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可惜,澤昀刺的那一劍...
本想著給澤昀做件大麾的,如今怕是不好脫下完整的皮毛了。
車輪轉動多時,漸漸的緩了下來,停到王府門口。
花霖和欣妍各自挽著披風,早已迎在門口,等候他們的主子回家。
等兩人下車,便將披風給他們蓋上。
覃修謹扯了扯肩頭的披風,攥緊趙明熙的手,漫步往府里走去。
柔和的燈火在兩人身上,映照出濃情的纏綿。
他們攜手而行,并肩相伴,淌著微冷的晚風,感受著彼此手心連同血脈的溫度。
視線觸及的那一瞬間,眼眸中滿是彼此熱烈的縮影。
在踏入望泗園前,趙明熙突然頓住腳步,往遠處的院子望去。
那是重步崖跟其他侍衛一塊居住的院子。
瞧著那燈火通明的院子,他轉頭向花霖問道,“這麼晚了,他們還沒休息?”
花霖側首笑道,“怕是還忙著訓練呢。”
“這會子還訓練什麼,天都黑了。”
趙明熙不甚贊同,說著就要往那院子走去。
“那院子里頭都是莽漢粗兵的,你過去作甚?”
兵營里頭的漢子,各個都是臭烘烘的,他可不想澤昀被熏出味來了。
覃修謹拉住趙明熙的手臂,“讓他們去說便是了。”
他對欣妍揮了揮手。
欣妍躬身,往那處趕去。
不過片刻,那頭的喧鬧叫喊聲,果然停了下來。
覃修謹繼續牽著趙明熙往園里去。
趙明熙沉默不語的被他牽入房內,然后解開披風,端正的坐到床上了。
覃修謹把兩件披風遞還給花霖,便趕著她們出去,不讓房里留人。
他乖乖的站在趙明熙的身前,等著他來給自己寬衣解帶。
這是他為數不多能揩油的機會,可不能輕易放過。
趙明熙瞧著滿臉期待的覃修謹,慢慢的側身,慵懶的依靠在門圍子上,盯著他繼續沉默是金。
覃修謹被看的逐漸心虛,他指尖輕捻,看了看趙明熙,又低頭瞧了瞧自己。
沒有頭緒的他,挪著步子靠近心上人。
他蹲下身子,側首磨蹭在趙明熙的臉頰,輕聲提醒道,“澤昀,該睡覺了。”
趙明熙半闔著眼皮,輕哼一聲,似應似否。
覃修謹越發不明白了,他指尖試探的靠近趙明熙的手指,見他并不排斥,便一把抓住。
他輕輕的搖晃著,“澤昀...夫人...”
趙明熙偏頭睨了他一眼。
他輕挑兩下指尖,覃修謹便乖乖的挪了過來。
趙明熙勾著他的下巴磨蹭,清冷的聲音不疾不徐的說道,“知道我是你的夫人,怎麼還這般重的戒心防著別人?”
被瞧出心思的覃修謹,不敢去看他,干脆抱著他的腰腹裝死。
趙明熙指背順著他的下頜線,順到臉側剮蹭了兩下,“問你話呢?少跟我裝傻充愣。”
他把著覃修謹的下巴,挑起他的臉來,“安王可是還不信我?”
覃修謹最怕他喚自己這個稱呼了。
他捏著趙明熙的手掌,討好的解釋道,“不是不信澤昀...是不信別人。”
澤昀如何,他自是清楚不過了,那是愛他愛得不行的。
但覃修謹還是在意他跟重步崖之間的關系。
澤昀雖是為了他好,可其中道不明的東西,還是讓他不得不防。
他這麼美若神祗一般的王妃,這世上可找不到第二個了。
不看好可怎麼行?
趙明熙低眉看著撇著嘴角,極盡委屈的夫君,心里很不落忍。
他重生的事,到現在都無人知曉,而他與重步崖之間的彎曲,已是上輩子的事。
趙明熙細想了想,最后還是嘆了口氣。
“重步崖的事...是我有所隱瞞了...”
覃修謹一聽這話,耳朵都快支起來了。
他瞪著眼睛看著趙明熙,“什...什麼?”
還真有隱情?
“他其實不是我路邊撿來的,是我特意安排人去找來的。”
覃修謹怔楞的聽著他說話,滿腦子都是‘澤昀騙我...澤昀騙我...’。
瞧著他渙散的瞳孔,趙明熙就知道他的胡想八想,他捏著覃修謹的鼻尖,說道,“我是為了還漠塵的人情,所以才找的他。”
覃修謹聞言,逐漸會神道,“漠塵大師?”
“是啊,此前我與你說起過,河鄱寺那一卦的事,可還記得?”
覃修謹點頭。
趙明熙勾了勾他的鼻梁,笑道,“這就是我欠下的人情。”
重生后,傻子王爺不按原劇本來第54章 可以保護你
覃修謹細細的品味著他的話。
想透之后,他倏然睜大瞳孔,起身湊到趙明熙的耳邊。
覃修謹緊貼著他輕道,“這大個跟大師,還有內情?”
這倆怎麼看都是八竿子都打不到的人啊...
怎麼會湊在一塊了?
趙明熙瞄了覃修謹一眼。
他抬手摸了摸覃修謹的腦袋,慈愛的笑了起來。
這會兒倒是瞧出他的夫君,‘年僅十六’的活潑了。
為了讓他安心,趙明熙還是決定的把摯友,前世與漠塵的痛心往事賣個干凈。
“這事便要從漠塵十七歲那年說起了...”
漠塵原名璩(qú)弘義,從出生的那一天,便被送到了道觀。
長遠道長見裹在襁褓里頭的嬰兒,不知被何人放在道觀門口。
瞧他可憐,便順從天意收養了他。
養得越大,他就越是發現,這個孩子在道法上頗有造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