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嬤嬤笑得一臉深意,“熱鬧才不顯冷清啊...”
夔芷卉笑意跟著放大,她眼皮輕撩慢慢的將視線落在了踏進宮殿的奴才身上。
看著誠惶誠恐跪在殿下的人,她氣定神閑的說道,“你就是范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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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逐漸暖和,安王府也到了換季的時候。
覃修謹看著花霖把兩床夏被鋪在床上時,眉頭不悅的皺了起來。
自從知道自己對趙明熙的心思后,覃修謹總是忍不住的想要一些親密接觸。
可每當他悄悄咪咪想要行動的時候,總會被兩人中間的隔閡阻擋。
趙明熙身子寒,每次都把被子裹得很緊,讓他動作難上加難。
覃修謹盯著兩床被子,猶如看著阻攔他跟趙明熙感情的敵人一樣。
他思索半晌,最后還是起身,決定找夫人商量商量,同睡一床被子的事。
畢竟此事重大,不是他一人能決定的。
“夫人。”
覃修謹到書房就看到一個駝背羊髯的老人,與趙明熙對視而坐。
站在趙明熙身側書童打扮的少年,瞧見覃修謹后,躬身行禮道,“見過王爺。”
老人也跟著起身行禮。
覃修謹愣愣的走了進去,有些不明就里。
趙明熙一改凝重的神色,笑著拉過覃修謹坐到位置上。
他先是指了指少年,“這是卜哲,是趙府的下人。”
后指著老人介紹,“這是顧任,顧大夫是我專門找來給夫君看診的。”
“夫君手上的傷雖好了,可我還是放心不下。”
趙明熙側身瞥了顧任一眼,他緊著話頭接道,“是啊...王妃特意叫老夫過來,給王爺瞧瞧傷處,怕落下病根。”
覃修謹聞言,配合的脫下外衣,把手臂上已經結疤的傷口給顧任看。
顧任細細的看了一眼,后搭手把脈一番。
他看著趙明熙懇切的眼神,“王爺的傷,確實無礙。”
“那其他的...”
“老夫并未瞧出什麼。”
顧任如實答道。
趙明熙心思一沉,不明白到底哪里出了差錯。
卜哲帶著顧任到王府,趙明熙便第一時間出來迎接。
他迎著顧任來到自己的書房。
“先生來此勞累,我也不兜兜轉轉什麼了。”
趙明熙開門見山的說道,“想來先生也清楚王爺的情況,我懇請先生診治我夫君的癡病。”
顧任聞言,神色一頓,他與卜哲對視一眼,一頭霧水的問道,“王妃,想讓老夫來看癡病?”
“是...可是有何難處?”
趙明熙連聲道,“先生不用擔心藥材的問題,您想要什麼,我都可以找來。”
顧任搖頭,為難的說道,“并非如此。”
卜哲見趙明熙一臉焦急,解釋道,“主子,顧大夫是治筋骨的大夫啊...這...這癡病如何能治得?”
趙明熙不曾告訴過任何人,要讓顧任治療覃修謹的癡病。
所以連卜哲都以為主子,是身子骨不好,想讓顧大夫診斷瞧瞧。
“筋骨?”
趙明熙怔怔的重復著,他抬眼細細的打量了顧任。
他上一世也曾見過顧任,確確實實是眼前這位鶴發老人。
“先生當真不會診治癡病?或許...或許有什麼方子?”
“家中世世代代都在山上行醫,醫治的大多都是農村獵戶。”
顧任平穩的說道,“若說是傷風著涼,老夫還能醫治一二,可這癡病...實在是...”
趙明熙見狀,越發的不解。
直到顧任給覃修謹把脈之后,趙明熙才終于信了他所說的話。
好生送走顧任之后,趙明熙回身看著覃修謹,愣愣的出神。
“夫人...夫人?”
“嗯?”
趙明熙回過神來,就見覃修謹站在自己身前。
他抬眼認真的打量起了覃修謹。
“夫人。”
覃修謹見他抬掌撫著自己的臉頰,便順手抓起他的手掌磨蹭。
“怎麼了?”
“褥子。”
趙明熙指腹劃過他的眉眼,順到高挺的鼻梁,“褥子怎麼了?”
見他不明,覃修謹拉著他來到臥房,指著整整齊齊的兩床夏被。
“要一個,不要兩個。”
趙明熙明白了過來,“夫君想跟我睡?”
覃修謹仗著自己傻,毫不知羞的頷首應道,“嗯,一起。”
“好啊。”
趙明熙望著這張展開笑顏的絕色俊臉,渙散的瞳孔逐漸凝聚緩神。
他心中突然產生了一個可怕的想法。
重生后,傻子王爺不按原劇本來第30章 屬狗的不成
當天晚上。
覃修謹早早的躺在床上,等著趙明熙掀開被子的衣角,睡到他的身邊。
他如愿跟趙明熙蓋上了一床被子。
單薄的長衫緊貼著,覃修謹清晰的感受到兩人冷熱不同的體溫。
他扭頭窺著趙明熙的側顏,心里甜滋滋的。
“還不睡嗎?”
趙明熙哪怕閉著眼,也能感覺到身側強烈的目光洗禮。
“睡不著。”
覃修謹見他沒睡,干脆湊近幾分,貼上他的身體。
觸及冰冷腳掌,他眉頭一皺。
“嗯?”
趙明熙下意識的想要關心,可想到什麼的他,隨之放下手臂,想看看覃修謹會做什麼。
健碩的手臂,勒上趙明熙勁瘦的腰肢,覃修謹把人往自己懷里帶了帶。
他虛壓著趙明熙寬闊的肩頭,讓他踩著自己的腳背。
懷抱著瘦而有力的身體,鼻翼嗅著他身上洗漱之后清冽的氣息,覃修謹舒服的哼唧了一聲。
趙明熙感受著脖頸處溫熱的鼻息,他眸色深暗,眼波流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