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畔快步下來問道。
“想等戶部放糧?”
齊靖英緊跟著說道,“等打完仗吧!”
“那這?”
“安王妃送來的糧,跟戶部有何干系?”
“安王妃...他哪弄來的?”
“這就不用你知道了...”
齊靖英勾唇笑著,“明熙的本事,可是大著呢!”
覃修謹看向風畔說道,“去告訴眾將士,用不著擔心糧草,好好訓練便是。”
“訓練?”
風畔驚喜的瞪大眼睛,“那我們是要...”
覃修謹握緊手中的書信,他肯定的說道,“不出半月,必能出兵!”
這是他對將士的保證,也是澤昀對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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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修謹連收兩座城池,覃宏朗當然擔憂。
他本以為覃修謹想要收回兩座城池,起碼得一年的時間。
但不知為何,他猶如神助般的,竟只用了半年。
而讓他擔憂是,聽說民間,已有百姓想要擁護覃修謹為新皇。
對此覃宏朗自是惶恐不安,再加上覃修謹手握的十萬大兵和夔家掌握的虎符。
他本想在覃修謹回一座城池后,便叫他召回。
可百官卻說,若是不收回遂城,只怕悲劇重演。
他無可奈何只能答應下來。
可這剛答應不久,覃修謹又收復下一座城池。
他不但將金寇打回了元金,更是站到新覃和元金的臨界線上,伺機而動。
若是他真的把元金...
覃宏朗難以想象此后的局面。
怕是真到那時,他的皇位只能拱手相讓了。
覃宏朗對此頭疼不已,幾次上朝都是心緒不寧。
他捂著陣痛的額頭,撐著龍椅側依著。
陳德海讓宮人把冰鑒搬得近些,一邊給他扇風,一邊擔憂道,“近日天熱氣悶,陛下莫不是中熱了?”
“或許吧...”
近段時間,他的身子確實有些吃不住。
“陛下莫要只顧國事,也要多保重身子啊...”
陳德海關切的說道,“可要老奴喚太醫瞧瞧?”
覃宏朗擺手道,“那便先回儀元殿吧。”
陳德海扶住他,高唱道,“擺駕!”
覃宏朗坐著轎輦回到寢殿休憩。
不多時,太醫院的人急急忙忙趕來。
把脈后,他恭敬的說道,“陛下是中熱了,卑職便開些去熱的方子,陛下先...”
“中熱罷了,就不必開方子了。”
覃宏朗忌憚著‘是藥三分毒’,擺手拒絕道。
打夏沁因藥失血過多,沒保住孩子的事后,覃宏朗便對藥方有所忌憚。
“陛下若是不喜吃藥,也可試試其他方子...”
一個宮女跪著低頭說道。
陳德海正想斥責那宮女的無禮,可覃宏朗卻攔著他,問道,“什麼方子?”
“百...百合...”
眾人視線同時偏向放置在殿內的百合花。
宮女低聲結巴的說道,“清...清熱的...”
覃宏朗瞥向身側的太醫。
只見他想了想,頷首道,“百合確實可以清熱,還能清心安神,陛下若是不想吃藥,也可用些百合。”
覃宏朗見太醫也說好,便讓陳德海去辦。
他看向地上的宮女,“起來吧。”
“謝陛下!”
覃宏朗見宮女乖順的站回到原來的位置,滿意的點點頭。
倒不是為了爭寵來的。
覃宏朗用了陳德海找來的百合,便安心睡下了。
陳德海候在宮外,時刻注意著寢殿里頭。
他余光瞥見那個宮女,試探的說道,“我好似在哪見過你?”
宮女戰戰兢兢的說道,“奴本是在寧妃娘娘宮中伺候的...”
“寧妃...”
陳德海了然的點頭,“怪不得見著眼熟...你叫什麼?”
宮女抬眼看著陳德海,怯生生的說道,“畫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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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城糧草已然告竭,相信他們也撐不久了。”
祝成雙走到桌案旁,看著上面堆放的書信,隨手挑起一封,“覃修謹怕是還在苦苦等著回音吧...”
“是啊,那些送上朝來的書信,都被下官從半道截了下來。”
鄭陽秋笑著說道。
戶部掌管錢糧一事,前線打仗的糧草,亦是由戶部準備。
但風畔上書到都城催糧的信兒,都被鄭陽秋底下的人,以戶部官職的便利,給截胡了下來。
至今沒有一封書信是送到覃宏朗面前的。
“安王已然收復遂城...”
祝成雙和鄭陽秋轉頭看去,就見瞿崈和覃展宸走進了書房。
瞿崈看著那摞書信說道,“若是陛下傳旨要他們攻打元金,這糧草的事,怕是也瞞不久了。”
覃展宸落座的動作一頓,“那若是被旁人知道,我們...”
“他們不會知道。”
瞿崈自信的說道,“且先不說新覃是不是要攻打元金,便是真要開戰,直等那時,鄭大人主動提出軍營糧草空缺一事便可。”
祝成雙沉思片刻,頷首道,“說的不錯,到時候只管看陛下對元金的態度便是。”
“此事且先不急,我倒是聽說一事...”
瞿崈悠悠的說道,“孟元徽借著自己在學子中的名望,帶著二殿下參加了不少詩會,如今二殿下已然恢復了些許聲譽。”
重生后,傻子王爺不按原劇本來第163章 可是狼子野心
“此事當真?”
祝成雙皺眉道。
覃展宸對他點了點頭。
孟元徽談吐風趣,又是新科狀元,在學子心中地位極高。
有他帶著覃柏聿社交,只怕是事半功倍。
覃柏聿一直無法回朝,是因為他科舉舞弊一事,被眾多讀書人記恨。
可若此事在眾人心中漸漸淡去...
“這對我們很是不利啊...”
鄭陽秋看著祝成雙說道,“三殿下剛入朝不久,還無實績,若是二殿下重返朝野,到時候便更難與之相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