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陶凡初何人也,臉皮厚如城墻,正所謂打不過就加入,于是動了動身,像只八爪魚一樣,半邊身子側臥著,手腳軟趴趴地搭在大總裁的肩上和腿上,像抱娃娃一樣。
還懶洋洋地說道,“舒括號服,舒括號服括號死了,也不知道你這狗男人跟多少個人玩括號過,才有這麼些經驗,怪不得以前跟過你的人都放不了手,大總裁可真受歡迎啊。”
舊賬翻得猝不及防,馮大總裁當這是小屁孩可愛的善妒心,“吃醋了?”
“我吃醋?可能嗎?別自己給自己貼金,不害臊。”陶凡初翻了個白眼。
“以后只有你。”馮晟天笑了一下,親了親他的肩頭,“別吃醋了,今天大年初一,這麼好的日子,別生悶氣了。”
陶凡初暗唧唧地哼他。
“真不去洗澡?”
馮晟天摸了摸他微涼的背,“出了一身汗,不洗一下,等會兒又要感冒了,過年要是病著了,多難受啊。”
陶凡初懶洋洋地發了一個鼻音,“可是我懶得動。”
“你這懶蛋啊。”馮晟天縱容又寵溺地笑了笑,“你這副懶骨頭,也得虧是我。”
陶凡初還沒理解清楚他這句話的意思,下一秒,人裹著被子,被馮大總裁抱起來了。
“啊。”陶凡初嚇了一跳,驚叫了一聲,“怎麼了怎麼了?你要嚇死我啊。”
馮晟天沒好氣,“別亂動,怕你又要遭罪。你這身子,虛得,遲早得要好好補一下。”
陶凡初環住他的脖子,臉埋在馮晟天的肩窩里,像小貓兒那邊蹭了蹭,“要是大總裁天天大魚大肉,各種山珍海味供著,我的身體骨一定好。”
馮晟天失笑,吻住了他的額。
......
80
大年初一這天,陶凡初在床上賴了大半天,腰實在酸得厲害,馮晟天幫他揉了大半天,才算緩和過來,懶洋洋地起床吃飯。
他們倆回了小何家吃午飯,吃完飯后,跟外公外婆道別,提前回市區。
收拾好行李下樓時,兩位店長見他們要走,忙問道,“這麼快就走了?不多玩兩天?”
“不了。”馮晟天輕笑,“他身體不舒服。”
陶凡初抱著撲上來的小白狗,郁悶,也不想想是誰害的。
店長要把馮晟天預訂的房錢退給他,馮晟天沒接,只說了給火子買點好吃的,陶凡初盯著他春風得意的背影,決定撕破大總裁的面具。
于是他趁著馮晟天去取車時,偷摸上前跟店長告狀,“你猜他為什麼多給你房錢?”
店長挑眉。
陶凡初鄭重其事一臉認真,“就是讓你把床單被子全換了。”
說完后哈哈大笑地跑了,留下一對年輕戀人面面相覷。
丈夫呆滯了半秒后,馬上明白過來,也咋呼呼地抱住自己的愛人,“親愛的!咱們不能輸!”
馮大總裁不知道自己的小男友干了什麼作孽事,幫他調整好副駕駛位,好讓他坐得舒服些,然后開車離開了小村。
四個多小時的車程,陶凡初睡足全程,到服務站時,馮晟天見他累成這樣,索性把人抱到后座去,讓他躺得舒服些。
回到帝苑已經晚上八點了,兩人在外頭吃了飯,吃完后,陶凡初又回家補眠去了。
馮晟天萬分郁悶,二人互表心意的第一天,他的小男朋友沒心沒肺,不顧他死活,直接睡了一整天。
大總裁幽怨了。
陶凡初舒舒服服躺在床上,睡得正迷糊時,隱約覺得有什麼東西在拱他的臉,毛茸茸的,就像小狗子一樣,艱難地睜開眼,才發現是馮晟天在偷親自己。
陶凡初哭笑不得,睡意褪去大半,無奈地輕聲呢喃,“你怎麼了?”
“懲罰某人睡了吃,吃了又睡,一直睡睡睡。”馮晟天說著,又啃了他的唇一口。
陶凡初在被窩里掙了一下,下巴仰起,避開大總裁的啃咬,又側躺著身,手腳搭在馮晟天身上,那姿勢就像摟了個大娃娃似的,“乖,別鬧了。”
馮晟天瞪他。
可惜陶凡初睡得迷糊,沒察覺到大總裁的不滿,嘴里依舊毫無波瀾地哄,“晟天弟弟,聽話,讓你陶哥睡會兒,我腰還酸著呢,也不知道是誰惹的禍。”
這話一出,馮晟天沒火氣了,手覆在他的腰后,一下又一下地幫他輕揉按摩。
陶凡初舒服地發了一個鼻音,嘴角揚起了笑,親了馮晟天的額頭一下,“晟天大寶貝真乖。”
誰是大寶貝,馮晟天又甜又好笑,捏了他腰上的軟肉一把,“胡喊什麼?”
“我哪有胡喊。”陶凡初湊到他耳邊,幾乎貼著他的臉頰,困得眼睛快睜不開了,嘴巴還是不停,“就是喊你,晟天大寶貝,晟天大可愛,晟天弟弟,晟晟豬......”
一句句親昵的愛稱接二連三說出來,馮晟天被逗笑了,“小初哥哥這麼會哄人,我以前怎麼不知道?”
陶凡初恬不知恥信口雌黃,“以前不知道沒關系,以后知道就行了,你陶哥以后只哄你。”
一番話,哄得大總裁心里燙帖窩暖,早忘記前一刻的幽怨無奈了,心甘情愿地幫小男朋友按摩揉腰,死心塌地做他陶哥的大冤種。
第二天是大年初二,兩人睡得天荒地暗,公然虛度光陰,睡到十一點多才起床,陶凡初睡太多了,渾身沒精神,而且外頭下雪了,他連出門都懶,馮晟天便在家里點了外賣,早午餐合著一起吃,和陶凡初邊吃邊看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