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聞神情平靜的往下瞧了一眼,道:“這是我第一次見到裘德監獄長這副表情。”
蕭晏池心里明白它想表達的意思,淡淡道:“能掌控尼達克萊最大的雌蟲監獄,他的手段,可窺一斑。”
寬敞的車身中空了一塊地,四肢光禿禿的罪雌氣息奄奄的躺在地上,像是下一刻就要呼出最后一口氣了。
蕭晏池并未急著查看罪雌的情況,他抬眼望了一眼君聞,道:“你覺得,我可以信任你嗎?”
君聞一愣,下意識看向君伶。明明它們是親兄弟,可此時君伶卻與蕭晏池同坐一邊,用相似的略帶審視的目光盯著它。
自知兄長不可能給自己什麼提示和建議的君聞抿了抿唇,鄭重地點了點頭,道:“我絕不會辜負您的信任。”
蕭晏池向他伸出手,道:“既然如此,那就讓我們雙方的信任更牢固一些吧。”
君聞雖不知要做什麼,可還是順著他的意思將手搭了上去。
這是他第一次與雄蟲如此親密的接觸,可是他心底卻絲毫沒有旖旎的心思,而是瞪大了眼,看著他們相握的地方莫名出現了一個漆黑的,印章一樣的小方框。
作者有話說:
今天因為一個讀者的留言忽然破防了。
也讓我對寫文這件事有了新的理解,也許我最大的收獲不僅是寫出了一個故事,更是通過這個故事能與你們相逢一程。
真的,感謝相遇,深感榮幸。
另外就,抒情一下。
其實相較于掉收帶來的數據變化,我更怕的是自己讓我眼熟的讀者們失望了。
我絕對不是道德綁架或者賣慘,我就是想說,每一個ID所帶給我的鼓勵,我都記得,我最大的愿望,也是不讓你們失望。
56 罪雌(上)
“這……這是……”君聞驚愕的看著手腕上多出來的印記, 下意識的伸出手指摸了上去,缺發現這就像是皮膚底下長出來的一樣,根本擦不掉。
蕭晏池松開他的手, 溫聲安撫道:“別怕, 只是一道禁言令, 讓你在說出不該說的話時封你的口,沒什麼危害。”
如果要修復罪雌的身軀, 就一定避不開君聞。況且也沒有必要避開, 他愿意相信君聞,卻不想因此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禁言咒封口,更有利于君聞和他們之間的關系。
君伶對自己的弟弟絲毫沒有溫情, 冷冰冰地說道:“其他的事情, 你不需要知道,你也只需要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君聞很快鎮定下來, 神色復雜的在他和蕭晏池之間轉了一圈, 低聲道:“我明白了。”
蕭晏池淡淡笑了笑, 沒再說話,而是俯下身去, 揭開了裹著罪雌的那層白布。
罪雌傷的很嚴重, 大腦嚴重受損, 但是還有口氣在。
失去生機的冰藍色眼珠光澤不再,泛著死氣沉沉的灰, 身上大面積的砍傷, 能清晰看見其中的骨頭, 受傷過重的雌蟲已經失去了自愈的能力, 大睜著眼躺在地上。
只有隔許久才微微起伏一下的胸膛, 還能證明他活著。
但是他比之之前的桑琦,情況要好上不少。
至少他的大腦主干神經沒有被切斷,整個人還吊著口氣。
蕭晏池將右手貼到他的額頭上,手底下傳來的意識已經混亂成了碎片,幾乎沒有連貫的記憶。要想從他口中問出東西,必須先修復他的大腦。
蕭晏池起身坐了回去,淡淡道:“先回去再說。
”
不到萬不得已,他并不想與別人簽訂魂侍契約,契約一成,他一旦身亡,對方勢必要殉葬。況且依著目前稀薄的了解,他也并不能確定往后是否還要與這個罪雌繼續接觸。
他這頭剛接走一個罪雌,下一刻這個消息就被遞到了有心人手上。
那邊一直留意著他動向的關齊看著手中傳來的訊息,喃喃道:“開鎖?莫非是為了他家里那個君伶?”他自然不會相信監獄那頭傳來的信,說是蕭晏池只為了報復才去特意走的那一趟,他想要一只罪雌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犯得著親自跑一趟?
“可是一只廢物能有什麼用。”關齊將監控視頻重新劃到開頭,又仔細看了一遍。這次他著重瞧了瞧那只罪雌,從獄中的監控畫面上看,這只罪雌確實是不行了,蕭晏池就算有別的目的,面對著這樣一只殘廢,想必也無計可施。
關齊摩挲著下巴,如果蕭晏池是盯上了這只罪雌的開鎖能力,那麼目的達不成他自然會想別的辦法。而尼達克萊唯一的解鎖器,就在雷家……
關齊了然一笑,這也就解釋了為何最近一直閉門不出的晏池忽然赴了雷家的約。雷家也不是什麼好說話的主,他要有所圖謀,勢必要付出一定的代價。
果然,緊盯著晏池的動向是有好處的,他要是去雷家,自己尾隨在后,定能見勢分一杯羹。
他這邊算盤敲得噼里啪啦響,蕭晏池那頭已經到了莊園。
小艾巴守在門口歡快的迎接主人的到來,還沒等它看清蕭晏池的具體動作,已經被與它擦身而過的蕭晏池強行按下了腦后的強制休機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