這才松開眉心,不自覺笑了。
他在手機通訊錄里翻來覆去找了好幾遍,最后才在一個名字上停頓指尖:
魏準。
周鯨深吸口氣,撥通那串號碼。
音孔那邊卻始終是忙音。
·
床頭柜的手機震翻天,也沒惹它主人投來一眼。
魏準抱著人釘在墻上,發了狠勁的欺負。
許凈洲的手被他用領帶吊在頭頂,因為過度用力甚至綁出淤紅。
他看見這張臉在他身下露出沉迷依賴的神情,久抑在胸口的情緒像是終于找到紓解口。
哥哥,許凈洲眼尾被做得艷紅,悶鼻腔跟他撒嬌:疼。
魏準命令道:疼就求我。
許凈洲默了幾秒,
眼底似乎有過一瞬間清明,但又很快消逝。他悶著鼻音:那我求你。
換來的反而是更加不留余力的蹂·躪。
冰水更能刺激人的感官,能使被揉捏到發紅的皮膚更加柔嫩。
許凈洲被抱著在冷水里做了一個鐘頭。
倒是很聽話,不哭不鬧不抱怨。
唯一的缺點就是太愛撒嬌,這點跟那個人屬實不像。
下次不許出聲,魏準皺眉起身,走去洗漱間簡單清洗。臨走前聽見許凈洲趴在床上輕哼,以為他是不情愿。
他冷冷道:不然我把你嘴堵上。
他正洗著,聽見身后突然傳來啪嗒啪嗒踩進水里的聲音。
魏準扭過頭,看見許凈洲歪歪扭扭走過來,身上滿是剛做完留下的痕跡。他大抵實在走不穩,一下子撲到自己身上。
魏準條件反射接住他。
許凈洲偏頭看向他手腕,像是看到什麼極為恐怖的東西一樣,整個人僵住。
你把表戴上。許凈洲急得視線亂飄,最后在掛鉤上找到了表。
他手忙腳亂替魏準戴好表,看到對方腕骨上的小痣被藏在表后,方才松口氣。許凈洲人還歪著,轉身想回去。
淋浴頭噴灑下的水滾燙,跟剛才的冷水形成強烈反差。
他被溫差刺得太陽穴吃痛,正要邁步時,卻被人抓住手腕狠狠摔回浴室瓷磚上!
剛消失不久的桎梏再次籠罩。
男人壓抑到極致的沙啞嗓音透過水聲,你欠操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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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間魏準幾次想把手表摘掉,但都被這人以各種各樣的方式堵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