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說是殺你們一個,便是屠了爾等滿門...”
覃修謹面色不善的冷聲道,“你們也得受著!”
重生后,傻子王爺不按原劇本來第109章 國之根本
先帝覃景霂(mù)在世的時候,與齊老爺子,也就是當時的‘忠武將軍’,私交甚密。
滕安雁懷孕的消息傳進宮時,覃景霂已是久病臥榻,處于彌留之際。
便是如此,在得知這個喜訊后,他還不忘撐著病弱的身子下榻,親自下旨冊封她肚里的孩子。
若是男孩便封為武安侯。
若是女孩便封為樂壽縣主。
世襲罔替。
滕安雁甚至被封為了一品夫人,而當時的她,不過才十七的年紀。
可見,覃景霂對齊家的重視。
但就在齊靖英出生前半年,覃景霂就撒手人寰。
覃景霂崩殂后,齊家因著覃宏朗喜文厭惡的作派,以及他多疑的試探,漸漸的淡出朝政。
齊靖英從不曾端過縣主之銜,更是鮮少提起此事。
就連為官兩年,重生一世的趙明熙,都對此事一無所知。
“表姐還未出生,便得了‘縣主’一位,自是惹人羨慕。”
覃修謹下令將幾人關押起來后,攬著趙明熙往前廳走去,“可她向來灑脫,不喜束縛,總覺得縣主的身份,讓她別扭,像是以權壓人一般。”
他細心的解釋道,“她不提,也不許旁人提,久而久之,眾人也便漸漸忘了此事。”
“就算是如此,禮部的人也不曾記得了?”
趙明熙問道,“既是縣主,那她的親事也該由宗室操管才是,如何現在都...”
“宗室自然是想管的,可覃宏朗卻不愿。”
“為何?”
“縣主之位,不算高,但也絕不低。”
覃修謹扶著趙明熙坐下,拿過桌上的茶壺,給他斟茶,“倘若這親事找職級高的相配,只怕是對齊家的助力,覃宏朗自是不愿...”
“可若是職級太低,那些曾侍奉過皇祖的老臣們,怕是要撞柱明志,指責覃宏朗不孝...”
他將茶杯遞到趙明熙的手里,繼續道,“更何況,表姐本就不愿拘泥于后院的三寸之地,她要的是策馬于藍天之下的自由灑脫。”
趙明熙輕抿一口熱茶,淺笑著,“你跟你表姐,倒是相像。”
覃修謹聞言一頓,隨后苦笑的搖頭道,“我可比不過她。”
“我不過是與人相爭,為的是所有人都趨之若鶩的皇權。”
他沉聲道,“而她卻是與世俗相斗,要的僅僅是一份能支配自己人生的權利。”
與她相比,他所承受的一切,便顯得如塵埃般的輕渺。
“人之所想所念,或許輕于鴻毛,但也能重于泰山。”
趙明熙起身走向覃修謹,拂起他的臉頰,笑著說道,“且表姐說了,她想成為你的將軍...”
覃修謹仰頭看向他,聽他繼續道,“若想完成她的夙愿,那便要去爭。”
趙明熙輕柔的磨蹭著他的腦袋,語氣平淡卻擲地有聲的說道,“有權之人,才配說話。”
覃修謹想起他們之間的誓言。
‘新覃定會河清海晏!’
‘不負國,亦不負民!’
若是只為皇權而爭,便是坐上了那個位置,也不過為權,而非為民。
“‘想他人之所想,急他人之所急’,這便是上位者需做的。”
趙明熙與覃修謹對視,柔聲道,“國之根本,不就是利國利民嗎。”
覃修謹仰望著明朗的眼睛,像是突然領悟什麼。
或許,‘權勢’并非為苦難,而是救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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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事啊?”
滕安雁抓過齊靖英的手,急聲問道,“這是...還不快讓去找大夫...”
齊靖英趕忙攔住那個下人,“不用叫大夫,我沒事...就是我買的布匹沒了...”
“這時候還在乎什麼布匹的事,你這到底是怎麼了?讓娘看看...”
“這不是我的血,是別人的...”
齊靖英毫不在意的笑道,“但是我得先去洗洗了,一會兒該不好洗了。”
說著,她就瞅準滕安雁松懈的時機,從她的手下,一溜煙的躥了出去,急得往后院。
“娘,等我回來跟你解釋!”
“慢些跑...”
滕安雁對下人急切的吩咐道,“快去看著點小姐!”
最后,還是跟著齊靖英到將軍府的侍衛,與滕安雁解釋起事情的經過。
正巧此時,齊昌胤從軍營回來,身后還帶著數十個親兵。
他一進府門就瞧見夫人陰沉凝重的面色,“這是怎地了?”
滕安雁沒有說話,侍衛只能跟齊昌胤又說了一遍。
“竟有這事!”
齊昌胤攥緊手中的馬鞭,氣憤的緊咬牙關,“那畜生現在何處?”
侍衛如實道,“在安王府內。”
齊昌胤聽罷,立刻轉身往安王府去。
侍衛急忙阻攔,“此事王爺會有定奪,若是將軍去了,將此事鬧大,那小姐的清白,怕是...”
“有什麼可怕的!”
齊昌胤還未開口,滕安雁便打斷,“我齊家的女兒,如何能是被‘清白’兩字裹挾!”
她走下臺來,氣憤不已的說道,“此罪錯在他人,為了莫須有的事端,我們就不能為自己女兒,為城中受難的女子,討還公道了嗎!”
齊昌胤難得看到自己的夫人發火,一時沒反應過來,凝滯在了原地。
滕安雁并非將門,而是前吏部尚書,滕榮之女。
這場文武兩臣的親事,還是覃景霂撮合促成的。
滕榮在朝時,為官清廉,為人正直。
覃景霂很賞識他,得知他家的姑娘跟齊家的小子,碰巧都是適婚的年紀后,更是極力撮合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