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顯然目前并不適合做點別的什麼事,蕭晏池再次加重力道將君伶拉開,剛一分離,就見君伶眼神迷離,略帶委屈和不滿的盯著他。
蕭晏池莫名覺得有點尷尬,就像是面對欲求不滿的妻子,丈夫卻只能表示無能為力一樣。
他摸了摸鼻尖,小聲道:“他可能要醒了。”
君伶卻像是沒有聽清一樣,繼續俯下身子將頭埋在他頸部,嗓音沙啞的問道:“誰……”
他的舌尖就像是帶著涼意的水,一下一下的流連在他的頸部,蕭晏池直站著仍由他抱著,好心提醒了一下:“那個罪雌……你又忘了?還有別的蟲在。”
君伶從鼻腔中哼出一聲“嗯”來,整只蟲像是被那一小塊肌膚勾了魂,壓根沒聽進去蕭晏池在說什麼。
蕭晏池懷里抱著君伶,眼看著那只罪雌低低呻/吟幾聲,像是要醒的模樣,怕君伶回過神來尷尬的他重重的咳了一聲,大聲道:“君伶!”
聲音雖大,但君伶明顯不為所動。
蕭晏池無奈的嘆了口氣,拉扯著君伶就往外走。
算了,入夜了,也該休息了,至于那只罪雌,就等明天醒來再說吧。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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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 罪雌(下)
夜色很長, 與書房一墻之隔的休息室內,一盞暈黃的小燈一直亮到了天色大明,等到浴室內陣陣水聲停歇, 里面才徹底沒了動靜。
蕭晏池昨夜耗神太久, 一覺醒來都已經是下午了。
一睜開眼, 身旁就是衣衫半解的君伶,白瓷一樣的胸膛細膩柔白, 就這樣半遮半掩的出現在他面前。而這副身子的主人正一臉柔和的支著頭瞧他。
窗外的天色昏黃, 他們這一側的窗戶正好對著落日。
光灑在君伶半/裸的胸膛的上,恍惚間, 蕭晏池的眼前似乎又出現了今天凌晨那盞小燈下綺艷的風光。
冰透的白玉糅雜著暖色的黃和緋色的艷,既動情又動人。
蕭晏池困倦的打了個哈欠, 忍不住伸手摸了一把后, 才將他肩上的衣袍攏了攏,輕聲道:“醒來多久了?”
君伶目光溫柔的看著他, 道:“不久。”
事實上他根本就沒有睡, 雌蟲體力強悍, 連續十幾天不眠不休也完全撐得下去,況且此時他也不舍得睡。
像這樣能躺在他身邊看著他熟睡的模樣, 還是第一次, 他一分一秒都不想錯過。
蕭晏池倒沒在意他這些細膩的心思, 他起身正準備穿衣,君伶也隨之坐了起來, 柔聲道:“我去幫您放水。”
說罷, 還沒等蕭晏池開口, 他就將那些未出口的話堵了回去, 道:“我知道, 我可以不用做這些。但我并不是站在雌蟲的角度上來服侍您的,我是因為想離您的生活更近一點,才想去照顧您的。”
是出于想讓您生活里的每一處都沾上我的痕跡,所以您的衣食住行,我都想全權接手。
蕭晏池被他堵得一愣,而后輕笑一聲,道:“辛苦你了。”
君伶沖他笑了笑,轉身進去浴室幫他調控水溫,小艾巴被強制休眠之后,整座莊園里一小半的機器人都停止了工作,包括這些平日里照顧蕭晏池起居的機器人。
君伶替他調好水溫就準備下樓幫他做飯,臨出門前兩人輕輕擁抱了一下。
莊園中的大半情景都被蕭晏池的神識囊括其中,自然包括一墻之隔的罪雌。
那只罪雌身上的刀傷已經恢復了大半,此時呼吸平穩,不知是醒了又睡了,還是壓根沒醒過。
出門后他并未急著下樓,而是先拐進了書房,伸手貼上罪雌的大腦。昨日傍晚喂進去的幾片葉子本就是他靈力催生出的植物,其中蘊含著濃郁的生機,短短幾個小時,這只雌蟲的記憶已經連貫了許多。
也許是感覺到了蕭晏池的觸碰,罪雌低低呻/吟了兩聲,睜開了眼睛。
他與罪雌一站一臥,視線相對時,罪雌的眼中還有來不及掩飾的警惕和迷惑。
周遭氣氛登時有些緊張,那只罪雌的呼吸聲都下意識放輕了。
他被抓到獄中的時候就料到了自己早晚會死,當他被匆匆按到拷訓椅上,看著它們開始加大儀器數據的時候,就知道這一天終于來了。
可他從未想過,自己還有能清醒的睜開眼睛的一天。
他身前的雄蟲一看就是還未二次發育的模樣,面容雅致的出奇,一雙漆黑的眼眸宛如古井無波的深潭般靜望著他。
“你沒死,我救的。”蕭晏池神情冷淡的俯視著躺在地毯上的罪雌,直截了當的挑明道:“我救你只有一個目的,你是否能打開枷環?”
罪雌臉上的警惕之色淡去,他在星際游蕩了二百多年,意志力已非尋常雌蟲可比,盡管精神等級不高,可若是雄蟲不刻意用精神力誘導他,他已經可以完全抵御住本能中對雄蟲的渴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