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展宸就是再蠢,也不敢去招惹夔家,但趙明熙就不一樣了。
覃修謹已是個廢人,他不懂權謀之術,更別提讓他去爭權奪位了。
但覃展宸知道趙明熙不是。
他曾見過幾次趙明熙。
雖沒有交集,但覃展宸瞧得出來,趙明熙極有野心。
心存野心之人,怎會愿意拘泥于四方之地?
趙明熙嫁于覃修謹,定是有怨念在身,而他便要利用這點。
“若是你能助我,我便幫你脫離夔家,還你自由身。”
覃展宸篤定的籌碼,果然讓趙明熙饒有興致的眉眼微動。
他指腹磨蹭著覃修謹攥緊的拳頭,“三殿下會不會太過高看臣了,臣不過是介書生,沒什麼本事的。”
“莫要小瞧自己。”
覃展宸趕忙勸說道,“只要你能歸于我麾下,等到來日,我并會重賞于你。”
他看了眼癡傻的覃修謹,不屑的說道,“與其做那空有虛名的安王妃,倒不如位極人臣,手握權勢...來的穩當。”
趙明熙嘴角不禁上翹。
覃展宸這番言論,倒真是讓他刮目相看。
本以為他不過草包一個,現在看來,倒是有些腦子的。
趙明熙緩緩起身站定,額前的碎發垂下,落在高挺的鼻梁上,一雙狹長有神的桃花眼,哪怕在夜晚也如燦星一般明亮。
“殿下的好意,臣心領了。”
覃展宸聞言,急得起身,“是有什麼難處?我可以幫你啊!”
他急切的扯過趙明熙的衣袖,“明熙,我是為了你好唔...”
覃展宸話還未說完,覃修謹就拍開他的手。
他攬過趙明熙的身子緊緊抱著,“夫人,我的。”
“你...”
“三殿下的心意雖好,但臣卻無福消受。
”
趙明熙躬身行禮道,“殿下,還請另擇能人吧。”
說完,他就牽過覃修謹,慢步離開了。
兩人走后,小太監矮身上前。
他看著覃展宸不愉的臉色,小聲問道,“可是安王妃不同意?”
覃展宸望著趙明熙遠去的身影,他一臉勝券在握的說道,“他不過是在忌憚夔家的勢力罷了。”
沒關系,他還有時間。
識時務者為俊杰,趙明熙定會明白這個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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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霖,你先啊...”
趙明熙剛跨進宮門就被覃修謹扛到了肩上,往寢殿走去。
他掙扎想要起身,可覃修謹卻直直的把他壓在床上,雙手還被束到了頭頂,讓他掙扎不得。
“作什麼綁我?”
“我不僅該綁你,還應該把你關起來。”
絕美臉龐布滿陰霾,多情的丹鳳眼中,滿是不容忽視的陰鷙。
覃修謹俯身親吻在他細嫩的脖頸,他輕扯嘴角,露出潔白的牙齒。
齒尖磨蹭在皮肉上,引得趙明熙不自覺的打顫,“這樣夫人就能徹徹底底屬于我了。”
“六郎...你、你先放開我...”
“不放!”
覃修謹把全身的重量壓在趙明熙的身上。
黑白相間的兩道身軀相疊交纏,他生氣似的啃咬著趙明熙的脖子,“放了,你就跑了。”
趙明熙伸手撫摸著他的腦袋,他仿佛看到了覃修謹頭上耷拉下來的毛耳朵。
“我是安王妃,榮華富貴都還不曾享盡,怎麼會跑呢?”
他安慰的輕拍著覃修謹的后背,“我不是都拒絕他了嘛。”
“拒絕了這個,還會其他前仆后繼的上來。”
眼中的幽光帶著深不可測的晦暗,覃修謹鎖著趙明熙的身軀,嫉妒的說道,“還是把夫人關起來的好,這樣夫人就能完全屬于我了。
”
脖頸上的濕意,讓趙明熙下意識的瑟縮,他安撫的吹噓道,“我的六郎怎會是這般小氣的人呢。”
覃修謹埋在他的肩頭啃咬,悶聲不接話。
“六郎...我的好六郎...”
趙明熙與覃修謹耳鬢廝磨一陣,然后捧住他的臉頰,細細的吻著。
見他還不肯說話,趙明熙委屈的嘆息道,“六郎可是信不得我?”
覃修謹動了動,“我是信不得旁人。”
都敢當著他面,明目張膽的拐人了。
“即使他人的罪,做什麼要關我的?”
趙明熙指尖輕點他的鼻頭,埋怨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啊...”
“旁人也要料理。”
覃修謹嗅著他身上淡淡的熏香,手臂的力道越緊了兩分,“我自是不會放過他們!”
“那六郎可能先放過我?”
趙明熙嘴角勾起,笑得如沐春風,“不放開我,可沒辦法伺候六郎睡覺了。”
一聽‘睡覺’二字,覃修謹脖頸泛紅,腦袋瞬間變得不甚清醒。
他貼著趙明熙的耳廓,低語了幾句。
趙明熙邊點頭答應,邊說道,“好,但是只許一次。”
覃修謹開始討價還價,趙明熙不為所動。
“你不疼我!”
覃修謹氣鼓鼓的哼唧,他抱著趙明熙搖晃著撒嬌。
等他晃完之后,趙明熙揉捏著他微紅的耳朵。
他動作親昵,但態度堅決的說道,“那也只許一次,要不就算...”
“一次就一次。”
能屈能伸的安王殿下,滿口答應了下來。
等趙明熙清完賬,已經累都抬不起手來了。
覃修謹乖乖的伺候自己夫人洗漱睡覺。
然后饜足的躺到床上,側身抱過趙明熙,把人攬過懷中。
趙明熙枕著他的手臂,貼著他健碩的胸膛,聽著耳畔有力的心跳。
他仿佛一艘漫無目的的船舶,停進了一處溫暖的港灣,不過多時便踏實的睡了過去。
覃修謹聽著懷中人,平穩的呼吸聲,忍不住的低頭親了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