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明熙告訴了她一切,在來牢獄之前,她去見了覃宏朗。
看著曾經風光無限,高于萬人之上的君王,猶如瘋狗一般嘶吼著‘皇位是我的!’
她只看了一眼便離開了。
對執迷不悟的人,便是說的再多,亦是無用。
她只是好笑自己曾經對他付諸的真心。
“你胡說,若是他...”
“若是他真的愛你,緣何不直接廢了我的后位!”
“他是怕你的母家造反,所以才...”
“若是夔家真能造反,在善兒離世之時,就早已逼宮!善兒離世后,我一直膝下無子...覃宏朗為何不趁機立你為后,立覃柏聿為太子?!覃宏朗若真想立你為后,又何須忌憚覃柏聿?”
“因為、因為...”
“因為他在利用你...利用三家牽扯,穩固自己的勢力...覃宏朗利用你害死我的孩子...”
夔芷卉嘲弄的嗤笑道,“又假借扶持之意,剝削夔家的勢力于繆家,讓兩家敵對...反倒將他自己擇了個干凈...”
繆芳馥呆坐在地上,已然聽不見夔芷卉的話語。
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利用?
繆芳馥迷茫無助的搖頭,她低聲呢喃著‘不可能’。
但憶起往昔,她卻驚覺自己不曾見過覃宏朗幾分真心。
他向來是徒托空言,可她卻是寤寐求之。
繆芳馥所炫耀的,到頭來,卻是嘲諷她的最大笑話。
她沒有大吵大鬧,只是笑著。
自嘲的笑聲不斷的放大,她說不出半句話來。
繆芳馥抬起盛滿淚水的雙眼,側首望向窗外。
不想讓夔芷卉看到自己如此狼狽的模樣。
她們斗了半輩子,到頭來,卻是一場空。
癲狂的笑聲中,摻雜著寂然消沉的荒誕。
夔芷卉靜靜的看了她半晌,后緩緩的抬頭,順著她的視線,望向窗外明媚的天色。
牢籠或是一時,亦是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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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太醫離開后,趙明熙坐到覃修謹的床頭,又細細的看著他手上的傷。
那道猙獰的刀疤將手掌一分為二,猶如斷掌一般。
趙明熙擰眉看著,止不住的心疼。
覃修謹右掌攬過他的腰身,將他環進懷中。
靠著趙明熙的肩膀,他低聲安慰道,“行軍打仗能撿回條命就不錯了,我已是吉人天相了。”
“我明白...”
但若是可以,他更想這苦讓他來受...
趙明熙抿唇不語,只是靠著覃修謹結實的胸膛,輕輕的嘆息。
覃修謹瞧出他的自責,用冒出胡渣的下巴,輕蹭著他細嫩的臉頰,“若不是澤昀,我怕是真回不來了...”
他與趙明熙說起戰場的事,又從懷中掏出裝著碎玉的錦袋。
“澤昀可是我的福星啊...”
趙明熙看著錦袋中的玉玨碎片,腦海響起漠塵的話來。
碎玉在光下,泛著淡淡的微光。
玉,一碎絕情,二碎償命。
為卿,亦為己。
精英的淚水奪眶而出,滴落在手中的碎玉之上。
趙明熙側身撲在覃修謹的懷中,埋在他的頸窩處,發泄似的大哭了起來。
覃修謹并未勸說,只抱著他輕撫后背,無聲的陪伴著。
逼宮事后,朝堂自是又將繼位一事搬了上來。
原本還有大臣想給覃修謹冠以無詔入朝的罪名,只說他不配繼位。
但剛說出口,就被其他大臣痛罵。
若不是覃修謹隱瞞勝仗的事實,悄然入宮,覃柏聿這個亂臣賊子,怕是已經坐上皇位了。
那位大臣被罵得訕訕,只能閉嘴不語。
此刻的朝堂,無人在意還在‘昏迷’的覃宏朗,大臣們都急著跪求覃修謹繼位。
覃修謹看著懇切的大臣們,只說父皇健在,他無權繼位,如何也要等父皇傳召才是。
就這樣,繼位之事便擱置了下來。
覃修謹再次做回閑散王爺,每日在王府之中,與兩年未見的王妃、世子,享天倫之樂,只留下文武百官,跟熱鍋上的螞蟻一般急得上火。
百官幾次請示夔芷卉,想讓她勸說王爺,她卻說后宮不得干涉朝政,也跟著做起了甩手掌柜。
直到十日之后,久未露面的覃宏朗,將讓位詔書送上了朝堂,百官才如釋重負的喜笑顏開。
細長的指尖,整理著威嚴尊貴的龍袍。
趙明熙凝望著眼前冷峻威儀的男人。
他實現他們的約定,將曾經的少年送到高臺之上。
‘享榮華富貴,受萬人景仰。’
兩人執手相伴,跨出殿門受眾人目光的洗禮。
“澤昀...”
覃修謹握著趙明熙的手,側首虔誠的看著自己的皇后。
趙明熙聽著殿外高昂的樂聲,視線描繪著他的輪廓。
“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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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完結
番外會有,該交代的,我肯定都會交代,這個放心
至于什麼時候更新,看緣分吧
我先休息一段時間再說
就這樣!拜了個拜~
重生后,傻子王爺不按原劇本來番外 操心操心自己
完結的倉促,不代表我不負責!
我說了該寫的我會寫,我只是不想每天逼著自己更新而已!
畢竟這書也沒有評論,也沒什麼人看,評分還低!
我是純靠毅力在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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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修謹登基之后就將國號改為了‘澤天’,寓意‘天降恩澤,佑我新覃’。
而這‘恩澤’自是那位古往今來第一位男皇后,趙澤昀。
早有傳言趙明熙乃是新覃的福星,百姓更是早早的把他當菩薩供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