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明熙想要抬步離開。
可覃修謹卻緊抓住他不放,“嬤嬤回去告訴母后,王妃身子不適,本王不放心,就不留下了。”
“王爺...”
趙明熙輕聲勸誡,覃修謹反扣緊他的玉手。
覃修謹臉色鐵青,顯得很是難看,他厲聲道,“嬤嬤只說是本王的意思便是,莫要牽扯到王妃。”
說完,他便不顧邢嬤嬤的回應,攬住趙明熙的腰身,繼續往宮外走去。
邢嬤嬤看著兩人遠去,只能嘆息一聲,悻悻離開。
茗菲等他們離開后,才疑問道,“安王與皇后娘娘的關系這般不合嗎?”
怎麼連一塊用膳都不愿意?
“你懂什麼...”
溫意然注視著逐漸消失的身影,緩聲說道,“那是安王在給他的王妃爭面子呢。”
宴會結束,皇后都不曾邀安王妃用膳,反倒是知道安王在宮中之后,才派人留飯。
她想留的,根本不是兩人,而是安王一人。
溫意然自言自語的低喃道,“他竟能為了個男人,違抗自己的母后...”
覃柏聿卻因為自己犯的錯,而質問猜忌她和她的娘家。
明明當初是他求著她嫁過來的。
若非如此,趙明熙現在的一切都該是為她所有。
溫意然的眼眸,因為憤恨變得越發的幽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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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修謹舀了勺姜茶,吹了吹熱氣,喂到趙明熙的嘴巴。
趙明熙滿臉笑意的順從著喝下,一口接一口的姜茶。
等到碗空了,覃修謹緊著遞上帕子,幫他擦去嘴邊的茶漬。
覃修謹疼惜的問道,“可覺得好些了?”
“本就沒什麼大事,不過是吹了會兒冷風罷了。”
趙明熙安慰道,“又不是孩子了,哪能這麼容易受涼的?”
“便是如此,也得緊著小心才是,這天都變冷了不少,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好...夫君的話,我自是記得緊的。”
覃修謹環抱著趙明熙的身子,眷戀的親在他的眼窩處。
看著他,覃修謹眉眼皆是柔情,他歉聲道,“對不起...”
趙明熙雙臂環上他的勁腰,依賴的靠在結實的胸前,“六郎不必對我道歉,你還幫了我,不是嗎?”
“可我的母后...”
還有其他人都不曾正視過他的澤昀。
“旁人如何對我,我并不在乎,我只在乎六郎。”
他只在乎想在乎的人,至于其他人...
與他何干呢?
趙明熙與覃修謹耳鬢廝磨著,“只要六郎喜歡我就行了。”
覃修謹捻著他的指尖,點頭應聲,可僵硬的臉色卻沒有半點的松懈。
趙明熙側目瞧著他氣結的模樣,在心中嘆了口氣。
他知道六郎對他的在乎,可并不想讓這個‘在乎’,鑄成他與家人的隔閡。
比起在乎旁人的看法,他反而更在乎六郎的心情。
“看我這腦子,竟忘了還有事要與你說。”
趙明熙眼珠一轉,拐著話題讓覃修謹分心。
“什麼事?”
覃修謹抱著他,興致缺缺的問道。
“翊歌?”
“奴才在。”
隨著趙明熙的喚聲,翊歌再次從虛空出現,落在兩人的身前。
“東西可讓人送來了?”
“回王妃,東西是今兒送進京的。”
“可有什麼差錯?”
“回王妃,并無差錯,賬目奴才都一一對過了,底下的人也都按時回來了。”
“東西呢?”
“奴才先派人抬進茶樓了,想等到晚些再運到王府來。”
趙明熙瞄著窗外的天色,“差不多了。”
“花霖。”
“在。”
花霖應聲走進房間。
“讓步崖帶幾個人過來,就說有事要辦。
”
“是。”
趙明熙抬眼看著覃修謹疑問的眼神,笑著說道,“六郎且等等,過會兒你就知道了。”
這個驚喜,定會讓六郎大吃一驚的。
重生后,傻子王爺不按原劇本來第68章 未雨綢繆
寂靜昏暗的夜晚,王府的庭院卻燃起了通亮的燭光。
“這事本該前幾日就跟你說的...”
趙明熙牽著覃修謹往外走,“但我怕事辦砸了,叫六郎白白歡喜一場。”
覃修謹卻搖頭說道,“澤昀為我做的事,就算不妥,我也歡喜。”
趙明熙回身看去。
晃動的燭光,燭光在覃修謹的臉龐刻下深邃的陰影,但他的眼眸被映襯得明亮無比。
趙明熙一眼,便望見他眼底真摯的愛意,“六郎若是歡喜,那我亦是滿足了。”
覃修謹笑眼微彎,他瞧著前方的路問道,“我們要去庫房?”
趙明熙嘴角微翹,保持神秘。
等覃修謹和趙明熙到庫房的時候,就看到重步崖和其他侍衛抬著木箱,往庫房送。
尹博翻著賬本子,正一一摘錄著箱數。
瞧見兩人后,眾人放下箱子,頷首向他們問安。
覃修謹擺手免去禮節,讓他們繼續干活。
他抬步走進庫房,看著地上多出來的幾十個木箱,轉身看向趙明熙,“這是?”
趙明熙笑道,“六郎何不打開瞧瞧?”
尹博拿了串鑰匙過來,他三兩下的打開鎖扣,然后退身走到后側。
覃修謹彎下腰來,掀開木箱的蓋子。
緊跟著,深處庫房的人,此起彼伏的發出了抽氣聲,雙眼瞪得老大的盯著木箱。
木箱里裝滿了黃金、白銀,還有一疊疊的銀票。
單這一個箱子,銀錢少說都得有上萬的價值。
覃修謹被這滿滿當當的黃白之物給驚著了。
他隨后反應過來,環顧周身以及庫房外頭的數十個箱子。
“這些...都是?”
趙明熙在覃修謹的注視下,不緊不慢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