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將他關在冷宮的一處,宮人時不時就能聽到宮闈之中傳出的慘叫聲。
趙明熙擔心會有影響,便二話不說的拔了他的舌頭。
璩弘義知道趙明熙心中有恨,可若是長此以往下去,就會影響他自身的氣運。
“待我解了心中的惡氣,便會放過他...”
趙明熙見他還想說什麼,連忙換著話題說道,“你操心我,倒不如操心操心自己,你跟步崖是怎麼地打算?”
他揶揄的說道,“聽他說,你可還不愿見他?”
璩弘義見他替重步崖說話,忍不住輕哼。
那小子就曉得告狀!
見自己說不通就想著讓皇后幫著說話!
重生后,傻子王爺不按原劇本來番外 你也合該要死
淡雅的熏香,氤氳著偌大的閣樓。
趙明熙和璩弘義對視盤坐在香蒲上,淺淺一眼便能看清彼此的心思。
他睨著神色淡淡的男人,深吐一口濁氣,慢聲道,“此事是我不該僭越,但你也知道步崖一心為你...”
璩弘義撇了撇嘴,倒也沒有打岔,只聽他繼續道,“若你是擔心自己的身份,我可幫你尋個由頭,左右不過一道圣旨的事。”
趙明熙知道璩弘義當初‘遁入空門’是為了逃避重步崖。
他雖如此,但絕非對重步崖無情。
只不過是不曾解開心頭的結罷了。
璩弘義未到道門,但此前卻是一心向道。
趙明熙猜測,若是沒有重步崖,璩弘義游歷幾年之后,便會回到道觀,拜長遠真人門下,而非皈依佛門。
可重步崖的出現,無疑是打破了他的計劃。
趙明熙見璩弘義不語,指尖輕點桌案。
他悠悠的說道,“算著日子,怕是也該到了。
”
璩弘義狐疑的看著他。
趙明熙輕笑一聲,淡然的說道,“我忘了告訴你,我派人去請長遠真人入都,算著日子也該到了。”
璩弘義聞言雙瞳瞪大,過了片刻才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
“你!你是忘了,還是故意不說的!”
向來不食人間煙火的新覃國師,此時哪還有半點仙風道骨的模樣,直氣得直指新覃皇后。
恨不得拿眼神剮了他!
他的七寸不外乎有二,其一便是被他尊為父親的長遠道長。
這賊人擺明就是故意算計他呢!
看著一清二白,其實心里早就臟透了!
璩弘義氣自己方才還擔心他,誰成想人早在背地里把他給‘賣’了!
就他這黑心的樣子,哪有百姓口中半點的‘菩薩’樣?
分明是禍亂朝綱的妖后!
“這不是想起來跟你說了嘛...”
趙明熙端起茶盞,慢條斯理的抿了口香茶。“估摸著后日就到了,你也好好準備準備,長遠真人舟車勞頓,你得好好盡盡孝心才是...”
“你、你...”
可憐國師從小修心養性,指著‘妖后’半晌,愣是罵出半句臟的。
倒是把自己氣得上氣不接下氣。
覃修謹來接趙明熙的時候,就看到璩弘義跪在遠處的佛像前,虔心敲著木魚,誦著經。
而趙明熙則是氣定神閑的喝著香茶,品著糕點。
覃修謹倒沒覺得哪里奇怪,只是想著國師今日誦經的聲音,不知為何格外的咬牙切齒。
趙明熙搭著他遞來的大掌起身,走之前,他還不忘跟專心念經的璩弘義招呼了一聲。
璩弘義則是因為太過‘專心’,并未回應。
覃修謹和趙明熙攜手走著,他們身后還靜靜的跟著一眾宮人。
“舅舅跟舅媽要回來?”
“看回信,舅舅只將郡城的瑣事都交代好,就能出發回京了,不出一月就能見面了。”
趙明熙聽聞這個消息,自是滿心歡喜。
他們也與兩位長輩有兩年未見了。
這次回來算得上是團聚了。
趙明熙轉念想到了什麼,他側首覷著覃修謹的臉色,幾經猶豫不知道該不該說。
“澤昀想問什麼?”
覃修謹自是第一時間察覺,他單臂攬著趙明熙的蜂腰,親昵的湊近詢問道。
“陛下會不知道我在想什麼?”
趙明熙背手輕揮兩下。
花霖會意領著一眾宮人停下了腳步,直到聽不清他們的言語才繼續低眉跟著。
“澤昀若是喚我陛下,我可就猜不到了。”
覃修謹自顧自的摟著趙明熙往前走去。
兩旁的宮人瞧見了,皆是跪身低頭,不敢窺覷半分。
趙明熙瞥著他撅起的唇瓣,忍不住笑出了聲,“六郎,可能猜到我的心思?”
“哼!”
覃修謹登基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發落后宮的嬪妃跟皇子。
那些皇子大多沒有母家幫襯,無權無勢。
他便大手一揮,給成年的皇子封上閑散王爺的名頭,讓他們出宮建府。
公主則是該說親的說親,沒到年紀的便還養在后宮里頭,無事便陪陪母后解解悶。
打發完那些人,就到了覃展宸和覃少樺兩人。
覃展宸未曾參與造反,只與祝家人一般,禁足在府中,不得擅自外出,等他閑暇之時再發落。
而覃少樺因與覃柏聿關系親近,則與靳書慧一同被扣押在宗人府內。
覃少樺是在覃修謹登基那晚被帶到清心殿的。
他雙手拷著鎖鏈,樣貌清瘦卻不顯頹然。
想來,在牢中也并未收到苛待。
覃少樺佇立在大殿中央,看著龍椅上,氣場威嚴的男人靜靜的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