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抿著茶水,沉思片刻道,“謹兒...還在生本宮的氣?”
邢嬤嬤臉色一僵,隨后訕笑的說道,“安王怎會與娘娘置氣呢。”
“本宮的兒子,本宮怎會不知?”
夔芷卉放下茶盞,看向邢嬤嬤,憂愁的問道,“媽媽...你說謹兒...是不是真喜歡上趙明熙了?”
“娘娘莫要瞎想了,安王最是懂事識體的了。”
邢嬤嬤笑著說道,“便是喜歡又如何,為了那個位置,安王也清楚要怎麼做的。”
“可本宮這心...不知怎地就是放心不下...”
夔芷卉抓著邢嬤嬤的手,哀愁的說道,“本宮總覺得謹兒不似從前了。”
“安王已經十七了,這年長一年,就會變一年。”
邢嬤嬤輕拍著她的手掌,柔聲道,“但再怎麼變啊,安王還是娘娘的孩子啊...夔家的血脈怎麼都不會變的。”
“媽媽說的是,是本宮多慮了...”
“娘娘就是近日事多,太過勞累了,才會瞎想的,娘娘也該歇歇了。”
“本宮怎麼能歇得住呢?”
夔芷卉諷刺的笑道,“不過是幫襯著說了句話,覃宏朗竟覺著覃柏聿的好了似的,留了他談話。”
她泄氣的說道,“說不準再過個幾日,他就要解覃柏聿的禁了。”
如夔芷卉所料,之后的幾日,覃宏朗都以待客為由,免了覃柏聿的禁足,讓他好生款待元金的使臣。
覃柏聿也想借此機會,好好表現,重返朝野。
可不論他如何使出解數,代川都是興趣缺缺的不甚搭理。
她一心想著與覃修謹見面,可使臣卻竭力阻攔。
在宴會當晚,代川就召來使臣與他們說了自己的心意。
可使臣聽到后,都紛紛搖頭,不甚贊同。
那位叫做達西的使臣,更是苦口婆心的說道,“安王的身份,與公主并不適配啊。
”
“怎麼不適配了?”
代川不服氣的說道,“他是王爺,我是公主,該說般配才對啊!”
“可他是新覃皇后的兒子,還是大將軍的外甥!”
達西為難的說道,“公主是忘了方才是如何為難大將軍的了嗎?”
“我...”
代川撇著嘴說道,“我哪知道他會是將軍的外甥,此前都說覃修謹是個天生的傻子,誰能想到他會是那個樣子的...”
她瞪著眼氣道,“我不管,我就要覃修謹!”
“可是...”
“這新覃就他配得上我!我就要他!”
“公主...您這是在為難臣啊...”
“我走之前,阿爸都說了,只要我看上的,他就能給我要來。”
代川傲氣的說道,“憑什麼覃修謹不行了?我就喜歡他!”
“這這這...這不合規矩啊...”
達西愁苦的說道,“安王都已經有王妃了,公主難不成想去做小?”
“王妃罷了,廢了不就好了。”
代川毫不在乎的說道,“哥哥不就是這樣,喜歡哪個,哪個就能是王妃,不喜歡了就直接廢除便是。更何況,那安王妃不過個搬不上臺面的男人,算得了什麼?”
“話雖如此,可新覃的規矩與元金的不同,而且金王也不會想讓公主,與成過婚的男人結親的。”
“瞧不上,你們要說,瞧上了,你們又不肯!”
“公主,您就再瞧瞧嘛,今兒就見了一面,能說得來什麼看不看得上的?”
代川氣憤的扭頭,不想聽。
達西便和黎勒幾人,好言勸說。
輪番勸誡下來,代川總算是暫且收心,點頭答應了。
這幾日,她雖然興致不高,但好歹沒再說過什麼,要找覃修謹的話。
重生后,傻子王爺不按原劇本來第79章 八字還沒一撇
覃柏聿為了重回朝野,極盡思緒想要討好代川。
最后還是覺得代川應該會喜歡騎馬涉獵一些,便想著安排她去行宮的獵場玩玩。
他趁著下朝的時候進宮,找覃宏朗商議。
覃宏朗聽到他這個提議后,不過片刻便點頭答應了下來。
“你帶著幾個皇子一起...”
他想了想又加了句,“還有幾個公主...都一塊去玩玩吧,老是憋在后宮,也不舒坦。”
覃柏聿一下就明白了覃宏朗話里的意思。
公主只怕是用來當障眼法的,皇子才是里頭的重中之重。
他頷首道,“是,兒臣這就去安排。”
“記得叫上少樺。”
覃宏朗在他臨走前,囑咐了一句,“平日里,他老是悶在后宮的,該出來走動走動了。”
覃柏聿臉僵了一瞬,但很快收斂的說道,“是,兒臣會與他說的。”
覃宏朗想想,還是覺得不妥。
“陳德海。”
覃柏聿想要出聲阻止,可覃宏朗已經開口。
“奴在。”
“你親自去慧嬪那,找少樺說說吧,順便讓內務府給他多置辦幾件衣裳。”
“是,奴才遵命。”
陳德海笑臉盈盈的走下高臺,側身抬手道,“二殿下請。”
覃柏聿臉上的笑都快掛不住了,可現下他無法反駁,只能先跟他離開。
而皇子和公主,陪同代川去獵場游玩的旨意,也很快就傳到了各宮。
陳德海更是難得來到慧嬪宮中,親自告知她這事,明里暗里的讓她多上上心。
還讓內務府的宮人,提前送來了冬衣。
靳書慧把陳德海送走后,便派人叫來覃少樺問話。
久居深宮,不甚出門的她,都能從其中尋摸到些許覃宏朗的意思。
靳書慧拉著覃少樺,低聲問道,“那公主可是要在新覃選駙馬?”
覃少樺聞言一頓,隨后老實的頷首說道,“是有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