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選一顆氣候還不錯,然后偏僻一點的星球, 就按照這里的樣子布置起來, 這樣即便我偶爾回去的時候也能想著你。”
他那雙紫水晶般剔透的眼眸中全是笑意, “即便你看不到也沒關系, 因為我會將那里布置的跟這里一樣。”
蕭晏池寵溺的看著他, 附和道:“說不定我還能去那里找你呢。”
“真的?”君伶興奮地抬眸看他,一臉驚喜。
蕭晏池輕咳一聲,有意再逗他幾句,可看他期待成這樣,索性說了實話。
“我只是找到了嘗試的方法,但并不一定成功。”他將手中的羊皮卷打開,就著攬著君伶的姿勢讓他看上面的陣法。
上面全是古文字,但君伶已經全都能辨認了,事關重大,他一臉嚴肅地從蕭晏池懷里出來,坐到他身旁和他一起看向羊皮卷。
這是一個十分復雜的空間穿梭陣,相當于好幾個陣法套用。即便是蕭晏池這種在陣法上天賦極高的人也不一定能一次成功。
君伶仔細辨認著陣法上的各種紋路,手指劃向關鍵點:“上面說兩個點間的陣法構建必須要有足夠的靈力來支撐,但是我沒有靈力。”
他倒沒有沮喪,蕭晏池既然說有可能,就不會考慮不到這一點。
蕭晏池沖他眨了下眼,笑道:“我有辦法。”
在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君伶和蕭晏池都沒料到,這一幕竟然會這般“綺艷”。
…………
白色梨花點綴的樹下,君伶裸著上身趴在長椅上,臉頰緋紅一片。他將臉藏在自己的臂彎中,以為這樣蕭晏池就發現不了了,卻不知道自己白玉般的身體也有著淡淡的緋色。
他的身體藏在陰影里,陽光透過樹葉的間隙照在他瓷白的肌膚上,越發顯得他皮膚透白柔膩。
蕭晏池從未近距離接觸過別人的身體,而此時明明只是再尋常不過的后背,但他卻莫名有種無法下手的感覺。
靈力已經聚在了指尖,但他卻始終無法觸碰到君伶的肌膚。
他甚至不知道為什麼,就悄悄紅了臉。
手在半空懸了半天,金色的靈力聚起又消散,終于顫顫巍巍的落在了君伶的背上。
他的手指觸碰到君伶后背的那一瞬間,兩個人都細微的顫抖了一下。
埋在自己臂彎中不敢抬頭的君伶覺得自己好像熱到快要融化了,他大腦一片混沌,絲毫沒有覺察出自己身體顫了一下。
而蕭晏池雖然覺察到了,但他以為顫抖的是自己,明明需要目不轉睛全神貫注的事情,可他眸光亂飄,就是不敢凝聚在長椅上的君伶身上。
陽光灑落一地,微風陣陣輕撫,溫度是最適宜不過的舒爽,兩個人卻全都覺得自己熱到腦袋發暈。
寂靜而燥熱的空氣在他們之間蔓延,周圍只有偶爾的蟲鳴與風吹樹葉的“簌簌”聲。
蕭晏池與自己僵持半天,好不容易才勉強收斂住心神,將注意力放在自己指尖的動作上。
他失敗了兩三次,終于在第四次的時候,陣堪堪成功。
淺金色的陣在最后一筆落定的時候終于成了形,由于落筆的時候多處不穩,陣法上的靈力不是很穩固,有些線條上的金紋像是被蹭花了一樣,邊緣虛幻,顏色黯淡。
但蕭晏池已經臉熱到沒法進行第五遍了。
他收回手,轉過臉去將君伶的外衣披在他身上,佯裝淡定道:“我今天狀態不太好……”
話一出口,他才發覺自己嗓音沙啞的驚人。
但是君伶完全沒有發覺,他都快被自己身上的熱度給蒸熟了。
蕭晏池給他披上衣服的時候他甚至都沒察覺他的動作。
曖昧的熱度在他們之間流轉,好半天過去,兩個人才恢復正常。
蕭晏池看看天,又看看地,完全不敢將視線落在君伶身上。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
回過神來的君伶卻低下頭,唇角彎起了笑容。
他不奢求蕭晏池的心意能與他一樣,但只要對方對他不是全無反應,就夠了。
蕭晏池生活的世界一直很單純,他也許接觸了很多政事,但在感情方面卻是一片空白。別說女孩子了,就連男生都很少接觸。
但君伶不同,他生活的蟲族欲與亂交錯,體質不好的雌蟲更是很早就主動選擇了另一條“晉升”的路。
所以很早就懂了兩性之間彎彎繞繞的君伶很早就清楚自己想要什麼,也知道自己該怎麼做。可是那些引誘的手段,對著蕭晏池卻一個也使不出來,他也沒比蕭晏池的單純好到哪里去。
兩個人靜坐了半天,蕭晏池這才支支吾吾地說道:“我忽然想起我還有點事情要處理,要不,要不今天我就先走啦,等明天再來看你。”
君伶笑著點了點頭。
他不想將蕭晏池逼得太緊。
今天他已經得到了足夠多的驚喜,雖然舍不得這一天就這樣過去,但他還是笑著對蕭晏池揮了揮手,輕聲道:“我等你回來。
”
蕭晏池胡亂地點了下頭,也不敢再看他,瞬間消失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