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處怕是有暗衛護著。
“趙明熙應該就在太尉府中...”
覃風遙在趙府,趙明熙便不會回去趙府,他只可能藏在太尉府里。
“去請外祖到府里來。”
“是!小的這就去。”
覃柏聿推開房門,就看到被關在臥房的溫意然。
她面如死灰的坐在床上,渾身上下沒有半點生氣。
關門的聲音,讓她木訥的抬頭看向那抹逆光站著的身影。
“我還真是不知你竟有這般計策...”
覃柏聿慢慢的走近,他銜住溫意然的下巴,狠戾的說道,“你知不知道陷害皇子,乃是重罪!就連我都會受到牽連!”
“那你害死自己的側妃,又算是什麼罪名?”
溫意然死寂一般的眼神,緊緊的盯著他。
覃柏聿注視了她良久,平靜的說道,“若你不是我的側妃呢?”
“覃柏聿!我跟你拼了!”
溫意然起身拽著他的衣領捶打。
覃柏聿隨手把她甩到了地上。
“啊...我的肚子...”
身懷六甲的身子,徑直摔在了地上,溫意然的身下,頃刻間流出了渾濁的血水。
覃柏聿擰眉看著她痛苦的模樣,面上沒有絲毫的疼惜。
她緊捂著疼痛不已的肚子,臉上滲出了絲絲細汗。
“大夫...”
溫意然側身趴在地上,她掙扎著伸手拽住覃柏聿的褲腿,咬牙的呻吟著,“幫我...幫我叫大夫...”
覃柏聿慢慢的蹲下身子靠近,他把溫意然摟在懷中,視線落在她淌血的下身。
望著溫意然乞求的雙眼,覃柏聿神情依舊冷漠淡然。
他垂下腦袋貼近她的耳畔,低語道,“你不該打他的主意...”
溫意然痛得不斷的抽氣,已經沒有力氣說什麼,她只能聽著覃柏聿冰冷的聲音,一字字的打在自己的身上。
“就算你為溫家立了份功吧...”
“覃柏唔...”
一只大掌捂在溫意然的鼻口上,使得她說不出半句話來。
不斷的掙扎著身體,下半身撕裂的疼痛,讓她動彈不得,只能目眥盡裂的用手拍打著覃柏聿。
覃柏聿面無表情的桎梏著溫意然的身體,他雙眼冷靜的盯著一處,大掌兀自的使勁。
溫意然雙目瞪大,她清晰的看到他眼底無盡的殺意。
窒息的感覺如海潮一般將她吞沒,眼中的恨意化為淚水,奪眶而出,她開始嗚咽著乞求。
乞求男人對她還存有一絲憐憫。
可她終究是錯了...
也許,從一開始就錯了離譜。
溫意然的意識逐漸模糊,細長的指甲從手臂上漸漸松開,順著弧度落了下來。
覃柏聿平靜的收回眼神,看向懷中已經咽氣的女人。
她雙目猙獰的瞪大,瞳孔發紅,顏面腫脹。
覃柏聿靜靜的看著她,沒有絲毫的情緒起伏。
“來人。”
下人循聲走進房間,他打眼看到溫意然死不瞑目的模樣,嚇得緊捂住嘴巴。
“去溫府發訃告...”
覃柏聿推開懷中的尸體,慢慢起身,“就說側妃不慎跌倒,與腹中的胎兒一道死了。”
“是...是!”
下人跌跌撞撞的離開。
覃柏聿剛走出房門,就看到下人正押著想要闖入的茗菲。
茗菲透過門縫,往里看了一眼。
只一眼,她就看到那個倒在血泊中,已然沒了氣息的溫意然。
“啊啊啊!主子!我的主子啊!!”
茗菲失神尖叫了起來,她發瘋似的掙扎想要進去,但她根本無力反抗下人的禁錮。
一炷香前,她主子還活生生的站在她的面前,可現在...
淚水彌漫了雙眼,讓她看不清任何東西,包括站在她眼前,衣冠楚楚的男人。
這一刻,她才明白她們從未看清過他。
“覃柏聿...畜生...”
茗菲劇烈的咳嗽伴著無法控制的干嘔,她狠毒的破口大罵道,“你這個畜生!!你...你不得好死!!”
覃柏聿剛想跨步上前,就聽不遠處傳來喚聲,“聿兒...”
繆鴻遠被下人領了進來,他看著茗菲,聽著她對覃柏聿的罵聲,眉頭緊皺。
“這是怎麼回事?”
覃柏聿睨了茗菲一眼,揮手示意下人堵住她的嘴。
茗菲嗚咽的被拉了下去。
重生后,傻子王爺不按原劇本來第189章 大感不妙
“趙明熙跑了?!”
覃柏聿扶著繆鴻遠坐下,“外祖先別急,坐下慢慢說...”
“怎麼能不急,眼下事情已經發展至此,可就差最后一步了...”
繆鴻遠焦心的說道。
他們挾持趙明熙,就是為了威脅覃修謹,不讓他發兵攻打都城。
覃宏朗中毒昏迷,只要控制住覃修謹,他們就能偽造圣旨,讓聿兒繼位。
可眼下趙明熙竟然跑了!
“那豈不是前功盡棄了嗎!”
繆鴻遠問道,“趙明熙關在地牢里頭,哪有本事跑的?可是有誰...”
“是溫意然...”
覃柏聿沉著的說道,“是她趁我上朝之際,派人把她放走的。”
“溫意然?可她并無理由...”
“不管有沒有,事已成定局...”
覃柏聿打斷繆鴻遠的話,自顧自的說道,“我找外祖過來,是為了商量接下來的對策的。”
他淡聲道,“人,我自是要去找的,可若是找不到,也得有找不到的法子才是啊...”
繆鴻遠拂著白髯,看向覃柏聿說道,“聿兒可想著什麼對策了?”
“溫意然雖死,但死人總有死人的用法...”
“聿兒是說...”
“這幾日咱們還需做些準備...”
覃柏聿視線在兩人身上打了個來回,慢聲道,“既然威脅不了覃修謹,那就在他來之前,便奪過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