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陶凡初不耐煩地嘖了一聲。
宋群對這位大爺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偏偏又是自己老板的當紅情兒,一點也不敢得罪,不然他分分鐘提著大掃帚把人狠揍一頓!
“表現得好,月末獎金加兩千!”
最后,宋群忍辱負重地說道。
“哎,群哥,這哪里的話,我是為了那麼一丁點錢的人嗎?”陶凡初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我是看在咱倆兄弟情誼,關系好!”
陶凡初老油條似的拍了拍宋群的肩膀,笑得一個春風得意,“放心吧,包在我身上,保證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見著啞巴不說話!”
宋群為這油膩且突如其來的兄弟情誼而變得異常心累。
進到餐廳,侍者把陶凡初帶到包間。
一打開門,就看到他的金主老板,還有兩名不認識的男人。
看著都人模人樣,長得挺帥的。其中一個高一些,估摸二十八九的樣子,精氣神很足,一副作奸犯科大反派的氣質;另一個矮一些,樣子也顯得女相陰柔,倒是長得漂亮。
雖然沒有自己漂亮,哦,是沒有姜沐漂亮。
陶凡初在心里嘚瑟地暗哼。
“過來。”馮晟天眼尾一抬,朝他說道。
陶凡初盯著這人裝大爺的作派非常不爽,但念在兩千元的獎金份上,他忍了。
在馮晟天旁邊的空位坐下,陶凡初看到了桌上顯然已經動過的飯菜。
嘖,這宋群真不是人,還說五星級,就這麼一堆殘羹剩飯,誰有這個胃口當山珍海味吃下去。
于是陶凡初不爽地板起臉坐著。
“小朋友,你叫什麼名字?”
人模人樣的大反派出聲問陶凡初。
陶凡初卻是不回答,扭頭看向馮晟天。
“徐總問你,你直接回就是,不用看我。”馮晟天的語氣輕松,不知為何心情似乎變得不錯,淡淡說道。
可大金主心情不錯,他心情就不爽了,瞧這一屋子的嘴臉,便知道他們把自己當作什麼了,陪酒的十八線能得到多少友好的尊重?于是他裝出極其騷妖獻媚的笑,故意反問:“大朋友,你又叫什麼名字?”
陶凡初這話說完,在座幾人臉色各異。
詫異居多,不悅與暗怒占據半數。
那男子呵呵地笑了一聲,語氣帶著陰冷與明晃晃的威脅與壓迫,“這新人真有趣。”
有趣的不是人,是這張嘴,陶凡初挑了挑眼簾兒,漫不經心,“謝謝夸贊,本人免貴姓姜,單字一個沐。至于大朋友的名字,小朋友已經不想知道了,愛說不說吧。”
就是這麼拽,有本事打死我啊!
最好打死了自己一個穿越穿回原來的世界去,才不受你們這種腐敗層的鳥氣。而且大家都是男的,他就不信自己臨死前還摞不殘你!
氣氛跋扈沉窒,靜默了一分鐘后,馮晟天大發慈悲為他救場,“姜沐,這是徐總,這是他的弟弟岑沅。”
啥啥啥玩意?大型前任和前前任的老公相見現場!?
關系錯綜復雜,圈子亂得一塌糊涂,這城里人就是玩得花!
懶得想章節標題—4
但是城里人再花也沒有吃瓜群眾花,陶凡初擺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點了點頭,然后不說話了。
仿佛在說,朕已閱,一切盡在不言中。
岑沅被陶凡初的表情弄得臉色格外不好,冷冷道,“晟哥,這是什麼人,你把他叫來做什麼?”
陶凡初也想問。
馮晟天卻是沒什麼反應,臉容如常,淡淡回答,“喝了酒,我總得找個人送我回去吧?”
擦,陶凡初擰眉,這老司機把他當司機了?
“晟哥,你不是有司機嗎?而且群哥也跟著,再不濟也有我們送你,何必特意叫個司機來。”
馮晟天沒領情,“他和我住一起,不必麻煩了。”
一話畢,對面二人臉色一變。
喲喲,敢情原來是下馬威局,陶凡初了然,繼續看好戲。
岑沅難以置信地看著馮晟天,那眼波流轉,不知道藏了什麼意思,看得人見我猶憐。
“晟哥,原來以前你的不愿意,只是人的問題?”
馮晟天蹙眉,卻沒有多說其他,只道:“小沅,岑家的家規你自己最清楚。”
岑沅不說話了,蕩著一汪清眸看著馮晟天,苦笑,“是,是我自己的問題。”
說著重重深呼吸了一下,好像想通了什麼事情,又看了陶凡初一眼,說道,“有外人在,我與你以前的事,還是先不提了。”
八卦就這麼錯失,陶凡初頗遺憾,明晃晃地盯著岑沅的臉看。心里想,這人白瞎了這麼一張臉,要是性別是女的,他肯定勇敢大膽追。
可惜是個男的,多了那根玩意,沒意思。
不想看綠茶表演委屈巴巴的戲碼,再加上肚子也餓了,陶凡初懶得管這麼多,插話問道,“馮總,可以走了嗎?我餓了。”
馮晟天看了他一眼,眉頭挑起,身子動了動,“那走吧。”
話被打斷,岑沅極度氣悶,“晟哥,我們不是在聊我進你公司的事嗎?事兒還沒定,你怎麼能先走了呢。”
旁邊的徐總也冷言說道,“阿晟,你這小情兒可真會分主次輕重。
”
吃飯怎麼就不是主怎麼就不是重了?陶凡初瞪著徐總,不屑地挑了一下嘴角。
輕蔑得非常可以并非常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