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伶淺淺一笑,道:“不會的,我能感覺到他的魂體非常孱弱,此時可能正處于混沌狀態,不會有任何記憶。況且,我會抹去一切可能被追溯的痕跡,不會讓他有發現那顆星球的可能的。”
而且,他也不會給第一精神體再次醒過來的機會,只不過這些就沒必要讓蕭晏池知道了。
蕭晏池抬頭看了看君伶,短短幾日,那個在記憶中冷漠又堅毅的雌蟲變得柔和了許多。任何時候對上他的視線,總能從那雙如海般深邃的藍眸中,覺察出一股令人頓感安心的柔和與靜謐。
若不是惦記著君伶,怕是他當初一開始就不會強撐著從那具身體里醒過來,那就如他所說,權當體驗這奇幻星球的奇景了。
他欣然道:“那就一同去看看吧。”
正說話間,【晏池】的光腦上滴滴一聲,彈出來一條訊息,蕭晏池隨手劃開,是一條邀請函。
不過這條邀請函比較特殊,不同于往日的普通宴會,這是一場大型殺/戮宴。
蕭晏池不感興趣的掃了兩眼,正欲關閉,卻被站在他身后的君伶輕聲阻止,君伶道:“等等。雄主,能讓我看看嗎?”
蕭晏池將邀請函投放在屏幕上,就見那封邀請函用極其漂亮的花式字體介紹著血/淋淋的比賽規則。
君伶手指微抬,感應器識別到他的手勢動作,自動向上滾動著屏幕。
君伶一路看到最后一行,確定了冠軍的獎品之后,輕輕舒了一口氣,道:“雄主,我想參加。”
作者有話說:
“叮"第四位常駐居民上線……
16 撕裂
深暗的圓廳里高一不一的坐著十幾個雄蟲,它們面上都戴著各異的面具,掩在面具后面的面容是無人窺見的殘/虐與貪婪。
每一個雄蟲在將自己的雌蟲送入星艦時,都會上交大量星際幣或是奇珍異寶,這些財物在扣除了開辦者的傭金后,最終所屬權只屬于最后的一位勝利者。
雄蟲被從地下通道迎入這間舒適異常的圓廳,而參賽的雌蟲則被接到星艦上,飛往比賽專屬的一處特制地點。
參賽的雌蟲不乏獲了罪的雌蟲或是買來的其他種族的奴隸,身上都帶著特制的枷環。這種枷環不僅可以限制雌蟲們的行動,更能時刻將它們定位,想要除去,需要經過重重手續批復,才能得到摘取權。
而全星域,只有那一塊海中荒島才能屏蔽枷環的控制。
因為荒島上有一種奇怪的礦物質,而靠海邊的大地深層因為接觸到了海水中的一種微生物,從而生出了一種特殊的,能夠擾亂枷環控制的磁場。
只有去掉枷環的控制,才能讓所有的參賽者發揮出最大的攻擊力。
圓廳中央有著清晰的立體投影,最上一排是數百個參賽者的頭像,以及下面的擊殺數。
蕭晏池蹙眉瞧著星艦上被束縛雙手固定在座椅上的君伶,君伶倒是一臉冷淡,反倒是他心底隱隱擔憂。
雄蟲只要可以繳納一定金額的款項和珍寶,就可以送一位參賽者進入賽場,有的雄蟲為了獲勝,不惜砸下重金連送十幾位,就是為了在決賽中送入更多己方參賽者,讓他們抱團從而擴大贏面。
這種方式并不在舉辦方所規定的違規操作中,換句話說,除了賽制之外,廝殺唯一的規則,就是不擇手段,勝者為王。
他見君伶語氣堅決,以為他心中有打算便沒有出言干預,直到入了場,隨著舉辦方一項一項公布賽制,他的心才一點一點提起來。
兩個多小時之后,星艦到達荒島,圓廳之中燈光徹底暗下來,立體投影上出現一行繁復的蟲族文字:“游戲開始!”
第一輪賽制,是二進一的單項賽,規定只有一個:先參賽者可以任意挑選對手,只要你殺掉你的對手,你就可以晉級。
雌蟲之間的等級壓制十分明顯,一個嬌小的C級雌蟲幾乎成了眾多B級雌蟲的爭搶目標。此時,取決權就到了C級雌蟲的手里。
C級雌蟲半張臉被毀了,交錯的疤痕一眼就可以看出蘿王花的痕跡。他幾乎絕望的掃視了一圈,有心挑選那些看起來身形比較孱弱的異族,也好過直接對上自己根本不可能勝過的B級雌蟲。
可他失了先機,只能從挑選他的雌蟲中做選擇。
最后,他選定了一個身形較小的B級雌蟲。
這是一個明顯的炮灰角色,炮灰到蕭晏池在見到他凄慘的死狀時,忍不住懷疑這個雌蟲純粹是因為得罪了雄蟲,所以被送上來,以這種方式慘死于此。
C級雌蟲甚至都沒來得及蟲化,剛一上場,連身體都沒有轉過來,他身后的B級雌蟲就著上臺縱躍的姿勢狠狠向下劈出一刀!
上臺,半肢蟲化,將C級雌蟲劈成兩半,一切只在瞬息之間。
B級雌蟲顯然對自己不費吹灰之力的晉級顯得十分興奮,他伸舌舔過自己漆黑的蟲翼,將上面青灰色的血液吞進嘴里,而后咧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