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清楚自己跟那位安王妃之間的差距,自是不會因這三言兩語,便真信了。
可他不信,卻有人深信不疑。
“娘!您能不能別鬧了!”
江庭軒快步躲著桑清雅,求饒的喊道。
“怎麼是我鬧呢!”
桑清雅拽住他的手臂,一把拉住他,“他們可都是這般說的!”
“算兒子求您了,您可千萬別跟他們一樣,到處亂說!”
“怎麼能算是亂說?我兒子才學樣貌都是頂好的,比那安...”
“娘!”
江庭軒急忙捂住桑清雅的嘴。
桑清雅抿了抿唇,撇著嘴,不忿道,“我夸我兒子,還夸錯了不成?”
江庭軒瞪眼道,“您就是要夸,也別把我跟那位相比啊...”
桑清雅趾高氣昂的哼道,“比不過嗎?”
江庭軒泄氣道,“真比不過...”
桑清雅不服氣的說道,“你倆不都是探花嗎?”
“娘...我這探花是二十五得的,人可是比我早五年!”
“那...你們長得...”
“我這模樣就是送進了安王府,估摸著也只能給那位燒柴!”
江庭軒牽著桑清雅的手搖晃,“娘...您怎麼非得把我跟那位扯上關系呢...”
“這不是...這不是好說人家嘛...”
她兒二十有五了,可到現在連個填房都不曾有。
“你都入仕了,也該找個夫人了...娘就是想著安王妃名聲大,咱們若是跟他搭上邊,你也好說人家。”
“這話如何能亂說呢?你這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倒是情有可原。爹是做什麼的?怎麼都不跟你把話說說清楚!”
“你爹都好幾日宿在府衙,都多少天不曾回來了,也不知道在忙什麼...”
“等爹回來了,我好好說說他!但跟安王妃有關的事,咱可不許再說了,乖啊...”
“行...知道錯的事,娘定是不會再說了,可那幾個人家,你也得相看起來啊!”
“我這不是剛入翰林院,正忙呢嗎...”
“你再這麼忙下去,娘幾時能抱上孫子啊?”
桑清雅一巴掌拍在江庭軒手臂上,“你個不爭氣的!還笑!”
江庭軒笑鬧的躲著。
就在此時,江庭軒的父親,江云起一身官服匆匆趕來。
看到兩人后,他急聲道,“快!快去把官服換上!”
“爹,出什麼事了嗎?”
江庭軒見狀,趕忙問道。
江云起一掌拍在他的后背,快聲道,“問這麼多作甚!快去!”
江庭軒只能負傷前行。
等穿戴整齊出來,就聽一身高唱‘圣旨到!’
重生后,傻子王爺不按原劇本來第142章 當眼珠子寵
柳諸應聲推開書房大門。
南天竺上結著紅艷艷的果實,它鉆入雅致的窗欞,散下斑駁的殘影。
繁古精致的桌椅,錯落有致的擺放著濃淡得宜。
筆墨紙硯,經書子集在書案上...
飛得亂七八糟。
趙明熙倚靠著太師椅,坐得端正泰然。
他放下手中的書籍,看著紅木圓桌旁,兩個滿頭大汗的人,提醒道,“你們得快些了...”
瞥了眼手邊燒到一半的線香,他輕描淡寫的說道,“香可只剩一半了。”
重步崖聞言,抹了把虛汗,他看著手里的一堆草稿,悄咪咪的伸長脖子,向旁探去。
白池有所察覺,伸手攏在紙上,以背阻擋不讓他看。
重步崖不耐的嘖聲,他嘀咕道,“小屁孩,字都寫不全!”
白池沒有反駁,只是瞪著眼警告他,‘不許偷看!’
重步崖只能煩躁的撓著頭發,埋頭繼續苦寫。
“何事?”
趙明熙看向進屋的柳諸問道。
柳諸恭敬的地上一封書信。
“都城來信,說是陛下將七公主賜婚給新科探花了。
”
趙明熙翻看書信的指尖一頓,后一目十行的看了起來。
“覃展宸的主意?”
他挑眉問道。
“是的...”
柳諸頷首道,“說是三皇子在鹿鳴宴上就相中了探花,并找到陛下求他賜婚七公主。”
“雪瑤年已十六,確實到了該成親的年頭。”
門外傳來齊靖英的聲音,話音未落,她便走了進來。
“見過縣主!”
房中三人躬身見禮。
趙明熙見她先是一笑,“表姐,是來找六郎的?”
齊靖英邊擺手,邊坐下說道,“不過是閑來無事,過來串串門子。”
她爹前幾日回來了,軍營的事,也就用不著她來操心了。
閑在家中也不過是繡繡女紅,練練基本功。
坐不住的齊靖英,便出門邁上兩步路,到安王府來了。
“哈...”
齊靖英放下茶盞,看向趙明熙手中的書信,“估摸著再等幾日,都城又得來信兒了。”
“表姐是說?”
“怕是元金那有了變故,否則老三可不會這麼著急把自己的妹妹嫁出去。”
這宮中誰人不知,覃展宸是把覃雪瑤當眼珠子寵的。
莫說是十六了,便是六十了,他都不定舍得自己妹妹嫁人。
“他是擔心元金到時回信,覃宏朗又使出那套和親的招數,把雪瑤給獻出去吧。”
“可怎麼偏是這探花?”
趙明熙疑問道。
自古駙馬,多為狀元。
“將探花聘為駙馬的,還是頭一回見,且與探花相配...覃展宸竟能同意?”
“爹爹前不久與我說過,新科三甲一事...”
趙明熙淺笑的聽她說道,“這三甲雖年紀相差不大,但家世背景卻是天差地別。”
狀元、榜眼皆是平民,只探花郎出身名門,家父是朝中士大夫。
士大夫雖無過多的權勢,看他在各地學子心中極有威望。
無權卻有勢,便是覃展宸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