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蕭晏池不會有這樣激烈的動作,可他還是忍不住沉溺了進去。
對方舔吻著他的唇瓣,幾乎沒有用力就用唇舌撬開了他的牙關,糾纏著他的舌與他相吻。
君伶只是仰著頭,淚水宛如斷線的珍珠般從他眼睛中流出,可他仍舊不敢動,甚至不敢回吻過去。
只知道仰著頭任他動作。
蕭晏池的手緊緊摟著他的腰,用力到似乎想要把這個雌蟲鑲嵌到自己身體里。
他們緊密相貼的時候,他才發現君伶已經瘦成了一把骨頭,僅僅是抱著都覺得硌手。
就好像他抱著的不是一個活人,而是一具枯骨。
他的手扯開君伶的襯衫下擺,更親密的貼上了他的肌膚。
他的手指甚至能夠輕易數清君伶身上的骨頭。
蕭晏池再也忍不住,艱難地咽下了哭音,一滴淚卻從他眼中掉了下來。
一直不說話也不動作的君伶此時卻慌了,他猛地抬手接住了蕭晏池的眼淚,嗓音嘶啞的像是一百年都沒說話了。
“你……別哭……”
他甚至還想擠出個笑容,可是他臉上掛滿了淚水,眼神驚慌又無助,笑容都顯得有些凄惶。
蕭晏池握住他的手,攬上自己的腰。
君伶猛地顫抖了一下,想要逃避,卻還是乖乖的圈住了他的腰。
“君伶……君伶……”
蕭晏池一邊吻著他臉,一邊在他耳邊輕聲呼喚著他的名字。
“別害怕,我不是幻覺,我回來了……”
他的手在他腰際不住的撫摸,然后攬著他倒向身后構建出的大床。
“是我,是我……”
兩個人影滾做一團,蕭晏池摟著懷里驚顫的身體,將他抱了起來,讓他趴在自己身上,聲音低啞地說道:“別怕。
你感受到的,都是真實的。”
他再一次吻上君伶哆嗦的唇瓣,手也撫上了他顫抖中的身軀……
163 玫瑰盛放(中)
流浪十八星近期經歷了一次大換血, 原本毫無存在感的斯爾蘭特一舉成為整個邊緣星系軍事力量最強的幾大星球之一。
但人們只能看到源源不斷輸出的糧食,還有身上帶著強大裝備的獸人士兵,除此之外沒人能進入那顆星球觀測到上面的情況。
因為整個斯爾蘭特有一條奇怪的規定, 那里不接受任何種族和個人的移民。
但也不是沒有獲得斯爾蘭特居住權的方式, 掌管斯爾蘭特的星主手下還有第五至第七星, 只要在這三顆星球上的貢獻值達到一定高度,就可以獲得移居斯爾蘭特的權利。
盡管星網上沒有任何關于斯爾蘭特的視頻和訊息傳出, 但只看它嚴密的防御措施就足以讓人想象出它的安全性。
在這個充斥著饑荒和戰亂的宇宙, 安全和食物就是最吸引人的東西。即便斯爾蘭特的居住權所需要的貢獻值高的嚇人,但依然擋不住邊緣星系上的人們前赴后繼地報名做登記。
斯爾蘭特在外傳的神乎其神, 但是其中的原住民們最近卻頗有些水深火熱之感。
自從半個月前,消失近三個月的君大人帶著一身狼狽的趕回斯爾蘭特之后, 這里的氣氛就一直低沉到嚇人。
也許是君大人的面色太過駭人的緣故, 根本沒有人敢在他面前問起蕭晏池。還好布魯諾和桑琦與蕭晏池有陣法的牽絆,它們還好端端的活著, 就證明蕭晏池沒有生命危險。
蕭晏池在失蹤之前就已經把關于君伶生產的事情全交代好了, 而在這斷聯的兩個多月中, 已經足夠雷哲將這一切都布置好。
玫瑰的花香湮滅在呼嘯的風中,花圃前是一間適合君伶蟲化后養身的產房。
但君伶并沒有蟲化, 他身軀挺的筆直, 目光虛無的落在那片花叢上。
腹部傳來令人不適的脹痛, 但他卻像沒有任何感覺一樣,仍舊靜靜地站在那片花海前面, 一站就是一整天。
明明上次看花的時候, 種花的人還都在他身邊, 可是如今卻只剩下他一個人。
要不是手腕上的黑色靈紋告訴他蕭晏池沒有生命危險, 可能他即便通過了轉生窟也沒了活下去的欲望。
腹部的三顆蟲蛋像是感覺到了雌父心中的悲慟, 它們不安地晃了晃身軀,想要喚起雌父的憐惜。
但這并沒有用,君伶并不在意它們的動靜。
也許是身體遭受的沖擊太大,又也許是情緒的劇烈起伏沖碎了腦海中的封印,他在通過轉生窟的那一瞬間就恢復了記憶。
他想起了所有的一切。
可正是因為想起了一切,他才更加無法面對再一次失去蕭晏池的事實。
他幾乎翻遍了那片星域所有的角落,但就是找不到蕭晏池的身影。他懷著最后一絲期待進入小世界的時候,卻發現那里的土地干涸了大半,天穹也崩裂了幾處,就連地面都塌陷了。
他怔怔地環顧著四周,似乎每一處都能看見蕭晏池的身影,可當他走過去的時候,卻發現那些人影不過都是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