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晏池緊盯著君伶的身形,刻意錯開了他眸子中的情緒。君伶的優勢在于他蟲族強悍的體能,而蕭晏池前世的“天才”之名也不是虛傳的。
蕭晏池一個橫劈,被君伶仰身避開,可下一瞬刀鋒又向他右肩重重劈了過來,壓得君伶退無可退,半跪在了地上。
蕭晏池垂眸看他,聲音平靜:“你還會覺得,我與他沒有一戰之力嗎?”
刀尖一晃,蕭晏池挑開了君伶衣領最上面的扣子,將冰涼的刀面輕貼在他的右臉上。
君伶目光中含著一種令人望之欲醉的狂熱,他完全沒有聽見蕭晏池的話,這種熟悉的感覺仿佛要喚起他腦海里被深壓著的某種記憶,伴隨著這種熟悉感而來的沖動,讓他此時只想將眼前的雄蟲狠狠抱在懷里。
君伶半跪在地,急促的喘息著,明明沒有耗去多少體能,可他的喘息聲卻重的令人心驚。
蕭晏池靜靜的望向君伶的眼眸,眼神復雜又充滿探尋。
君伶像是被他堪稱銳利的目光燙到,不由自主的呢喃出聲:“雄主……我……”
這一聲里藏著數不盡的渴望與熾烈,他虔誠的目光,毫無防備的姿態,無一不在說明著他內心的火熱純粹的感情。
白瓷一樣的刀鋒尖利攝人,刀尖順著君伶的下頜慢慢劃向他脆弱的咽喉,君伶不自覺咽了口口水,刀尖一頓,剛好停在他性感的喉結上。
蕭晏池的目光慢慢變得暗沉而危險,停滯了一瞬的刀尖又順著雪一樣純白的肌膚往下劃去。
被挑開的扣子不知蹦到了哪里,大開的衣領露出他形狀美好的鎖骨,足以想象那掩在衣服底下的,該是何等綺艷的風光。
骨刀停在了君伶的鎖骨之間,一時之間竟說出不出哪一樣更白。
“下次告白之前,先弄清楚你喜歡的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吧。”蕭晏池手一松,骨刀向下墜去,君伶下意識伸手一接,將骨刀重新握在手里。
他怔怔望著蕭晏池的轉身離去的背影,某種感覺在催促著他快些說話,快些留住那個去往前廳的人。
他低喊道:“就算不清楚又怎麼樣?”
蕭晏池一愣,轉頭看他。
君伶還保持著半跪在地的姿勢,仰著頭,眼神堅毅的看著他。
君伶銀色的長辮有些凌亂,額前的碎發也遮掩了他眸中的神色,不過仍然能瞧出那雙海藍色的眼眸顏色極深,深的仿佛被染上了墨。
“我喜歡的,就是你。不管你是誰,是什麼樣,我都喜歡你,而不是因為知道了你是什麼樣的人,才去喜歡你。”君伶的聲音平穩而堅定,他直視著身前那個身形有些孱弱的雄蟲,又道:“不是因為您救了我,而是因為救我的人是您,所以感激才會變成愛慕。”
“盡管,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快的喜歡上您,也許是本能,也許是別的原因,可是我唯一能夠確定的就是,我只有在您身邊的時候,才能感覺到某種一直折磨我的空缺被填滿,我找尋了這麼多年的圓滿,就是呆在您的身邊。”
君伶滿是渴慕的望著他,也許是想沖他露出一個笑容,可那笑容里分明又有著些許失意和傷心,他道:“無論您是否接受我,可是您對我而言,是比心臟還要重要的存在。”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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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昏厥
蕭晏池怔住,良久,他才似無可奈何般輕笑了聲,嘆息道:“可真是……”難以抵擋啊。
他折返回原路,將君伶扶了起來,見君伶還抿著唇定眼瞧著他,他被那眼神瞧得避無可避,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尖,含糊道:“我知道了。”
知道了,卻也不說知道什麼了,但無論怎樣看去,他的態度都有了明顯松動,不再是之前那副游離在外的淡漠模樣了。君伶明知他不會這麼快接受自己,可也想不到其他原因,雖然失落,倒也全在意料之中。
不過他此刻最憂心的倒還不是這些,與藍庭的約戰,還有那個原本的精神體……
君伶眸色暗沉,順著蕭晏池的手站了起來。蕭晏池明顯軟化的態度讓他登時有了幾分不管不顧的任性,他不僅站到了蕭晏池的身側,還順勢直接將扶著他小臂的那只手牽住了。
蕭晏池的手微微一僵,下意識往外抽了抽,卻被君伶攥的更緊。修長有力的手緊緊握著未成年雄蟲的尚顯稚嫩的手,雌蟲冰涼的體溫透過緊牽的動作傳遞給了蕭晏池。
都說雌蟲對雄蟲敬畏的要死,可君伶這番模樣可絲毫看不出敬怕來。尊敬倒是十足,可眼底執拗的情緒,還有力道大的讓他無法輕易掙脫的手,半點不見害怕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