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像個‘勝利品’一樣,被那群畜生,擺在爹爹的面前‘炫耀’。
那分明是官府啊...
是為百姓伸張正義的地方...
沈星若哭著喊著求他們放過爹爹,可爹爹還是當著她的面,沒了氣息。
‘居然死了,真是沒勁,老東西就是經不住折騰...’
‘可不是,沒打上幾下就咽氣了。’
‘趕緊把人丟出城去!真是晦氣!’
沈星若眼看著他們把爹爹的脖子套上了麻繩,就這麼騎馬拖著,吆喝著往城外去了。
街上的百姓卻是司空見慣的看著,不過兩眼便繼續干自己的事了。
反抗又如何呢?
眼前不正反抗的下場嗎?
沈星若啞然的抬頭看著洋洋得意的仲天賜。
不知怎地,她突然哭不出來了。
喉嚨如同被人死死扣住一般,瞬間失了所有的聲音。
連同希望一起...
都消失了。
她猶如行尸走肉一般的活著...
起初,沈星若會想是不是她做錯了什麼?
也許,他們都沒有錯,亦或許,他們真的錯了。
但無論如何,都沒有意義了。
因為爹爹死了,她也‘死’了。
“幫我...”
沈星若側首看向趙明熙,嘴角扯出一抹諷刺的笑意,“你讓我如何信呢...”
她扯著衣襟,反問道,“拿這條賤命去信嗎?”
這次,換趙明熙說不出話來。
他仿佛失聲了似的,靜默在原地。
只是聽到,他就能感受到沈星若當時的絕望。
可即使如此,他都無法感同身受體會。
趙明熙不敢想象,她是如何強撐到現在的。
而更讓他痛心的是,她只是其中一人...
光是這樓里的,便有不少人與她一樣。
“我會做給你看...”
過了許久,趙明熙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或許,你不信我...但我會帶你們離開...”
沈星若與他對視,只聽他鄭重的說道,“我向你保證。”
可她還是搖頭說道,“你斗不過仲崇凜的...他的靠山是巡撫,他...”
“巡撫已經在我們的掌控之中。”
“怎麼可能...”
趙明熙卻對她肯定的點點頭,“眼下只缺少控告他們的證據。”
“證據?”
“這便是我找上姑娘的緣由。”
趙明熙看著沈星若,誠摯的說道,“姑娘可愿再信我一次,信安王一次?”
沈星若跪在茶幾旁,她雙拳放置膝上,似乎在想什麼。
趙明熙靜靜的等待她的回答。
過了良久,沈星若才抬頭,渙散的瞳孔隱約閃爍著點點光亮,“我愿意...”
她想為爹爹討個公道...
也還自己一個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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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修謹早在年前就與齊昌胤商議,打算讓他去調查,上頭是誰跟仲崇凜接線。
若是只憑這麼個土財主,怕是還沒這只手遮天的權勢。
年后不久,齊昌胤就查到劉韜盛這條線上。
可兩人都是暗線交易,沒有擺在明面的賬目,他們也無法將兩人緝拿。
眼看這麼下去不行。
趙明熙便想到一出‘離間計’。
關在獄中的犯人,大多都是仲崇凜的‘得力’手下。
趙明熙以私刑逼迫仲天賜,讓他產生了他與那些犯人‘同生’的幻想。
仲崇凜為保全自己的孩子,自是會讓他人認罪。
而那些犯人是萬萬不能死的,只要他們死了,仲天賜便有產生幻想,接下來死的就是自己。
仲崇凜老謀深算,做事最怕出差錯。
他眼看著自己手下,一個不留的全部被覃修謹賜死,定會與劉韜盛商議對策。
而仲天賜也如趙明熙所想,回到獄中不久,就被巨大的恐慌掩埋。
再加上,那些血淋淋的尸體,他也終于被自己給逼瘋,更不得早點死去。
可仲天賜每次撞墻想了結自己,覃修謹都會讓人將他救下。
之后,仲天賜在朝堂上,說出那些拉仲崇凜下水的話來,就是為了覃修謹早些賜死自己。
趙明熙又讓齊昌胤干脆表明身份,住到巡撫府去。
劉韜盛雖然對齊昌胤的到來感到堂皇,但誰又不想升官發達呢?
齊昌胤不過是照著趙明熙給的說辭,言語了幾句。
劉韜盛就這麼屁顛顛的一口一個‘大將軍’的奉承著。
在仲崇凜等不到回信的這幾天里,齊昌胤便在巡撫府上,被劉韜盛好生招待著。
那些送到巡撫府的書信,自是被齊昌胤手下的親兵全數接手,包括那個送信的下人。
而壇渭郡變天的這幾日里,劉韜盛都還蒙在鼓里,只一心做著升官發財的美夢。
可等他醒來,看到的卻是成批武裝進入府中緝拿他的親兵。
重生后,傻子王爺不按原劇本來第135章 活了一次
三年科舉。
無數學子懷抱著滔天的志向,奮筆學識,只為有朝一日,以學識本領能報效國家。
楊浩曠便是懷著這般為國為民的志向,來到了壇渭郡。
可當他入局之后,卻發現他的學識,他的志向,并無半分用途。
飽讀詩書的他,無法像書卷之中的偉人一般,為民行事。
楊浩曠一次又一次的看著郡城的百姓,陷入苦難的泥潭之中。
他們奮起掙扎,但卻越陷越深,直至被泥潭吞沒。
楊浩曠伸手去拉,卻發現自己也被拽入泥潭之中,無法逃脫。
他曾寫信上報,可第二天,仲崇凜就拿著那封書信前來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