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浩曠微微側身擋住他們彼此的視線,他淺笑著說道,“事情都派他們去做,可還有事吩咐?要是沒事,我就回府整理卷冊了。”
重步崖退開一步,“大人慢走。”
楊浩曠笑著點點頭,扯過白池的手腕,帶人離開了。
“大人,他們這是想給您下馬威嗎?”
等到了后院,白池才開口不滿道。
弄出這般大的陣仗,可不就是給大人看的嗎!
“便是下馬威又如何?”
楊浩曠嘆聲說道,“那人可是天潢貴胄...”
病弱的虎也是虎,如何與喪犬相比?
“可大人分明什麼都沒做!”
想起昨日他王府接大人的時候,看他跪在府門外的景象,白池就忍不住心疼。
“他們緣何如此對待大人?”
他氣憤的說道,“針對他們的明明就是...”
“夠了!”
楊浩曠厲聲打斷白池的話。
他瞪眼道,“你如今是越發沒規矩了!”
白池明白他在擔憂什麼,但他還是心有不甘。
他緊咬著唇瓣,不敢再辯駁什麼。
可雙拳倔強的緊握著,兩眼更是憋得泛起了猩紅。
楊浩曠收起盛怒的模樣,深深的嘆了口氣。
他抬手輕撫在白池的頭上,“你年紀小不懂,有些事...”
“我已經不小了...”
白池低下了腦袋,他悶聲道,“可以幫大人分憂了...”
“既然想幫我分擔,那就去趟仲家...”
楊浩曠不戳穿他哭鼻子的事。
他笑著輕道,“告訴仲老爺,三人后開審的事情。”
白池抬起手臂,粗糙的擦了擦眼角的淚水,他振作的頷首應道,“是,小的這就去!”
話落,他便轉身向外走去。
楊浩曠望著他遠去的背影,抬眼看向布滿云霧的天空。
他凝望了片刻,才收回凄廖的眼神,往書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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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鏈落地的沉重聲,在寂靜漆黑的牢房響起。
仲天賜納悶的瑟縮在墻角,對于外界的所有響動,都如驚弓之鳥一般。
“仲少爺,可還記得我?”
他緩緩的抬起雙眼,膽怯的看向走進獄中的高大身影。
只見,那人捧著鏨刻鎏金的手爐,身披純白的狐毛大麾,一身裝扮精致貴氣,卻也雅致脫俗。
他端的是翩翩公子之貌,行的是飄逸寧人之姿。
在這陰森晦暗的大牢之中,他仿佛異類一般的存在。
仲天賜只記得此人是齊靖英認識的人,可他并不知道是誰。
在牢中多日的他,便是連問話都多了幾分謹慎的猶豫。
“你...你是...”
久不開口的他,聲音變是異常的沙啞難聽。
“這是安王妃。”
重步崖護在趙明熙的身側,沉聲說道。
一聽此人是安王妃,仲天賜先是一愣,隨后立刻反應過來。
他爬出墻角,追到趙明熙的腳前。
可沒等他抓到趙明熙的裙擺,就被早有準備的重步崖踢開。
仲天賜絲毫不惱,他迅速的起身,急聲求道,“求你...求您放...放我出去吧!”
“我再也不敢了!”
他磕著腦袋求饒道,“我真的知錯了!求求您!幫我跟王爺說說話!我給您磕頭了!磕頭了!”
“知錯?”
趙明熙聲線微挑,疑惑的問道,“仲少爺是知什麼錯了?”
仲天賜身子一頓,他往后看向角落的另一男人。
瞧見男人示意的眼神后,他急忙說道,“我不該色膽包天在街上對縣主起歹念!是我錯了!是我不好!”
“仲少爺只一件錯事?”
“不不不...還有...還有我不該教唆下人對縣主無禮。”
仲天賜抬掌,開始扇自己的巴掌,“是我混賬!是我混賬!”
趙明熙見仲天賜,只抓著齊靖英這一點錯處說事,但關于其他人,他卻是只字不提。
他視線瞥向后方角落的一個打手。
重步崖湊近與他低語。
果然,那人是后押進大牢的人。
看樣子,仲崇凜是已經把話帶到了。
只要仲天賜認準其一,其他的事,仲崇凜就有底氣給他擺平。
趙明熙勾嘴輕笑。
有點意思。
重生后,傻子王爺不按原劇本來第122章 一下下的凌遲著他
趙明熙看了看仲天賜,笑著轉身離開。
緊接著,仲天賜就被從門外沖進來的侍衛,架住身體,不由分說的往外拖。
“你們干什麼!放開...快放開我!”
仲天賜掙扎了起來,可他這點力氣,壓根不夠看的。
侍衛輕而易舉的就把人拉進審問室,綁到木架上。
仲天賜打眼就看到眼前的兩張桌子上,擺著各類刑具。
他看到那些刑具,被嚇出了一身冷汗。
“你要干什麼?!”
仲天賜看向端坐在桌邊的趙明熙,撕裂的吼叫著,“你敢對我用私刑!我爹不會放過你的!”
慌亂之下,他再次暴露本性。
他一邊掙扎著身子,一邊大罵著趙明熙,沒有半分膽怯的模樣。
鐐銬發出的陣陣聲響,吵得趙明熙有些頭疼。
重步崖三步并兩步,上前掐著仲天賜的脖子,狠狠的甩了他兩巴掌。
‘啪啪!’的兩聲巨響,驚得牢中的眾人,剎那間失了面色。
他們都湊身靠近牢門,小心翼翼的張望著審問室的方向。
仲天賜的身子被打得傾斜,青白的臉頰瞬間泛起了血色,撕裂的嘴角更是滲出血來。
趙明熙悠閑的架起長腿,指尖輕點椅把。
侍衛端起卷冊,提起毛筆,邊寫邊說,“仲天賜當街調戲當朝縣主,教唆多人威脅恐嚇,并不知悔過,甚者辱罵安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