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小何顫著手抖著唇給宋群打電話。
而陶凡初關上門后,回身看著座上的王制片,嘴角噙了一抹意義不明的笑。
王制片看他這副模樣,以為盤中餐穩穩當當進口袋,眼中的精光也懶得再掩了,蕩起的邪笑襯著他猥瑣蠟黃的臉,怎麼看怎麼惡心,還一副淫蕩的表情,“小沐啊。”
陶凡初想吐。
但他沒有表現出來,還故意輕嬌著應了一聲,走前了一步,手搭在椅子上,微彎著腰,隔著幾個座位的距離看著他,“哎,咱們王制片,一共叫過多少個小沐呀?”
“就你一個。”王制片按耐住蠢蠢欲動的心,朝他招手,“過來。”
陶凡初動作夸張地噘起嘴,歪了歪腦袋裝蠢傻無知,“過來做什麼呀?”
“你過來不就知道了。”王制片的聲音越發急促。
“王制片真不會說話。”陶凡初低哼了一聲,不滿地撒嬌,但還是打著椅背走前了一步,“你應該說,小沐,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對對對!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王制片再也忍不住,正要起身想去摟住他,卻不料眼前一片發花,陶凡初竟然抄起椅子直往他身上砸。
“我他|媽就想砸死你這個死變|態!”
陶凡初砸完椅子還不解氣,馬上狠狠一腳踹在王制片那玩意上,先剝奪了這狗蛋人渣的行動力。
王制片痛得半跪在地上,捂住胯下悶痛吼叫。
陶凡初又繼續往他肩上狠踹了幾腳,邊踹還邊罵,“讓你潛規則,讓你玩男人!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麼狗樣,老子今天就要教教你什麼是規則!”
他正要揮拳往王制片臉上打,王制片竟忍住了痛,死死擒住他的手,“你個浪騷貨!敢打我!你死定了!”
陶凡初掙不開王制片的擒制,手飛快抄起餐桌上的碗筷碟子直往他身上砸,王制片下意識躲開,松開了手,瓷器乒乒乓乓地散落了一地,全碎成了破爛。
“去你的死淫蟲,看老子不打死你!”
陶凡初又抄起椅子往王制片身上砸,但王制片學了乖,閃身避開后,反揪住他的衣領把他扯拽過來,用力地把他整個人欺壓在飯桌上。
陶凡初忍住惡心反胃,膝蓋一抬又狠命地頂撞在王制片的蛋上。
這下王制片終于扛不住了,雙重疼痛襲來,直蜷縮著身趴在地上茍延殘喘。
陶凡初馬上在他背上補了幾腳。
就在這時,‘啪’的一聲巨響,包間門被猛地踢開。
馮晟天和宋群幾人趕來時,就看到了那麼一個場面,姜沐狼狽地喘著氣,頭發凌亂,襯衫被扯,胸前紐扣丟了幾顆,露出大片雪白的肩膀,趴在地上的王制片嗚咽著哭喊救命,二人腳邊全是瓷器碎片,甚至沾了血跡,椅子翻倒得到處都是,飯桌的餐具亂堆,桌布皺巴成一團,滿屋狼藉,混亂不堪。
陶凡初聽見聲響,抬起頭來,帶著余狠,呆滯地看著眼前一群人。
那眼神空洞發散,流露著經歷過劇烈抗爭后的松弛與無力。
馮晟天沉著臉走了過來。陶凡初緩過神來,一時猜不透他眼神里的陰郁是什麼意思,自己不管不顧把大制片踹成公公,犯了事得罪了人,他不能確保馮晟天會否保他,但就算不保,罰他也夠要命的。
不行,罰必須得有名目,自己可是在伸張正義。
于是站在正義之巔的陶凡初先聲奪人,“你別罵我,是這操|蛋人渣先對我動手動腳的。
”
馮晟天擰了一下眉沒有作聲,走過來先提好他的襯衫,見襯衫扣子都斷了線,臉色更沉了,脫了身上的馬甲幫他穿上,才扭頭看向趴在地上的王制片。
這個老|淫|蟲在圈里的風評很差,有老婆孩子也有小三小四還經常對剛出道的男孩兒下手,打著‘發展’、‘說好話’的旗號,哄著那些無知剛進圈的人,甚至會搶在投資方前‘偷食’。
馮晟天嫌惡地瞥了王制片一眼,示意宋群和小周解決,然后拉著陶凡初的手離開。
“你別拉我,我自己會走。”
陶凡初卻是掙脫了馮晟天的手,剛才王制片鉗制住他的手腕,現在一碰就痛。
馮晟天滿腔的悶怒終于被某人撕開了一個口子。
“你覺得自己很厲害?”
走廊上,馮晟天質問的聲音不低,惹得路過的客人與服務員紛紛朝他們看過來。
“也就一般般。”陶凡初不曉得這人為啥走著走著停了下來,還無緣無故吼了一聲,覺得很是丟臉,不愿再停留,自己跨大步走了。
馮晟天看姜沐居然敢無視自己,還直接撇下自己走了,更加來氣,急步上前一把拽過他的右手。
“嘶。”陶凡初痛得皺眉苦臉,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也生了怒,瞪著馮晟天,“痛死了,你又要干嘛?都說了別拽我手,你是不是聽不懂。”
馮晟天低頭看了看他的手腕,紅了一圈,可能是扭到了,正腫得厲害。
陶凡初沒好氣,不想搭理他,掙開他的手,輕輕甩了甩手腕,見小何不在,拿出手機想給小何打電話。
“你要找誰?”馮晟天忍著怒沖他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