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漠塵...不想我留下來?”
重步崖茫然若失的跌坐了回去。
“他不想你留下,但不代表你不能留。”
“什麼意思?”
“只要你不參加武舉,我就能給你尋另一份差事。”
趙明熙言歸正傳的說道,“你不過是想留在都城罷了,做什麼不都是一樣嗎?”
重步崖想著他的話,覺得有那麼幾分道理,“你想讓我做什麼?”
“做安王的侍衛,護他周全。”
趙明熙撥弄著茶盞,娓娓說道,“每月包吃包住,只要幫我守好王爺就行。”
“你還不曾見過我的能耐,如何知道我能保護他?”
重步崖警覺的問道。
趙明熙臉不紅心不跳的扯謊,“我不知道,但是漠塵知道。”
重步崖虎目一亮,心跳的都快了幾分,“他跟你提過我?”
重生后,傻子王爺不按原劇本來第47章 不得近女色
趙明熙瞧著他這不值錢的便宜樣,不知為何腦海中浮現出了覃修謹的臉。
他側首咳嗽兩聲,繼續蒙騙道,“想知道,就照著我的話做,否則我可記不得漠塵說過什麼。”
先把這傻大個誆住再說,至于漠塵跟他說了什麼...
現編不就得了。
反正這大個前世沒少跟他交底。
他就不信,他握著‘漠塵’這一法寶,這大個能舍得離開。
“我聽王妃的就是了!”
如趙明熙所料,搬出漠塵的那一刻,重步崖便滿口答應了下來。
“你快跟我說說,他是怎麼說我的?說的好話,還是壞話?”
“先不急,日后有的是時間。”
瞎話也得找時間才能編。
趙明熙不疾不徐的說道,“你可有東西要收拾的?等你收拾好,便跟我...”
“沒有,我全部家當都在這了。”
重步崖從衣襟里頭掏出幾十文銅錢,他笑得憨厚,“這幾日吃在這,住在這的,沒花什麼錢。
”
話里話外,他都像是占了莫大的便宜似的。
趙明熙看了眼他手里的銅錢,又上下掃他一眼。
他低聲輕嘆道,“罷了罷了,你先跟我去趟布莊吧。”
好人做到底。
看著他破衣麻袋的打扮,趙明熙還是有些于心不忍的。
這傻個還真是前世今生都得靠他幫襯著。
也不知道這傻個是怎麼被漠塵瞧上的?
“阿秋!”
正敲著摸魚念經的得道高僧,狠狠的打了個噴嚏。
“師叔!”
空岷快步跑進木屋,“師叔,有人給你送信來了。”
“什麼信?”
“是個小書童送來的,說是讓師叔親啟。”
空岷遞上一個荷包,“還給了個信物。”
漠塵拆開荷包,拿出里頭的竹片,上面刻著一個‘澤’字。
他遽然看向空岷手里的信件,“給我。”
定是趙明熙寫給他的。
漠塵打開信封,逐字看了起來。
上頭長篇的寫道,趙明熙是如何不易的尋到重步崖,并努力的勸說他離開都城。
但重步崖卻說自己不愿離開都城,還執意要參加的武舉。
趙明熙好說歹說才勸住他,把人安排進王府做安王的侍衛,以護他周全。
重步崖這才同意,跟著他進了王府。
趙明熙洋洋灑灑的寫了一頁,像是在跟漠塵訴苦。
漠塵覺得大事不妙,果然翻過一頁,趙明熙就開始跟他提要求了。
話里話外都是,‘我幫你照顧了他,你得還我人情’的強買強賣。
漠塵回想起趙明熙那副文質彬彬的翩翩模樣,只覺得他心里早就臟透了。
早知如此,他就不該上這艘賊船的。
如今就是想下船,趙明熙也會手握人質的威脅自己。
漠塵深深的嘆了口氣,罷了罷了。
本是他虧欠的...
他提筆開始書寫,然后把信包好交于空岷。
“派人送去皇宮。”
空岷把信揣好,乖巧點頭。
他踏著布鞋,穿梭在竹林之中,漸漸的消失了身影。
夏風吹動竹林,蕩起‘沙沙’的輕響。
漠塵凝望著波瀾的竹海和昏沉的天色。
天變了。
-
奢華繁古的棲鸞殿內,彌漫著淡淡的檀香。
夔芷卉側依在冰盆子旁的軟塌上,正頭疼的扶額嘆息,“這算個什麼事啊...”
一個時辰前。
夔芷卉被覃宏朗喚到軒轅殿,說是有要事商議。
她原以為是關于覃柏聿的婚事,卻不想覃宏朗見她到后,便給了她一紙書信。
“這是漠塵大師送來的...你且看看吧。”
夔芷卉帶著疑惑打開了書信,寥寥幾字,她卻看了許久。
“陛下,這...”
覃宏朗嘆息道,“大師的意思,你也明白了吧...”
不過是短短幾個字,哪有不明白的道理。
但夔芷卉還是難以置信的問道,“這真是漠塵大師送來的?”
“是河鄱寺的人送來的。”
大師的意思很簡單,就是想提醒他們,謹兒在及冠之前會有一場大劫。
此劫與女子相關,為了保證謹兒的安全,便讓他不要輕易的靠近陌生的女子,以免受難。
這讓覃宏朗不得不想到,他們近日給覃修謹挑選女子入府的事。
不過他們前腳剛有動作,后腳大師便派人過來阻止。
夔芷卉哪怕明白機會難得,也不想把覃修謹的安危置之不顧。
這事怕是只能暫且放下了。
“娘娘,要往好處想吶。”
邢嬤嬤一邊給她扇風,一邊勸說道,“大師如此在意六殿下的安危,怕是有什麼說頭呢。
”
“媽媽是說...”
“大師算得的卦,兩次都與安王有牽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