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能拿著什麼...”
祝柔拿過賬簿翻看,剛說了兩句,她便漸漸停住了嘴。
過了良久,她才難以置信的看向覃展宸,警惕的問道,“這東西,你從哪來的?”
覃展宸笑得不以為然,“從六兒手里頭搶來的。”
重生后,傻子王爺不按原劇本來第70章 查明真相
“你們都先出去。”
祝柔揮了揮手,示意宮人退下。
“是...”
宮人挪著步子往外走。
“建興,別忘了把東西給雪瑤送去。”
覃展宸出聲喊住建興,囑咐的說道。
建興躬身頷首,恭敬的應下。
“又給你妹妹買什麼了?”
祝柔嘴上埋怨,但卻是噙著笑的,“你可別她寵壞了,日后養出一身嬌氣。”
“嬌氣怎麼了?”
覃展宸大咧咧的坐到榻上,“我的妹妹,我還不能寵著了?”
“你啊...”
祝柔無奈的指了指他。
她偏頭看向一旁等待的范東,“你且按我說的去做,記得挑個穩重的,不要像原嬤嬤似的,這般靠不上。”
那老東西不過是在安王府上待了幾月,竟被趙明熙瞧出問題來了。
好在范東機靈,及時把人處理了,否則非得算到她頭上不可。
“是,娘娘放心,奴才省的。”
范東低頭說道。
“且去吧,若有事,便再囑咐你。”
范東恭敬的頷首,“是,奴才先去了。”
自此,漪瀾殿的人都被打發了出去。
祝柔握住賬簿,又翻看了幾眼。
她看向覃展宸謹慎的問道,“覃修謹怎麼會有這個賬簿?他又緣何給了你?”
“覃修謹是從趙明熙那得來的。”
覃展宸側倒在榻上,他撇著嘴說道,“趙明熙的本事,兒臣也同母妃說過,那傻子可是承了他不少光呢。”
可惜啊,趙明熙對覃修謹太過死心塌地。
對他的示好,根本就是油鹽不進。
覃展宸瞥著若有所思的祝柔,繼續道,“趙明熙本意是,讓覃修謹揣著這東西進宮交給父皇的,但是被兒臣給截下來了。”
他笑得嘲諷,“那傻子這會兒怕是還惦記著立功呢。”
不過是個空有爵位的傻子,還真把自己當王爺?
趙明熙也真是的,居然拿這麼重要的東西來哄他。
也不怕搞砸了。
“做的好。”
祝柔聞言,勾起紅唇笑道,“安王妃說的倒是無錯,這賬簿不論到誰手里,可都是立功的法寶。”
“可如今,這功勞得算在咱們的頭上了。”
覃展宸側著身子,對祝柔笑道,“若是把這賬簿交給外祖,那丞相之位,怕是要換人了。”
祝柔握緊賬簿,慎重的點了點頭。
三日后的早朝,陳德海如往日一般詢問大臣,是否有事啟奏。
祝成雙半闔眉眼,側目瞥了眼身后的戶部尚書。
鄭陽秋微微頷首回應,他施施然的擺袖出列,“臣...有事起奏!”
他將賬簿防止木托上,撩起衣擺直直的跪下,“臣要參丞相繆鴻遠,及侍郎繆英才目無王法,與慶柏郡的地方官勾結開設錢莊、賭場,以權謀私,剝削百姓!”
此話一出,全場喧嘩。
繆英才直接聯想到,幾日前豐源錢莊、賭場被洗劫一空的事件。
他與官員之間賄賂來往的賬簿,直到現在都不曾尋見。
而方才,他看到那本賬簿被鄭陽秋放到木盤上,呈到了覃宏朗的手里。
覃宏朗看著賬簿,先是一愣,隨后眼冒火光的看向繆鴻遠和繆英才。
繆鴻遠拳頭緊握在袖中,他保持理智的低眉深思,想著如何論辯。
繆英才卻早已臉色蒼白的打起寒顫,但他還是指著鄭陽秋,破口大罵道,“血口噴人!”
他哆哆嗦嗦的跪下,高聲喊冤,“陛下,臣與丞相兢兢業業,為陛下,為新覃,我們...我們怎會做出這等事來!”
繆英才瞪著鄭陽秋罵道,“定是有起子的小人,想要誣陷我們!還請陛下明察!”
鄭陽秋早就猜到繆英才會惡人先告狀,他高聲說道,“陛下明鑒!這個證據是臣千方百計才冒險得到的!其中的賬目官員,都清清楚楚的寫著,豈是臣能胡編亂造的!”
兩人就這麼有來有往的罵了起來。
祝成雙不動聲色的瞥著繆鴻遠,只等他下一步的打算。
覃修謹視線似有似無的掃了兩人一圈,他輕瞥側方的夔子胥一眼。
“陛下!”
夔子胥得了示意后,拱手出列,“方才聽鄭大人說起慶柏郡,臣倒是想起一事來。”
“將軍請講。”
“臣前幾日聽聞,慶柏郡以及其他各地皆有錢莊、賭場被人洗劫,可不知為何,無人上報官府。”
夔子胥瞄著繆英才越發慘白的臉色,緩緩說道,“若不是臣的屬下路過慶柏郡,怕是還不知道有這等荒唐事呢。”
“莫不是侍郎將損失的財物,轉輾運到了自己府上?”
汲永貞不嫌事大似的開口,悠悠的說道,“所以才不肯報官查明真相的?”
他這三言兩語,竟像是給繆英才直接定罪了一般。
“繆英才!”
覃宏朗聞言,怒聲喝道,“你給朕從實招來,這賬簿...還有那些錢莊、賭場,可都是你的!?”
“陛下!請容老臣說上一句!”
繆鴻遠躬身說道,“老臣雖不知這賬簿是何東西,但想來是與丞相府相關的...”
他看向跪地的鄭陽秋,不卑不亢的說道,“可老臣問心無愧,實在不知,做錯了什麼,若是陛下也有疑慮,不如派人搜府,也好還老臣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