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嗎?”陶凡初看著他。
馮彥天吃得小臉蛋鼓鼓的,點頭,“好吃。”
“阿彥。”馮靖天郁悶地跺腳,氣巴巴地瞪著自己弟弟。
“哎,你也嘗嘗。”陶凡初趁馮靖天不注意,塞了一個進他嘴巴里。
“不吃......”馮靖天煩躁極了,然后嘴巴不停地嚼著章魚小丸子,臉上那表情明晃晃就是‘真好吃’、‘真香’。
真就是大型的‘真香’現場了。
陶凡初沒好氣,這對兄弟就是口嫌體正直,大寫的矯情,跟他們大哥一個模子樣。
而馮大哥也湊過來了,在陶凡初耳邊‘啊’了一聲,明顯就是求投喂的姿勢。
陶凡初瞪他哼他,可不慣馮大總裁,把一整盒章魚小丸子都塞他手里,“自己吃。”
馮晟天好笑,錢是他給的,單是他買的,他的弟弟都被喂了,他自己卻沒沾到光,真是可憐冤種。不過沒關系,小屁孩不喂,他喂。
用竹簽子叉起一個遞到陶凡初嘴邊,陶凡初張嘴吃了。
馮晟天輕笑,趁機俯身偷親了他的嘴角一下。
陶凡初對這種偷襲已經習以為常了,現在他連吐槽和掙扎都省了,只有馮家兩弟弟們呆若木雞,傻乎乎地看著他們大哥恬不知恥地撩騷。
今晚就不該出來的!
幾人還買了別的好吃的好玩的,也買到了杯裝的麻辣燙,邊走邊吃,吃到美味麻辣燙的雙胞胎心里一本滿足,漸漸也愿意跟著陶凡初到處走到處看,馮晟天一路看著三個小屁孩走走停停,這個要嘗嘗,那個要玩玩,全程負責給錢買單。
有拋玩具的游戲,陶凡初看中了一個城堡形狀的小夜燈,主要是想要那個夜燈,公寓客廳缺一個,剛好。
哄大總裁花錢的時候,他就像個妖艷賤貨,還是毫不害羞,帶著惡霸成分的妖艷賤貨,馮晟天看他手上捧著酥油餅拿著熱奶茶,“要不我幫你拋?”
“好啊。”陶凡初目標明確,實用主義,不裝逼也不矯情,目光炯炯緊盯著眼前的燈,“就要那個小夜燈,別的不要。”
馮晟天只覺好笑,明明有更貴更好的獎品。
可惜,別的獎品大總裁根本拋不進,五個圈,馮大總裁拋了三次,三次都掛空檔,臉面有些挽不住了,他深呼吸再深呼吸,勸自己千萬別說出包下全場的話。一旁的雙胞胎兄弟見自家大哥慘遭人生巨大滑鐵盧,提出要試試。
陶凡初便把剩下的兩個小圈給了他們
結果兩小娃一個拋中小夜燈,一個拋中小風車,碾殺全場。
“哇,你們好厲害啊!”陶凡初激動鼓掌,興奮極了。
馮大總裁EMO了。
霸道總裁也有錢解決不了的時候。
陶凡初見著他又喪又不甘的樣子就覺得好笑,哄他,“別不開心了,我們去玩別的?”
大總裁不服,表示要從哪里摔倒,就要從哪里爬起,于是又買了五個圈。
這不是妥妥的自虐嗎,陶凡初生怕他拋不中更EMO,于是拿過來自己拋了。
誰知道也是五發四不中,跟大總裁同款丟臉黑喪樣。
最后一個圈,老板看他們兩個大男人虎視眈眈死心不息的模樣,都要把別的客人嚇跑了,只好把最前排的小娃娃玩具推前了點,讓陶凡初投。
這簡直就是喪權辱國,陶凡初心有不甘,但實在是技術奇差,無奈下,忍辱負重地投了。
結果還是不中。
這就很魔幻了。馮晟天忍不住在旁邊直笑,五十步笑一百步,樂得忘記了自己剛才也投不進的偉大事實。
“我擦,這里頭是不是有BUG!”陶凡初已然忘記拋圈的初衷,面子丟到大西洋后也不管不顧了,嗷嗷吼,“這鐵定有貓膩!”
這就是當代版的狗咬呂洞賓,老板翻了個白眼,雙胞胎弟弟們覺得丟臉極了,也跟著翻,馮靖天走過去,買了一個圈,投中了剛才老板推前的娃娃,塞陶凡初手里。
原地社死,簡直是大寫的尷尬。
陶凡初拿著娃娃,忿忿不平地走了。
兩人都是半斤八兩的滑鐵盧選手,有人墊底,馮晟天的心情頓時舒暢了,摟著另一個滑鐵盧選手的肩笑得開心。
墊底的陶凡初表示非常糟心。
而這時,商場大樓忽然亮起了屏幕彩燈,整座商場的外樓配合著激昂的背景音樂,閃爍著絢爛繽紛的燈光秀。
“怎麼了?”陶凡初抬頭看著,旁邊不少路人也在仰頭看著,人人臉上歡欣喜慶,“怎麼忽然變得這麼熱鬧了?”
“應該是快到十二點了。”馮晟天看手表,果然,還有五分鐘不到,新年就要到了。
“真的呀?那我們也可以看倒數耶。”陶凡初興奮。
馮晟天剛想應話,忽然一朵大煙花‘澎’地在頭頂炸開。
“哇!”陶凡初聞聲抬頭,看到一團團如傘一般的艷麗煙花燦爛盛開,那彩色的光點如灑落而下的雪花,在漆黑的夜空中顯得格外璀璨。
“快看,這些煙花好漂亮啊。”人群歡呼,陶凡初看著這如幻彩流光的煙火,一臉興奮,還拍起了掌。
雙胞胎也是滿臉激動。雖然煙花很常見,但在這麼興奮熱鬧的環境中,和這麼多人一起觀看一起見證,這種心情與平時看煙花的感覺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