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嘀咕道,“歪頭就能親著。”
他們真是般配。
“你說啥?”
“沒有。”
覃修謹一秒冷漠,他面無表情的睨著夔子胥。
瀉火之后,他翻臉不認人的說道,“要是沒事,我就回了。”
“嘖...打了你舅舅一頓就想走?”
“還有事?”
“我研究了一個新的陣法,正好你來了,幫我一塊看看。”
覃修謹聞言點頭,“好。”
他終于可以再向夫人邀功了。
覃修謹被趙明熙揭穿之后,也曾羞惱過一陣。
畢竟他之前仗著自己‘傻’,做了不少不要臉的事。
但他仗著夫人的寵愛,干脆看淡名譽,一心只求夫人的垂愛。
背誦三字經,抄送古詩詞這些,已經無法獲得夫人給予的獎勵。
這些日的福利,純靠他強取豪奪,不要臉的求來。
但夫人不獎勵別人,只獎勵他。
哼,還不是因為喜歡他。
夔子胥拿著陣法圖,跟覃修謹開始布陣。
覃修謹站在高臺之上,視線掃過臺下陣列的士兵,時不時給出關鍵性的意見。
夔子胥一邊采納他的意見,一邊就地整改。
折騰了小兩個時辰,夔子胥看著完美的陣法圖,大笑著拍打覃修謹梆硬的肩膀。
“不愧是我的外甥啊!哈哈哈哈...”
“記得回去之后,給外公瞧瞧。”
“那肯定的,我還要跟他邀功呢!”
夔子胥收起陣法圖,突然激靈得拍了下腦袋,“對了,再過兩月可就是武舉了,你可要一塊過去看看?”
覃修謹搖頭,“我的身份不適合過去。”
“我跟你外公的意思,都是想趁著武舉的時候,找幾個好苗子培養。”
夔子胥聞言,只能可惜的點頭,“到時候,能陪在你身邊,這樣你行事起來,能方便一些,只有翊歌一人也不大方便。
”
覃修謹想了想,覺得也是,便點頭答應了。
不過多時,覃修謹便啟程回了王府。
“王妃還沒回來?”
覃修謹邊走邊問。
欣妍點頭稱是。
覃修謹雙唇緊抿,抬步走進了湢間,想著先去去汗味,然后再出門尋找他那不愿歸家的王妃。
水聲掠起,覃修謹舒舒服服的撐著池邊,浸泡著疲憊的身體。
他松垮著肩膀,蹙起的眉頭逐漸舒展,冷硬如石的面龐,泄了幾分松懈的淡然。
覃修謹看著身前空蕩的池子,總覺得缺了什麼。
腦海中突然閃過那日趙明熙披著長衫,香肩微露,毫無防備的站在自己的身前的畫面。
覃修謹只覺得鼻腔一熱,他趕忙抬手捂住竄動的鼻子。
臉上已是紅霞一片,竟不知是被水熱的,還是被心熱的...
“王爺。”
窗外傳來輕喚,覃修謹揉了揉鼻子,應聲道,“進來吧。”
翊歌翻身進入湢間,低垂著腦袋,跪在他的身側。
“何事?”
“王妃在趙府出事了。”
池水激起千浪,覃修謹厲聲問道,“出什麼事了?”
-
趙明熙的茶樓近日雖不比開業的那幾天,但生意也算不差。
每日茶樓內都是賓客滿堂。
望春茶樓的名號也在都城打響,許多達官貴人都會來這品茶、看戲,或是聽書。
尹博借著茶樓掌柜的身份,結交了不少人脈。
眾人都以為望春茶樓與鳳鳶樓都是馮飛陽開的,鮮少有人知道,這茶樓身后的正主會是趙明熙。
趙明熙一邊品著香茶,一邊看著手中的書籍,難得愜意的享受安靜的時光。
一樓大堂的說書人,面對滿堂賓客毫不怯場。
他拍著醒木,三言兩語便能吊足眾人胃口,臺下時不時便傳來幾聲驚呼。
趙明熙翻過一頁,耳邊的聲音卻從吵鬧的交流,轉而成了喧嘩的騷動。
他起身看向一樓大堂,只見幾個身著布衣,模樣兇狠的男人,拎著棍棒大咧咧的進門。
他們自稱是順義賭場的人,嘴里啷啷著要找茶樓的老板。
尹博在他們進來的第一時間,就遣散著諸位客人,然后出言調解。
可打頭滿臉橫肉的大漢,仗著自己身強體壯,不愿聽他說話。
他推搡著尹博,威脅的說道,“今兒要是你們老板不出來,我就砸了你們茶樓!”
隔壁的馮飛陽聞訊,疾步趕了過來。
“怎麼回事?有什麼事找我吧。”
李武打量馮飛陽兩眼,“你就是老板?”
“是,有什麼事就直說吧。”
“你外甥可是叫趙云廷?”
馮飛陽頷首,“沒錯。”
“那就沒錯了。”
李武拿出一紙契約,“你外甥在我們賭場欠了一千兩白銀。”
他看著馮飛陽怔楞的樣子,繼續說道,“今兒就是最后的期限,若是還不上來,我就砸了你們的店!”
重生后,傻子王爺不按原劇本來第35章 你想害死我嗎
此事一出,眾人都不愿離開,圍在門口看起熱鬧。
“原是要債來了。”
“欠了一千兩啊?那得多久才能還清啊?”
“這兩家店可都是馮老板的,一千兩不過是做幾個月的生意罷了。”
湊熱鬧的人越來越多,都七嘴八舌的議論了起來。
“不可能!”
馮飛陽想都不想就否決道,“我外甥絕不可能做出這般事來。”
他指著李武等人,痛罵道,“這賭契定是你們偽造的!”
“這白紙黑字可都寫得清清楚楚!上頭還有畫押,你若是不認...”
身后的幾個男人舉著棍子上前,李武斜嘴笑道,“我就讓你做不成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