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尹博笑著應承了下來,轉而又遞上一本名單,“這上頭的人,小的都查過,底子都是干凈的,您再過過目。”
趙明熙接過名冊,大概翻了幾頁,“你看的,我信得過。”
他慵懶的靠在椅背上,看著尹博說道,“告訴他們,只要他們想要的,我會盡力滿足,但還是那句...能者多勞,我這不養閑人。”
指尖輕扣桌案,毫無溫度的眼底,滿是冷清的漠然,“至于...能不能用就要看他們自己的本事了。”
尹博肅然應聲,“是,小的明白。”
夜晚。
“養那些人作甚?”
覃修謹看著趙明熙問道,“將軍府的人手足矣。”
“你也說了,那是將軍府的。”
覃修謹倏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而且將軍府的人太過顯眼,不好辦事。”
趙明熙側身撫了撫他的臉頰,瞥著他深邃的側顏,繼續道,“王府的事,該由王府自己做主。”
覃修謹默然,走到柜子邊上,他搬動花瓶,拿出里頭的冊子,遞到趙明熙的眼前。
“澤昀秉文,我便經武。”
趙明熙拿過后,翻閱了幾眼,不由瞪大雙瞳,看向覃修謹。
覃修謹攬過他的腰身,貼著他的耳側,輕笑道,“你夫君可不是中庸的草包。”
新覃如今三足立國的現狀,讓他深知脫離母家的重要性。
他會帶領夔家站到頂峰,但絕不會成為他們的傀儡,做第二個覃宏朗。
“這都是你養的人?”
“不全是,有些是外祖給的,但已經歸屬于我。”
趙明熙輕拍兩下覃修謹的臉頰,他寵溺的說道,“想不到,我的夫君還挺有一套的嘛。”
覃修謹順勢摩挲著他的手掌,借機吹噓道,“不然怎麼能是趙澤昀的夫君呢?”
趙明熙研究了片刻名冊,就放下了,打算明日再細細的過目。
他松開腰封,想要脫下外衣,可覃修謹緊抱著他,讓他不方便動彈。
“你松開些。”
“我幫你脫嘛。”
趙明熙斜了滿臉邀功的覃修謹一眼。
他擋下覃修謹的手,自顧自的走到側邊,“別了,我可請不起你。”
安王的恩,他哪回不是數以十倍的償還?
他是真想歇歇了。
“夫人...”
覃修謹恬不知恥的貼了上來,“我就是想幫我的夫人,有什麼錯的?”
趙明熙瞥著他在自己腰間揩油的手掌,話都懶得反駁。
覃修謹抱著他不撒手,嗅著趙明熙身上的熏香,他覺得自己有些上癮。
“夫人好香啊...”
說著,他就毫不客氣的上嘴親了親那顆奪目的黑痣。
沒忍住又親了親...
趙明熙無奈,但也只能承受來自夫君濃烈的愛意。
“好了...中秋的事,都計劃好了嗎?”
見覃修謹的攻勢越發猛烈,趙明熙只能出言打斷,“可沒兩天時間了。”
“都準備好了。”
覃修謹抱起趙明熙往床上去,他把人放在自己腿上,然后慢慢的褪下他的外衣,“跟舅舅和外公再三確定了,保證萬無一失。”
“你們有數就好。”
趙明熙靠在他的身前,由著他伺候自己。
覃修謹輕手輕腳的把他放到床上,然后三兩下脫去自己的衣物,緊跟著睡了上去。
他第一時間摟過趙明熙的身體,四肢纏在他身上。
確定兩人之間沒有絲毫的縫隙后,覃修謹吻在他的唇瓣上,輕道,“睡吧。”
趙明熙靠在結實的胸膛,聽著規律的心跳,緩緩的閉上雙眼。
重生后,傻子王爺不按原劇本來第050章 完結
馬蹄踏過草地的聲音,陣陣的響起。
高昂的吆喝聲和追逐的快鞭聲,響徹整個森林。
“二殿下!這是只狍子!”
侍衛奔向獵物,轉身給覃柏聿匯報。
聽聞是只狍子,覃柏聿瞬間失了興致,他轉過韁繩,調頭向另一邊走去。
覃少樺緊著騎馬跟上,“二哥還嫌不夠?”
覃柏聿看向他,笑得恣意,“要想得父皇的賞,這個可不夠啊!”
說罷,他便快馬加鞭的向深處騎去。
覃少樺只能甩鞭追上。
而他們的身后還跟著一群大臣的孩子。
他們都緊緊墜在覃柏聿的身后,簇擁在他的身旁。
覃柏聿入仕為官之后,可謂是風頭無兩。
他在繆鴻遠的幫襯下,很快就在朝中站穩了腳跟。
歷年中秋的這一天,覃宏朗都會帶著年滿十四的皇子和各位高官大臣以及他們的子嗣,一塊來到皇家獵場狩獵。
覃柏聿隸屬于禮部,更是朝中各官的奉承對象。
大臣們便想著讓他們的孩子,到覃柏聿的面前過過眼,而他們則是陪在覃宏朗的身側,如同往年一般阿諛奉承。
且秋考將近,不少家中有要應試的官員,都想著從他身上找找出口。
聽著耳畔的喧鬧聲,覃宏朗側首看向跟在身后的夔承平,“今年還真是熱鬧啊。”
“是啊,今年的獵物也多了不少。”
夔承平慢覃宏朗幾步,聞言他跟著笑道,“前幾年沒瞧見那大蟲,也不知今年能否得見了。”
“你不說,朕倒是忘了。”
覃宏朗摸了摸下巴,突然想到了什麼,他低頭吩咐道,“傳令下去,若是有人能獵到那大蟲,朕便多賞他個彩頭!”
侍衛拱手應聲。
“陛下當真是好興致啊!”
夔承平睨了快跑離開的侍衛一眼,大笑的說道。
“難得出來一趟,自是要玩得盡興!”
覃宏朗拽緊韁繩,雙腿夾住馬身,快鞭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