闞余年冷冷地打斷他:“我不?想?回到從前,我覺得?現在就很好。我并不?覺得?這是在吃苦。”
“可是大少……”老管家還想?說?什麼,可闞余年已經不?想?再聽他說?了,隨便說?了句話,就掛斷了電話。
當闞余年再度回到房間?,卻發現床上空無一人。他連忙在屋里?尋找,卻沒找到闞羽的蹤影,但他卻發現衣柜里?的一件帶帽長外套不?見了。
糟了,他這幅模樣能跑到哪去?
闞余年眼前不?禁浮現闞羽那雙眼迷離頰邊泛紅的面容,心里?更是著急,一把扯過外套,套在身上,急忙下樓去找闞羽。
可千萬別被有心的人看到,要真是被……想?到此,他的眸光閃爍著令人顫栗的寒光。
走到小?區,闞余年喊著闞羽的名字,卻始終不?見闞羽的身影,心里?正急得?很,拿起手機正要打電話,看到小?區里?的小?賣部還開?著門亮著燈,想?著搞不?好小?賣部的老板見到闞羽也說?不?定,連忙走進小?賣部,卻看到蹲坐在冰柜邊的人影。
他狐疑著,走近查看,卻發現那人竟然是闞羽!
此時闞羽正蹲坐在冰柜邊,身上穿著那件帶帽長外套,將帽子戴起,蓋住整個腦袋,甚至大半張小?臉都掩蓋,只?有幾撮呆毛露在帽子外,頑固地直立著,此時他正往嘴里?塞著什麼。
“小?羽?!”
闞羽猛地一驚,像受驚的小?動物似的,從帽子里?抬起臉,瞪圓了眼看著闞余年,嘴里?嘟嘟囔囔,兩根冰棍塞滿了嘴巴,不?時因為太冰嘴巴了,鼓起腮吹吹,透透氣。
闞余年感到奇怪,“你為什麼躲在這里?……還吃冰棍?”
闞羽臉蛋在陰影里?側了側,像是不?好意思,從嘴里?拔出兩根冰棍,是兩根紅豆冰棍,嘴唇被冰的紅通通,眼睛卻依舊亮晶晶,說?:“我……嗯……我有點……熱……吃點冰棍……能降溫……”
闞余年一下子懂了,這是因為藥物的作用?導致闞羽發熱,闞羽則認為吃冰棍降溫就好了。
闞羽又將兩根冰棍塞回嘴里?,鼓鼓的腮幫子,凍得?他嘴里?含糊地說?著:“我……我……沒辦法……好熱……”接著被冰棍凍得?腮邊發麻,又有點委屈地說?:“……也好冰……”一抬眼,眼前的闞余年蹲在了他面前,眼里?滿是笑意,看著他,眼里?只?有他,笑吟吟地伸手捂上了他凍冰冰的雙頰,男人滾燙的掌心覆蓋著他的側臉,帶著奇怪的魔力?。
闞羽眨眨眼,看著闞余年,突然心底的土壤松動決堤,他垂下眸,有些失落地問:“……我是不?是……很傻很天真……”
他真以為閻冰焰改好了,可誰知道會出現晚上這一出。
突然,他感到睫毛上有著濕潤的柔軟感,訝異地看著闞余年。
闞余年捂著他的臉頰,親了親他的眉眼,認真地看著他,輕聲說?:“怎麼會呢?我的小?羽只?是太過相信別人而?已。小?羽在我心里?是最好的。”
闞羽嘴里?塞著冰棍,直愣愣地望著他,眸子錯愕。
闞余年的話語輕柔而?帶著不?可抗拒的魔力?,望進他眼底,說?:“小?羽搬回來好不?好?我會給你做吃的,不?讓你再像今天這樣。”
話語宛如美人魚的低聲呢喃,讓人無法拒絕,闞羽望著闞余年,著魔似的點了點頭,輕聲應了。
第72章 不歡而散
又是一個周末, 晨曦從高樓大?廈的落地窗灑入,許多人還未從一周忙碌的工作中醒來,而一個身影已經開始忙忙碌碌地準備新一天的裝修工作了, 青年人健康年輕的朝氣模樣, 舉手投足皆是不一般的精氣神?,穿著低調不起?眼的黑色外套, 默默地彎腰收拾著別人弄亂的地板。
一雙嶄新的皮鞋踏上這個格格不入的地方,正當他拖著一個廢棄的蛇皮袋轉身時,男人已經悄然來到他的身后。
闞羽一轉身就差點撞上男人的胸膛, 但反應敏捷,及時后退了兩步,即使這樣,袋子上的灰塵還是飛揚到了那昂貴的深灰色西裝上。
闞羽見?此,對此客氣而疏離地道歉:“對不起?, 弄臟了你的西裝。”話音一轉, 卻是:“只?不過你突然擅自?靠近我, 就算弄臟了也不算是我的錯。”
閻冰焰根本無心顧及西裝的事?情, 上下打量了闞羽一遍又一遍,然而看不出什麼異樣,黑色的外套穿著一絲不茍, 修長的脖頸漂亮,但喉結的地方有兩三點紅點, 看上去的痕跡不像是蚊蟲的叮咬,視線緊盯著他的脖子,內心早已經翻江倒海。
“你脖子上的草莓怎麼回事??”閻冰焰目光一點點沉下來。
闞羽撫上脖子, 愣了下,還沒明白, “……什麼草莓?”
聽到闞羽這麼單純的問話,閻冰焰更為惱火,向?他逼近幾步,闞羽不自?覺往后退,他坦白到幾乎赤|裸裸的地步,“就是你那晚是不是被闞余年親了?!”
闞羽臉蛋刷地紅了,連帶脖子也變成粉紅,只?是仍然顯得那幾抹“草莓”很是顯眼。
“你在……胡說什麼?!”
閻冰焰緊緊地盯著他的反應,眸子又深了幾分,說:“看來真是他?”他冷笑了下,對闞羽步步緊逼,“那他還有沒有對你做別的?”
“什麼別的?”闞羽簡直對閻冰焰的話一頭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