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沁的身下已經開始流血,她看著溫意然,虛弱的問道,“你...你作何要推我...”
溫意然早就被嚇在原地,不敢動彈,聽她這話更是面色慘白。
夔芷卉推開眾人,看了眼夏沁,便回身喝道,“還不快去叫太醫!”
鮮艷的花束劇烈搖擺,不知是風動,還是人動。
重生后,傻子王爺不按原劇本來第145章 其中有些蹊蹺
產房里,夏沁的叫喊聲不絕于耳。
覃宏朗踱步徘徊在外,他看著從產房送出的一盆盆血水,面色陰沉如墨。
他走到前殿,坐到夔芷卉身側的位置,看著跪在臺下的眾人,大發雷霆的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伺候在夏沁身邊的孫嬤嬤,哆哆嗦嗦的說道,“老奴原本扶著娘娘走得好好的...怎料...”
她看向身側的溫意然,指著她說道,“怎料...二皇子妃突然撞了上來...娘娘身子重,就這麼摔在地上...”
“我沒有!”
溫意然驚慌失措的說道,“我沒有撞她!我真的沒有撞她!”
“二皇子妃的意思是...”
夔芷卉高高在上的看著溫意然,厲聲道,“是寧嬪故意摔倒,好嫁禍于你嗎?”
“我...我...”
溫意然慌不擇路的看向繆芳馥。
繆芳馥見她這般,心里越發瞧不上眼,但這個節骨眼上,她只能幫著說話。
否則,這殘害皇子的罪名怪下來,可不是小的。
“陛下,意然與寧嬪可從未有過交集,如何會故意撞上她呢!”
她看著覃宏朗沉思的模樣,猛地看向孫嬤嬤,“保不齊是這奴才沒侍奉好主子,想推拒責任呢!”
“冤枉啊!”
孫嬤嬤立刻說道,“老奴就是有十個膽子也不敢殘害皇子啊!且娘娘也聽到了,寧嬪娘娘分明是說二皇子妃推的她!如何是老奴啊!”
她膝行幾步,磕著頭喊冤,“還請陛下、娘娘為老奴做主啊!老奴冤枉啊!”
“陛下,這奴才說得不錯...”
祝柔突然出聲道,“臣妾也聽著寧嬪說...是二皇子妃推的她呢!這奴才可沒瞎說!”
“是啊、是啊!”
孫嬤嬤又跪著對祝柔磕頭,“謝娘娘為老奴做主!”
覃宏朗聽罷,便看向溫意然,“你如何說呢?真是你推得寧嬪?”
溫意然很想說確實是寧嬪自己摔的,可皇后娘娘早已將她的話給封死。
讓她如鯁在喉,什麼辯解都說不出來了。
溫意然只能蒼白一遍遍說著‘不是我’的話。
就在這時,穩婆疾步走了出去。
“陛下!娘娘...娘娘她...”
“寧嬪如何了?你倒是說啊!”
“娘娘不好了!她出血太多,快撐不住了!”
“寧嬪她...那孩子呢!”
覃宏朗倏然起身,“孩子可能保住?!”
穩婆不敢去看他的臉色,只能瑟縮著搖頭。
“怎麼可能!如果會保不下來!”
“奴婢也不清楚,只是...只是寧嬪娘娘出血甚多...怕是沒力氣撐到最后了...”
“太醫!”
覃宏朗急聲喚來陳德海,“去叫太醫來,寧嬪這一胎,無論如何都要給我保住!”
他深深的看了眼溫意然,氣憤的甩袖走向寢殿。
夔芷卉側首看著覃宏朗急切的步伐,眸中晦暗不明。
她輕嗤一聲,端起茶盞掩去嘴角的嘲諷。
夏沁這一胎,終究是沒保住。
覃宏朗看著穩婆抱在懷里的男嬰,默默的閉上雙眼,擺手讓她離開。
他走進房間,見她哭紅了眼,想要看看孩子,心中有些不忍。
握住夏沁的手掌,覃宏朗把人抱進懷中,柔聲的安慰。
“孩子...陛下,我的孩子!”
“不哭了,你現在身子正虛著呢...”
“她為什麼要這麼害我!為什麼啊...”
夏沁哭得梨花帶雨,她緊拽著覃宏朗的手,淚水浸濕了他的肩頭,“臣妾知道臣妾出身卑微,比不上他們,可臣妾的孩子...也是陛下的啊...她作何容不下臣妾呢!”
她的話,頓時點醒了覃宏朗。
誰說,溫意然沖撞夏沁是無緣無故!
夏沁懷的是龍子,而溫意然的丈夫亦是。
倘若溫意然是為了幫覃柏聿爭奪皇位,而故意傷害他的子嗣...
好狠的毒婦!
連這剛出生的孩子都容不下,還有什麼資格做這皇子妃!
說不準...
說不準這里頭還有覃柏聿的事...
“陳德海!”
“奴才在!”
正在氣頭上的覃宏朗,直接下旨奪了溫意然正妃的位份。
此事,自然也波及了覃柏聿,關于他回朝便被覃宏朗放置下來,再沒提及。
繆芳馥眼看著自己的兒子被溫意然毀了,氣得在寢殿摔東西。
欣悅上前攔住她,讓她消消氣。
“我如何能消氣!要不是那個蠢貨,我兒也不會被她牽連!”
自己蠢也就算了,還要連累他們!
早知今日,她當初就不該選她做這個皇子妃!
“娘娘先靜靜心,聽奴婢一句言。”
欣悅端著冰好的湯水,給她喂了一口,“奴婢當日聽那穩婆,覺得其中有些蹊蹺。”
“什麼蹊蹺?”
“寧嬪娘娘年紀尚小,身子也是康健,雖早產一月,但也不至于保不住啊!”
“是了!”
繆芳馥眼前一亮,“覃雪瑤早產一個月有余,不也生下來了嗎!”
“奴婢猜想,這孩子便是沒有皇子妃這一遭,也保不下來!”
欣悅掃了大殿一眼,見無外人,湊近與她低語道,“穩婆曾說寧嬪娘娘是虧了氣血,才會撐不住力,若是有人給寧嬪吃了什麼通經活血的藥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