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柏聿感受著臉上的疼痛,但他望著覃少樺頹然痛苦的神情,一時竟忘了反抗。
“主子!”
“你做什麼!放開主子!”
下人們看到覃柏聿被打,趕忙進來拉開兩人。
其中一人揮舞著拳頭就要教訓覃少樺,誰料被覃柏聿一腳踢開。
“誰準你動他了!”
覃柏聿嘴角撕裂著傷口,可他依舊厲聲警告著下人。
他伸手想要攙扶覃少樺,卻被狠狠的揮開。
覃少樺眼底的恨意,已然不再掩藏。
他退身兩步,眼神警惕的瞪著覃柏聿,切齒痛恨的嫌惡道,“別碰我!”
“少樺...”
覃柏聿被他眼中的恨意刺痛,他急聲解釋道,“此前是我不對,可我并非有意...”
“不論有意無意,你都這般做了,不是嗎?”
“我...”
“你往我身上捅刀子的時候...”
覃少樺搖頭,一臉冷漠的瞪著他,“可不是這樣的...”
他蹙起眉頭,嘴角勾起了一抹僵硬的笑意,“那時候的你...笑得多開心啊...”
覃少樺對覃柏聿是有一份感激。
因為他,自己才聽不到的。
聽不到皇子們刺耳的嘲笑,聽不到宮妃的議論,也聽不到宮人的詆毀。
或許,這對他而言,確實是件好事。
但他依舊憎恨覃柏聿。
覃少樺抬眼看著滿眼傷痛的覃柏聿,眼底皆是冰冷的痛恨。
恨不得他死!
“少樺...少樺,你聽我說...我...我...”
平日巧舌如簧的覃柏聿,在此刻也不知要如何辯駁。
他望著覃少樺眼底刺眼的恨意,雙手無助的顫抖,“我...少樺...不是的...我只是...”
“只是為了那個高高在上的位置...”
覃少樺牽扯著嘴角,笑得嘲諷,“你欺辱于我,陷害其他皇子,甚至...”
淚水劃過臉頰,聲音帶著點點的顫抖,“甚至連大哥...都是死在你們母子的手里...”
“你聽誰說的?!”
覃柏聿握住覃少樺的肩膀,他驚吼的說道,“這是假的!這不是真的!你...”
“什麼假的、真的?這不是賢妃做的嗎?她為的不就你!不就是那個位置嗎!”
覃少樺狠狠的推開覃柏聿。
他看著覃柏聿搖晃的身體,眼底冰冷至極,“你們母子犯下的孽,總有要還的一天!”
“你這麼想要那個位置...那我便成全你...”
覃少樺冷漠看著覃柏聿,后退幾步,“只要沒了威脅...你就能放過我娘了吧...”
話落,他不等覃柏聿的反應,朝著磚墻直直的撞了上去。
“少樺!”
覃柏聿驚喊一聲,推開身旁的下人,快步跑上前去。
在覃少樺快要撞上墻壁之際,一個石子從窗戶射入,打偏了他的腦袋。
覃柏聿也在這時,抓住了覃少樺的身體。
但他的額頭還是磕到了墻壁,被撞得暈了過去。
覃柏聿抱著他的身體,看著額頭上的血跡,倉惶的大喊,“快叫大夫!快去!!”
下人匆忙的應聲離開。
覃柏聿彎腰抱起覃少樺,滿頭冷汗,面色蒼白的快步向外走去。
窗外的身影,見狀翻身攀上屋頂。
重生后,傻子王爺不按原劇本來第188章 你這個畜生
覃少樺一直暈睡到第三天才醒。
他朦朧的睜眼,看到的是陌生的房間,以及俯趴在他身邊,守了整整三日的覃柏聿。
額頭的傷,疼得他眉頭緊蹙。
他想要抬手,可手掌卻被覃柏聿握著。
覃少樺眼中閃過毫不掩飾的厭惡,他撐著身子起來,抽出手臂,摸到額頭上的繃帶。
手掌的抽離,讓剛睡著不久的覃柏聿,轉醒過來。
他忙亂的起身,看到是覃少樺醒過來,才稍稍放下心來。
覃柏聿剛想開口,誰料卻聽到覃少樺的冷嘲熱諷,“你是怕我死了...沒人給你兜那些罪名嗎?”
他擰眉聽著,“你在瞎說什麼?我根本沒有這個意思!”
“是嗎?”
覃少樺靠著門圍子,嘴角輕扯的諷刺。
“只要你老老實實地待在我的身邊...”
覃柏聿捻著他身上的被子,沉聲道,“我便什麼都可以答應你。”
他抬手想要摸覃少樺的額頭,可看到他眼底的憎惡,又只能堪堪把手放下,“待事成之后,我會放慧嬪離開...這樣,你可滿意了?”
他語氣輕緩,甚至帶上了幾分懇求的意味。
覃少樺不咸不淡的睨了他一眼,利落的掀開被子,打算起身。
“你都這樣了,還折騰什麼?”
覃柏聿急聲道。
“我不在你這,我有自己的府邸!”
覃少樺推著他想要攙扶自己的手,執意要回去。
覃柏聿不敢動他,只能虛扶著他,走到門外。
在門外等待的半云,時隔兩天,總算見到覃少樺。
他擔憂的上前扶住覃少樺的手,面露關切的詢問著他的傷處。
覃少樺見他臉上的擔憂,搖頭輕笑著說道,“無礙,回去吧。”
他就這麼被半云攙扶著走出府門。
覃柏聿只在他們身后看著,眸色也隨著覃少樺的離開,而越發晦暗不明。
“主子...”
下人湊近幾步,傾耳說道,“派去找王妃的人,還未回信,若是把四殿下放了...”
“他不會知道趙明熙去了哪里。”
覃柏聿轉身走向后院,臉色陰沉的說道,“找人守住四皇子府,不許他動身出府。”
“那安王妃他...”
“全城各處都找了?”
“還有太尉府和趙府沒有去...太尉府有重兵把守,趙府雖無重兵,但亦有人看守。
”
他們分了幾撥人過去趙府尋找,皆是帶傷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