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總裁樓,陶凡初逮住準備離開的小周,讓他無論如何都要守在這兒,哪兒也不準去。
總裁助理表示各種為難,不僅要聽自家總裁的,還要聽總裁的小情兒的。
敲門后,馮晟天在里頭說了‘進來’。
陶凡初推開門進去了,金主爸爸模樣如常,沒喝酒沒發瘋,他暗暗松了一口氣,但眼睛一瞄到那休息隔間的門,人又哆嗦了。
果斷開著辦公室的門。
馮晟天奇怪地看著他,“關門。”
“不關。”陶凡初離他幾步遠,盡管現在青天白日,但還是要為自己上一重保險,“你直接說吧,我現在一來你的辦公室,我就瘆得慌。”
馮晟天不悅,但還是沒再強迫他,開口問,“昨天賀知洲來找你,你為什麼不第一時間跟我說?”
陶凡初眨巴眼,“我咋知道你想管這事兒,你也沒跟我提要匯報啊,以前不也沒說嗎?”
馮晟天瞪他,“他都到公司來了,要不是公司有人跟我說,你是不是打算一直瞞著?”
陶凡初覺得自己特冤,“我哪可能瞞你,一整家公司都是你的,你想知道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嘛?而且是賀知洲自己要來的,我聊天記錄都發你看了,根本就是他不請自來,你現在無緣無故跟我發什麼瘋?”
“他最開始找你的時候,你就不應該搭理他。”
敢情還成他的錯,陶凡初郁悶,“我讓他滾了還不夠?行行行,回頭我把人拉黑總行了吧?”
馮晟天被這敷衍的語氣激得沉下了臉,“昨天,你知道賀知洲對我說了什麼嗎?”
他又不是算命的,哪可能知道,便靜默著等金主爸爸繼續往下說。
“他問我,你的解約違約金是多少,他可以幫你付。”
陶凡初震驚,脫口而出,“真的?”
馮晟天的臉更黑了。
“你逗我的吧。”陶凡初仍在震驚中,壓根沒注意到金主爸爸已經黑成鍋底的表情,“這不是小數目啊,那傻子真有這麼大方?”
可下一秒,陶凡初馬上回過神來了,天下哪有免費的午餐,就算是有免費,那也是餿的。
賀知洲如果真的幫自己解決了這筆錢,那自己以后,不都得聽他的話做事了?
這樣一想,腦子又清醒了幾分。
依照賀知洲那神經病的手段做法,這絕對是個坑,還是大大的坑。
等下,金主爸爸現在來找自己聊這些,該不會是要把他往坑里推吧?畢竟自己四舍入五也算是個賠錢貨,壓根沒為公司賺過什麼錢。按照一般商人剝削無度,殘忍吸血的品性,如果賀知洲幫他交了這筆違約金,金主爸爸怎麼也不虧的啊。
陶凡初越想越緊張,于是先聲奪人朝著金主吼,“你這個沒人性的,你該不會就這樣把我賣了吧?”
馮晟天無緣無故晉升為無人性級別,頓時被氣著了,只想把眼前這個傻子揍一頓。
眼見金主爸爸不說話,陶凡初更加不安了,“臥槽!好歹一夜夫妻百日恩,你丫的前兩天才把我操得下不來床,現在就把我賣了,你是人不是啊!果然你滿腦子就只有錢,去你丫的沒良心狗蛋崽兒!”
辦公室的門還開著,小周還被總裁的小情兒勒令不準走,但沒想到不準走的背后,竟然是這麼驚悚的話語,這麼駭人的對白。
可憐的小周,現在只想兩眼一翻就此暈過去,免得被自家總裁事后秋算。
太難了,他明明只想兢兢業業認真工作,現在居然聽到總裁的家務艷史。
“關上門。”馮晟天瞪著還在口沒遮攔的人,說道。
“不關!”陶凡初氣頭上,“怎麼,你也知道自己做了什麼沒人性沒良心的事嗎?我就不關,最好全世界都知道你做的事是多麼見不得光。”
越說越離譜了,馮晟天沒好氣,沖著外面大聲道,“小周。”
小周馬上會意,趕緊沖過來,‘啪’的一下把門給關了。
陶凡初:......
萬惡的資本主義。
馮晟天瞪著他,“我如果同意,你今天還在公司?你現在已經被送走了。”
好像是這個理,陶凡初眨巴了兩下眼睛,總算冷靜下來了。
但是冷靜不耽誤他繼續責怪金主爸爸,“那你說這個事給我聽干嘛,嚇死人了,我差點以為自己掉進那傻子的坑里。”
馮晟天看著他,站起身來,走到他跟前。
“你不是一直想走嗎,賀知洲幫你解決了這筆違約金,你不樂意?”
“我腦子有坑啊?正常人怎麼會樂意?”
陶凡初白了他一眼,“你想啊,按照大影帝的變態性子,他幫我解決了這筆錢,之后會放過我嗎?他肯定像你一樣,讓我簽各種不平等條約,現在我跟你簽的,還算有個限期,有個具體金額,那要是他和我簽的,是無限期的,無下限金額的,那我豈不是終身被困?我有這麼蠢嗎?”
“加上我之前跟他鬧過一場,還差點被他弄死了,這人喜怒無常的,我能跟他走?說不定他是借故幫我解約,然后把我買回去,各種折騰,讓我半死不活從此消失。
”
其實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就是他頂著姜沐的身份,要是忽然哪一天換回來了,姜沐莫名其妙換了個老板,這老板還是個變態,這日子咋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