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重步崖聽后,卻以為他要拋棄自己。
這讓他無法接受,幾次勸阻無果后,他干脆把璩弘義關了起來。
期間,璩弘義幾次三番的逃跑,可都被他給抓了回來。
直到一日,他趁著重步崖出門,拿著偷藏起來的銅鏡碎片,解開束縛住自己的繩索,逃了出來。
之前所在的道觀,重步崖知道在哪,璩弘義不敢再回那去,便兜兜轉轉的來到京城。
璩弘義看著輝煌肅穆的河鄱寺,望著四下守候的皇室護衛,心中有了決定。
他決意出家為僧
脫離世俗,遁入佛門。
璩弘義知道以他的名氣,河鄱寺定會大肆宣傳他皈依佛門的事情。
而他想借此來告誡重步崖,他們之間不存在任何的可能。
事情也如璩弘義所料,在他進入河鄱寺的三年,重步崖就再也沒有出現在他的眼前。
仿佛從未在他的生命里存在一般。
重生后,傻子王爺不按原劇本來第56章 好用聽話的棋子
入秋的天色微涼,就連往日的烈陽都顯得冷清了許多。
可校場上,赤裸著半身的男人,依舊大汗淋漓的揮灑著汗水。
他們放肆的叫囂著,狂傲的嘶吼著。
重步崖聽著耳側的助陣聲,扯動嘴角微微一笑。
趁著對方懈怠的那一瞬間,他猛地跨步上前,兜住那人的腿腳,以身體的重量,將人壓在地上,讓他毫無還手之力。
重步崖起身之后,順勢拉起對手,“要不是你方才松懈了,我還真不一定能贏你。”
那人聽了他的話,原本不太好受心理,跟著放輕了不少,“還是你厲害,在下甘拜下風。
”
草場上的男人,都三五成群的聚了上去。
幾個月的相處,讓重步崖跟他們都變得熟絡了不少,不再像先前那般拘謹。
聽著他們嘴上的稱贊,他笑著照單全收,但嘴上還是說道,“是將軍教得好。”
“看著沒?還得是你舅舅不是?”
夔子胥肘了身側的覃修謹兩下,“才用了這麼點時間,就把你的新兵蛋子,帶出這種水平了。”
覃修謹對于他的‘王婆賣瓜’,不過是淡淡的斜了一眼。
“嘖,怎麼都不說話?”
夔子胥挎著臉,老大的不樂意,“跟你小子講話,就是費勁,三棍子打不出個屁來。”
覃修謹冷漠的說道,“懶得說廢話。”
“你...”
“這人可能用?”
夔子胥心里不滿,但還是挎著手臂,蹦著字說,“能使。”
覃修謹淡聲強調的說道,“我要的可不止個護衛。”
“嘖,難不成你還想把人送進軍營?”
夔子胥瞪著覃修謹,“如今天下太平,我和你表舅也就偶爾出兵剿匪罷了。”
“現在太平不代表,以后也是如此。”
覃修謹凝視著草場上的人,他抱胸而立,端得肅穆的氣場,嚴謹道,“若是不早做準備,只會被打得措手不及。”
“可如今,誰會那麼傻得跟新覃作對?”
夔子胥倨傲的哼聲道,“倒不是我自吹,單是這夔家的名號,便是旁人碰都不敢碰的。”
否則,覃宏朗不會如此甘心的,將虎符交于他們夔家幾十年,都不敢要回去。
就是想用‘夔家軍’來震懾外敵,以防內患。
“元金與我朝交好多年了?”
“得有百年了吧。”
夔子胥不明白他怎麼突然開口問起了元金。
元金位于新覃邊界,是騎在馬背上的國家。
兩國于百年前簽訂和平契約,至今已過了三代人。
雖然來往甚少,但也算是相敬如賓。
“竟然已有百年...”
覃修謹嗤笑道,“還真是難得啊。”
“重步崖的事,舅舅用不著多問...”
他不疾不徐的說道,“只管按我說的去做就是了。”
“好...”
夔子胥看著覃修謹,感覺自己越發讀不懂他的外甥了。
但他還是點頭應了下來,“不過是多帶他一個,也不算什麼大事。”
“哦!差點忘記跟你說正事。”
好不容易把宅家多日不肯出門的外甥喊出門,他還差點把正事給落了。
“陛下已經有意讓你上朝了...至于安排到哪,他還在琢磨,不過也快了。”
夔子胥偏身,輕道,“兵部、刑部怕是不成了,估摸著會是工部。”
覃修謹略點點頭,“舅舅要是沒別的事,我就先走了。”
“誒!不吃了飯再走嗎?”
夔子胥眼看著他,毫無留戀的轉身離開,趕忙扯著嗓子喊道。
“不了。”
他王府是沒飯嗎?
非得在外頭吃?
更何況...
再不回去,澤昀就該等急了。
想起自己的安王妃,安王殿下不禁勾起了一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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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試將近,越發多的人來覃柏聿的府上拜見。
可覃柏聿都不論官職大小的,一律不見,還把他們給的賀禮給退了回去。
繆英才還在疑惑,自己的外甥為什麼不收下那些賀禮?
雖說外甥是初入禮部府衙,但禮部尚書也會仗著他的身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而那些賀禮可是價值連城,不收反倒是可惜了。
覃柏聿瞥了他一眼,不行于色的說道,“舅舅是想給父皇個由頭,將我踢出禮部嗎?”
繆英才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說你是個草包,你還真不信?”
繆鴻遠氣得直拍桌子,“當官這麼多年,你還真是一點見識沒漲!”
他怎麼生出來這麼個廢物!
覃柏聿拍著繆鴻遠的背,讓他別太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