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修謹盯著兩人消失的方向良久。
他回想起方才的舉動,知道自己過于沖動。
覃修謹深深的吐出一口濁氣,他質問自己,到底是怎麼了?
難道趙明熙真的給自己下了勾魂藥?
他很是不解,可他現在更想知道的是覃柏聿和趙明熙的關系。
清楚他的夫人跟覃柏聿之間,到底有沒有任何的越矩。
重生后,傻子王爺不按原劇本來第18章 用君之心,行君之意
“有話直說吧。”
趙明熙走到空曠的桃林后,便停住了腳步,“這里只有你我二人。”
“明熙,你真的要對我如此無情嗎?”
覃柏聿慘然一笑,“我們之前明明這般的好,你是因為我沒有在你病中的時候去看你,生氣了嗎?我那只是因為事務太過繁忙,所以才...”
“二皇子若只想說這些廢話,那便大可不必了。”
趙明熙伸手索要玉佩,“還請二皇子將玉佩歸還于我,我的夫君還在等我回去。”
覃柏聿見趙明熙,還是不為所動。
只能看似痛心的說道,“我一直以為我們是無話不談的好友。”
他解下玉佩,在放到趙明熙手心的那一刻,苦笑的說道,“明熙,我原本以為你喜歡的是我,原是我自作多情了是嗎?”
覃柏聿見趙明熙低著腦袋,默不作聲,以為他還對自己留有舊情。
他深情的說道,“其實,我對你也并非只有好友之意,可是父皇下了圣旨,讓你嫁給覃修謹,這并不是我想唔!”
趙明熙握緊手中的玉佩,狠狠的擲了一拳,在覃柏聿的臉上。
遠處樹梢上的枝葉,震驚的晃動了兩下。
覃柏聿捂著面頰,難以置信的看著他。
“原來你也知道我曾喜歡過你,也清楚我對你的感情。”
“不...不是的,明熙...”
“我已是安王妃。”
趙明熙直接撕開他最后一層遮羞布。
他嘲諷的說道,“您用不著擔心,我夫君不過是個癡兒,如何能與您相提并論呢?”
“我也不過是想與我的夫君,好好過個安穩日子罷了。”
握著那塊玉佩,他眉眼挑釁的看著覃柏聿,說道,“二皇子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嗎?盡管問便是了,用不著在我面前裝模作樣的演深情...”
“不愧是父皇欽點的探花啊...”
覃柏聿臉上受傷的表情,瞬間消失,轉而染上了恣意的笑意。
他放下手掌,臉上毫無半點受傷的痕跡。
早就料到自己的話,會激惱趙明熙,所以他早有防備。
覃柏聿笑得玩世不恭,眉眼滿是桀驁的野性,“我原本只想與你合作,看樣子,探花郎是不愿了?”
“承蒙二皇子垂愛,但我夫君的模樣,您也看到了,我可沒功夫,管轄其他的事了。”
“可我看來...”
覃柏聿不為所動的說道,“我那六弟好像有所好轉...”
他看向趙明熙,冷聲說道,“這怕是要歸功于探花郎了...”
“安王年已十六,就算好轉...”
趙明熙反問道,“又能如何呢?”
嘴角諷刺的笑意,像是解釋,但更像是嘲諷他的‘謹慎’。
覃柏聿的笑容變得僵硬,他不愿承認自己對覃修謹的戒備,還有對夔家的懼怕。
“安王妃既如此說了...”
覃柏聿深深的看了趙明熙一眼,“我也便安心了。”
轉身之際,他面色瞬間變得凝重,眉間滿是揮不去的陰鷙。
覃柏聿咬牙切齒的想著,不過是個被廢物娶進門的男妃,居然也敢這般與他說話。
不就是仗著背靠夔家這棵大樹嗎。
當真是家雞變鳳凰。
換了以前,他便是給自己的倒茶都不配!
他倒要看看,趙明熙能得意多久!
趙明熙盯著覃柏聿的背影走遠,他靜靜的立了半晌。
直到覃柏聿的身影消失,周身只剩下盤旋的風聲。
趙明熙突然高舉起手中的玉佩,狠狠的摔到了地上。
精致的玉器頃刻間碎了個干凈。
趙明熙冷漠的看了眼地上的碎玉,拂袖背手,毫無留戀的轉身。
從俗浮沉,與時俯仰。
誰能笑到最后,還未有定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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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修謹背手而立,神情嚴肅的聽著匯報。
翊歌將方才兩人的對話,一字不差的告訴了覃修謹。
覃修謹聽完之后,靜靜的站了片刻。
“去告訴舅舅,按計劃行事。”
烏黑的眸子閃過一絲冷光,沉穩的聲音沒有任何起伏的說道。
翊歌頷首,“是。”
他起身后退幾步,閃身離開。
“來人。”
“王爺。”
一個侍衛應聲跪在覃修謹的腳邊。
他勾了勾手,侍衛便會意起身,附耳在他的嘴邊。
“是,奴才這就去。”
侍衛應聲之后,便轉身離開。
覃修謹耳朵微動,他雙手規矩的放在兩側,直挺著身板站立。
眼神不過頃刻,就如往常一般呆滯無光。
“夫君。”
趙明熙回來后,就見覃修謹還是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猶如石雕一般。
他快步走了過去,拉住覃修謹的手,“我回來了。”
讓趙明熙意想不到的是,覃修謹躲開了他。
“夫君?”
“不聽話。”
“夫君生氣了?”
“嗯。”
趙明熙見自己的夫君如此誠實,不禁笑了起來。
雖然還是小孩脾性,但明顯有了進步。
覃修謹看他,一點都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越發的不爽。
最后干脆轉過身子,不去看趙明熙,并打算好好的冷落他一番,給他一個慘痛的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