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在王府伺候,若是做了錯事,或是口風不嚴...”
覃修謹看著下人滿眼震驚的神情,他輕啟薄唇淡道,“便仗打八十,到死為止。”
狹長的丹鳳眼幽暗孤清,口吐的話語卻是令人不寒而栗。
趙明熙環住他的勁腰,眷戀的依靠在健壯的胸膛上,他慢聲道,“都清楚了嗎?”
過了片刻,眾人才像是意識回籠一般,急聲回道,“清楚了...清楚了!”
不論主子如何,都是他們的主子。
更何況,王府里頭就只有兩位主子,他們盡心伺候便是。
若是出去,只怕是找不到這般月錢豐厚,活計輕松的差事了,而且指不定被送到哪去呢。
在這里的下人,除了跟著覃修謹一塊出宮的,大多都是被賣過幾次的,他們最是清楚其中的艱苦。
有了今日這一遭,他們只會更加忠心耿耿的干活,生怕自己落了他人的下場。
趙明熙瞧著可以了,又交代了幾句,就放他們離開了。
“那人不是母后送來的。”
覃修謹解釋道。
“我知道。”
趙明熙順手整理了兩下他的衣襟。
“夫人知道她是誰送來的?”
“當然。”
“夫人不告訴我?”
“你不是早就猜到了嗎?”
趙明熙睨了他一眼,“還用的著我說?”
覃修謹被這一眼勾的心癢難耐,他俯身抱著趙明熙,磨蹭著他的臉頰,“我想夫人告訴我。”
趙明熙輕瞥一眼身側,周遭的下人都很是識趣的低下腦袋。
他指尖輕點覃修謹的鼻尖,寵溺的說道,“你啊...”
趙明熙在原嬤嬤進府之后,就已經猜到她不是自小伺候在覃修身邊的人。
但她也不會是繆芳馥派來的。
若真是繆芳馥的話,覃柏聿就不必大費周章的想讓趙明熙入甕。
覃宏朗早就認為覃修謹沒了繼位的資格,他若是想便會在趙明熙索要少保的時候,派個自己人過來。
但他還是指派了一個夔子胥的手下進府,就說明他此前并沒有送人進府,否則定會來個里應外合。
這宮中能有權勢讓內務府配合的主子不算多,不是覃宏朗,也不是繆芳馥,那便是...
“德妃,祝柔。”
重生后,傻子王爺不按原劇本來第33章 最是穩重懂事
“啊...疼!”
覃展宸扯著嗓子哭喊著。
“疼也得忍著。”
祝柔話雖如此,但手上的力道還是輕了幾分,嘴上埋怨太醫辦事不利,“都過去這麼久了,怎麼還不見好?”
“傷筋動骨一百天,哥哥雖然沒傷著筋骨,但也差不離了。”
覃雪瑤輕拭著覃展宸臉上的汗水,她抿唇的說道,“已經好了大半,估摸著還要再等半月才能好透了。”
她聲音輕柔如清風,粉雕玉琢的臉上滿是關切之情。
“你哥身強體壯的嘶...沒什麼大事的...”
覃展宸忍著身子的疼痛,齜牙咧嘴的扯著笑,說道,“你不是喜歡鳳鳶樓的簪子嗎?等哥好了,就出宮啊...娘...輕點!”
“都這樣了,還想著出宮?”
祝柔恨鐵不成鋼的拍打著他的手臂,“你再這樣折騰下去,咱們遲早被繆芳馥那對母子拿捏,這往后哪還有我們說話的份?”
覃展宸趴著挪到覃雪瑤的腿上枕著,他側身看著滿臉愁容的母妃,“不是兒臣不想,可現事到如今...也沒有別的辦法啊...”
“誰說沒有了。”
“您有什麼計策了?”
“繆芳馥自己沒了姿色,便使喚個小妮子來爭寵...”
聽范東說,那小妮子爭寵的厲害。
不過幾日就讓覃宏朗給她封賞不斷。
祝柔眼皮微撩,眼中滿是算計的狠辣,“不過是個年老色衰的老女人,也配與我相爭!”
-
覃宏朗一如往常,于飯后到御花園散步賞花,他身側還跟著新封為昭儀的夏沁。
夏沁挽著覃宏朗的手臂,一副小鳥依人的嬌弱模樣,讓他越看越喜。
近日來,更是對她榮寵不斷。
不過幾日的功夫,就封了昭儀。
兩人笑著漫步在花園之中,就在這時,一陣喧鬧聲打斷了覃宏朗的雅興。
“怎麼回事?”
陳德海派人前去打探。
不一會兒,小太監回來稟告,“回陛下,是德妃娘娘不小心掉了東西在荷花池,這會兒正撈著呢。”
覃宏朗眉頭蹙起,“德妃?”
他不顧夏沁的勸阻,轉身走向荷花池。
覃宏朗走近幾步就看到一抹明艷的身影,正焦急的立在池邊。
祝柔一身輕裝,單薄的衣物突顯著凹凸有致的豐韻身材,手腕上的金鐲子,襯得她皮膚白潔,手臂纖細。
覃宏朗一時看呆在了原地。
直到一聲驚呼,他才回過神來。
“娘娘小心!”
覃宏朗快步走進拉住險些掉進池中的身影。
祝柔先是惶恐的推拒,但看到來人是覃宏朗后,她又像安心似的,矮身想要行禮。
覃宏朗拉住她問道,“可是丟了什麼?”
祝柔聞言,眼中泛起了淚光,她側首低眉擦拭著眼角的淚。
“臣妾...臣妾不慎把陛下送的佩玦給丟了...”
她抬眼小心翼翼的覷著覃宏朗,眼底滿是驚亂的恐慌,“臣妾只是太想陛下,便想著睹物思人,卻不想...還請陛下降罪...”
覃宏朗這才想起他曾在祝柔懷孕送給她過一個佩玦。
只是沒想到,她會如此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