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帶著我的澤昀....”
他一字一句的堅定道,“享榮華富貴,受萬人景仰。”
既是天造地設的一對,那就讓他們瞧瞧,他們是如何的般配。
趙明熙聞言輕挑唇角,跟著笑了起來。
“只要是夫君想要的...”
他語氣帶著運籌帷幄的鎮定,“我定會雙手奉上。”
覃修謹親昵的貼在他的臉側,一下下的輕啄。
尤嫌不夠的他,最后干脆抱住趙明熙,親個不停。
趙明熙對于他小獸似的撒嬌方式,最是無可奈何,沒有招數應對。
他覷著屏風的動靜,輕聲哄著覃修謹,“快吃飯吧,一會兒不知道該怎麼餓了。”
覃修謹轉移陣地到他微紅的耳廓上,他模糊的輕道,“澤昀喂我。”
趙明熙無法,只能邊哄邊勸,讓他多進些。
一頓飯下來,趙明熙只覺得自己身上滿是菜味。
想著去湢間洗洗的他,突然被人拉住衣角。
覃修謹眼巴巴的看著他,“我也去。”
趙明熙見狀,深深的嘆了口氣,然后就答應了下來。
沐浴結束,趙明熙是被覃修謹抱著走出湢間的。
趙明熙這才醒悟,覃修謹是抓到他的命門了。
覃修謹跟他提要求的時候,都會這麼用濕漉漉的眼睛盯著他瞧,回回都能讓他的鐵石心腸,硬不起來。
畢竟,若是把他招惹哭了,到頭來,還是得靠自己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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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重步崖睡醒,天都已經黑了。
環視一圈漆黑的房間,他慢慢的支起身子,呆坐了片刻。
一陣吵鬧的打鼓聲從肚子里傳來,他不得不起身。
重步崖抹去嘴角不慎留下的口水,一邊打著哈欠撓頭,一邊向外走去。
夜晚的茶樓依舊熱鬧非凡。
重步崖掏掏衣袖,摸出幾文錢來。
這點銀錢怕是只夠買兩饅頭的。
大掌拍了拍干癟的肚子,這些天他都是吃一頓,餓三頓的。
雖說住宿的事解決了,可這溫飽...
正專注著想事的他,突然被一個瘦小的男人撞了一下。
“走路不看路啊!你長沒長...”
當看清重步崖的模樣后,男人的話直接卡在喉嚨里,說不出也咽不下。
“我的荷包呢?誰拿了我的荷包啊?”
人群中的一聲高喊,讓男人鳥驚魚駭的哆嗦了一下。
他趕忙反應轉身就想跑,可剛踏了兩步就被巨大的阻力擒住了后領。
男人幾經掙扎,卻是徒然無功。
最后,重步崖在他的身上搜刮到了好幾個荷包,都一一歸還給了失主。
因為竊賊的事情,苦惱了好幾日的尹博,還為此記了重步崖大功,好好的請他吃了頓飯。
兩人都覺得自己占了天大的便宜。
尹博都懷疑主子是不是看他太過操勞,所以給他送幫手來了。
重步崖等了好兩天才終于見到尹博口中的‘主子’。
他瞧見趙明熙的第一眼,便楞在了原地。
這世上真有跟那人一般好看的男子?
在得知趙明熙便是大名鼎鼎的安王妃后,重步崖竟有些理所當然的認為,這樣出眾的男子,合該被皇室的人看上。
欣妍側身上前,擋住重步崖的視線,她面色冷淡的說道,“這是安王妃,還請你自重。”
她還特意強調了‘安王’二字,以儆效尤。
聞言,高壯的漢子忍不住臉熱了起來,他自覺失禮的撓頭道,“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有意的。”
“無礙,坐吧。
”
趙明熙順勢邀他入座。
欣妍見狀,穩穩的站到趙明熙的身后,眼神審視的緊盯著重步崖的舉動,防止他越矩。
重步崖訕訕的看了眼敵視他的欣妍,如大山般的漢子,竟被看得臉紅無措。
男女授受不親的,這小姑娘干嘛呢?
趙明熙見狀,也十分的尷尬,但他又不能讓欣妍離開。
畢竟,這是他夫君特意派來旁聽的。
覃修謹因身份不便,不能跟隨趙明熙前來。
但這并不妨礙心眼小,但飽讀兵法的安王殿下,明目張膽的派出‘間諜’,跟在安王妃身后,洞若觀火的審視可疑的男人。
被委以重任的欣妍,眼睛瞪得老大,生怕錯過什麼關鍵信息。
包間的氣氛雖然尷尬,但趙明熙只能這麼爭分奪秒的進行下去。
夫君朝督暮責的只給了他半個時辰的時間。
要是晚回去了,指不定又要怎麼折騰他呢。
“重步崖,剛滿十八沒錯吧。”
“是...”
重步崖瞥見欣妍驚訝的眼神,他搓了搓手,羞澀一笑,“我...我就是長得著急了點,但是...”
“我就不兜兜轉轉的跟你繞彎子了。”
趙明熙干脆的打斷他虛無乏力的解釋,直接道,“我來找你,不過為了一事,我希望你不要參加武舉。”
“那怎麼行?”
重步崖一下就急眼了,“我就是為了這個,才從關山大老遠過來的。”
辛辛苦苦走了快兩月,哪能說回就回的?!
“哦?”
趙明熙微微挑眉,睨了重步崖一眼,輕飄飄的說道,“確定是為了武舉,不是為了漠塵?”
“你...你怎麼知道我跟漠塵...”
平時不用的腦子,在這時卻很是靈光,“是漠塵讓你來找我的?”
“是,也不是。”
“你們文人皺皺巴巴的說都什麼啊?”
重步崖急得站起身來,“你直說是不是就成了!”
“他只是托我給你點盤纏,讓你別留在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