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果然那般想了。
覃柏聿攥緊拳頭,他環視一圈四下的守衛,越發的心慌。
那樣的卦象,再加上刺客的事...
他怕是真要解釋不清了。
“刺客在哪?”
“被大將軍就地正法了。”
“你說什麼?”
覃柏聿看向門口的夔子胥。
他咬緊牙關,憤恨的說道,“這是要我死無對證啊...”
-
房間里。
覃修謹側靠在趙明熙的懷里,他滿頭大汗,銀牙緊咬著干巾,忍著右臂的劇痛。
太醫謹慎的幫他包扎裂開的傷口,“安王,再忍忍,很快就好了。”
趙明熙看著他這幅模樣,恨不得替他受著。
“沒事了,忍過去就好了。”
他緊抱著覃修謹的腦袋,安慰的哄道,“不痛啊...一會兒就不疼了。”
覃修謹稍稍抬頭,一眼便看到趙明熙微紅的眼眶。
他甚至能清楚的看到他滿眼的心疼。
覃修謹握住趙明熙的手安慰。
可趙明熙滿心滿意都是他手臂上的傷口,直到包扎結束。
“可傷著筋骨了?”
覃宏朗難得關切的問道。
“回陛下,并沒有傷著筋骨,但傷口位置較深。”
太醫恭敬的回道,“怕是要休養一陣。”
“你且去開藥吧。”
夔芷卉吩咐道。
太醫應聲離開了。
覃宏朗走近幾步,他看著臉色慘白的覃修謹,牽起他沒有受傷的手輕拍。
“謹兒啊...讓你受苦了...”
覃修謹還是那副木訥的模樣,他面對覃宏朗的示好,只是瑟縮的往趙明熙的懷里鉆了鉆。
覃宏朗看到后,變得有些無措。
“父皇恕罪,安王不懂這些...”
趙明熙撫著覃修謹的手臂,像是怕驚擾他似的,輕柔的解釋道,“此次護駕怕是出于本能,想要保護父皇,還請父皇,莫要怪罪。
”
“朕怎會怪罪有功之臣,若不是謹兒及時護著朕...”
“陛下,這事已經過去了。”
夔芷卉拉著覃宏朗,止住他的話頭,“謹兒只是做了該做的事罷了,陛下用不著過于愧疚。”
她側身看向陳德海問道,“那刺客可抓到了?”
陳德海回道,“大將軍看安王受傷,怕刺客再暴起傷著陛下,就當場正法了。”
覃宏朗在看到那張宣紙之后,怎麼都平靜不下來。
于是,他就想到去竹林找漠塵聊聊。
可沒成想,他們剛走進竹林就遇到了伏擊。
護衛解決了大半的刺客,可還是有刺客,趁護衛不備沖向覃宏朗。
在他以為自己大禍臨頭的時候,一個身影匆忙的攔在他的面前,幫他擋下了刺客的一擊。
直到那個身影倒下,覃宏朗聽到趙明熙驚呼的聲音。
他才看清那人是被他忽視了多年的孩子。
“能在此等候刺殺陛下的人,定是一早便混入廟中的。”
夔芷卉分析道,“若要排查,其實不難。”
她在得到允許后,叫來了夔子胥問話。
“臣已經排查過了,那些人都是死士,舌中都嵌了毒,便是不殺,也問不出什麼。”
夔子胥一字一句的說道,“但臣問到,因著陛下入寺祈福,寺廟人手不夠,所以他們就是趁那時候,進入寺廟等待機會的,怕是早有準備。”
他看了覃宏朗一眼,繼續道,“只是不知道為何,要在竹林動手,像是...”
覃宏朗急聲問道,“像是什麼?”
夔子胥猜測的說道,“像是怕陛下會知曉什麼一樣。”
覃宏朗在那一瞬便想起了宣紙上的字。
但他又緊著搖頭,嘟囔道,“不可能,沒人知道那字...”
“字?”
趙明熙懵懂的說道,“說起來,兒臣在進竹林曾聽到了什麼。”
“聽到什麼?”
“好像是云暮復始...什麼的。”
“你在哪聽到的!”
覃宏朗抓住趙明熙的手腕,急聲問道,“你怎麼會知道!”
趙明熙驚得面色一白,忍不住后退了幾步。
覃修謹側身隔開兩人之間的距離,緊緊的攬著趙明熙的身體。
夔芷卉和夔子胥慌亂的對視一眼,他們不知道趙明熙要說什麼,更不明白覃宏朗為什麼會如此激動。
“陛下,您怎麼...”
覃宏朗甩開夔芷卉的手,依舊緊抓著趙明熙不放。
他再次急聲問道,“你到底是怎麼知道的?!”
趙明熙怕急了似的,慌亂的說道,“兒臣...兒臣是聽一個宮女說的,說的什麼...兒臣沒太聽清...只聽見是什麼肇始的...就在竹林外頭...”
他緊抱著覃修謹,顫抖的說道,“后來安王跑進竹林,兒臣怕...安王出事就跟著進去...就...就沒仔細聽了。”
“哪個宮女說的?”
“兒臣記得...那宮女午膳的時候...是...是站在貴妃娘娘后頭的。”
“貴妃...”
覃宏朗松開了趙明熙的手腕,他怔怔的呢喃道,“竟然真是他們...”
重生后,傻子王爺不按原劇本來第22章 傷得還挺值
出了這事,自然不能繼續祈福。
覃宏朗下令擺駕回宮。
覃柏聿心里一直惴惴不安,他想要去找覃宏朗,可總是被夔子胥的護衛攔下來,不允許他進入。
一直等到要回宮了,他都沒有找到接近覃宏朗的機會。
儀仗進城后,覃宏朗便允許覃修謹和趙明熙,先一步回王府休息。
剩下的人則是繼續前進回宮。
一回到家,趙明熙就扶著覃修謹躺到了床上休息。
他看著覃修謹手臂上滲血的繃帶,心疼不已。
覃修謹小心翼翼的拉著他的手。
他知道趙明熙會心疼他,可計劃已經開始進行,那就不論如何都要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