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凡初坐不住,頭往后仰,身子也漸漸向地上倒。
“哎,小心。”馮晟天本要去拿解酒茶,可一松手小屁孩就像蔥一樣往地上栽,急忙扶住他。
陶凡初歪倒時,額頭嗑到馮晟天的肩膀,痛感傳來,嗑得他半夢半醒,人迷迷糊糊的,頭抵著馮晟天的肩蹭了蹭。
馮晟天深度懷疑這人根本沒醉,不然怎麼會撩他撩得一個準?
大總裁長長地嘆氣,捧起他的臉親了一下,又撫著他的耳垂,“別睡了,快醒醒,喝了解酒茶再睡,不然明天該頭暈難受了。”
陶凡初被弄得不舒服,睜開了眼睛,瞇了一下。
“坐好,先喝一口,來。”
馮晟天喂他喝解酒茶。
陶凡初抿了一小口,大概是嫌味道不好,撇了一下嘴,別過臉。
馮大總裁只覺前所未有的心累,還不得不把茶水遞到他嘴邊,像哄三歲小孩那樣哄,“再喝一口,喝完這口就不喝了。”
陶凡初人醉,意識也醉,聞言,又喝了一口。
馮晟天繼續連哄帶騙,“再喝一口,甜的。”
陶三歲又喝了。
繼續哄,繼續騙,花費大半個小時,好不容易清空了一杯解酒茶。
馮晟天把杯子放好,張臂要去抱他起來,可陶凡初不愿離開地毯,身子趴在沙發墊上,作勢又要睡。
“這天氣冷,晚上不能睡在這兒。”馮晟天從剛才喂藥,便知道這人受軟容易哄,打算重施故技,可惜這次不管用,陶凡初說什麼也不肯走,雙手揪住沙發墊子不放。
馮晟天在考慮連人帶沙發墊抱進臥室的可能性。
“不跟你睡。”陶凡初臉上暈開一團淡淡的粉紅,看著馮晟天,慢條斯理地說道。
這個原因說出口時,馮晟天當場愣了一下。
都醉成這樣了,那條警戒線還是高高拉起,大總裁無奈輕嘆,一腔郁悶在心中蔓延,一時半刻真不知該氣誰才對。
“不碰你。”馮晟天撫了撫他光滑的額。
陶凡初看著他,那眼神仿佛在問,真的?
馮晟天苦笑,“你就這樣討厭我碰你?”
陶凡初還是看著他,不知道有沒有聽懂這句話的意思。
馮晟天見他毫無反應,一雙幽黑杏目蕩著盈盈水霧,如蒙了一層朦朧的紗,心猛地嗑了一下,也顧不上那麼多,靠前去貼近他的唇,“真的不要?”
陶凡初沒有動,也沒有回話,意識神經仿似在神游,瞳孔無焦距地看著眼前的馮晟天。
“你以前,不是最喜歡我親你嗎?”
馮晟天壓著嗓子,聲音蠱沉,試探地捧起他白凈的臉,見他沒掙沒拒,又小聲哄,“我多久沒親你了,你不想嗎?不喜歡嗎?”
說著,輕輕地吻住了那雙唇瓣。
混著苦茶與酒精的味兒鉆進鼻腔,但更多的,是陶凡初的氣息。
馮晟天終于侵入思念多日的領地,很快如龍卷風過境般,席襲那濕溫的地帶。
陶凡初唇舌被占領,低低地呢喃了一聲,發出輕哼的鼻音,慢慢到底閉上了眼睛。
不夠,遠遠不夠!怎麼都不夠!
陶凡初的這一聲鼻音,讓馮晟天如得了鼓勵,一道聲音在心里猛然騰地而起,他雙手摟緊了陶凡初,一把將他抱坐在自己面前。
醉昏頭的陶凡初渾身發軟無力,如任人擺布的娃娃,被帶坐到馮晟天的腿上,因為難受,不得不扭了扭身子,此時他的雙腿微曲著,實在是別扭,下意識把腿伸直了。
結果被馮晟天一手抓住,二人緊貼著環圈而坐。
陶凡初承受不住馮晟天的重量力道,整個人抵靠在沙發墊上,不得不身子背傾,頭往后仰。
馮晟天的吻一路往下,陶凡初被親得微微顫抖,終于反抗地推了一下。
馮晟天動作驟停,卻舍不得放開。
“痛。”
誰他媽更痛?馮晟天窩氣,抬頭,對上那雙濕漉漉的眼睛,陶凡初迷茫懵懂,暈暈糊糊的。
“不舒服?”馮晟天耐著性子,又親了親他的唇,但很快放開了。
昏頭轉腦的陶凡初,不知這是大總裁的陰謀,依舊傻愣愣地看著他,腦子不自覺地順著他的問題去想,眨巴了一下眼睛,卻沒說話。
“以前你不是說,我親你,你覺得舒服嗎?”
馮晟天唇貼著他的發際,在他耳邊輕淺細說。
興許是覺得癢了,陶凡初歪了歪頭,小小聲,“舒服。”
這人受軟不受硬,真好哄。
于是馮晟天又吻住了他的唇,細吻后再次放開,“那再來一次好不好?”
陶凡初呆了兩秒,似乎在理解馮晟天話里的意思,學著馮晟天那樣,回親了一下他的唇,軟聲,“好。”
馮晟天心急地把人收進懷里,捧著他的后腦勺,先是淺嘗輕吻,慢慢加重力道......
陶凡初扭了扭身子,在被撫摸中似乎意識到什麼,低聲,“不要。”
這個時候馮晟天哪管他要不要,動作不停,已經解開了他西褲的紐扣了,“姜沐,放松點,我讓你更舒服。”
這個名字,像敲響的大鼓,讓陶凡初心臟狂跳了兩下,意識回籠開始掙扎,“不要。”
“為什麼?以前我們不是常常這樣嗎?”馮晟天又急切地吻住了他的唇。
“不要。”陶凡初別過臉,“我不要。”
馮晟天擒住他的下巴,“乖,嘴巴張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