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擰眉，沒仔細看，就直接將它放在了桌上：“不去。”

“不行，必須要去，這事一星期以前就定好了，人家主辦方海報都印好了的。”

穆歷成捏了捏眉心，露出了一點疲態：“如果我沒記錯，這種活動咱們律所一般都是老陳去的。”

“他說要陪老婆去A國參加女兒的畢業典禮。”

“哪個學校的畢業典禮在五月初？”

曹南頓了頓，也意識到有些不對勁，雖然A國在南半球，確實也沒有五月初就舉辦畢業典禮的。

“呃.....這不重要，反正老陳已經提了年假，帶著老婆出國了。”

“那你去。”

穆歷成聲音簡短，帶著不容置喙的氣勢。

可對面的曹南仿佛早有準備，他停止了踱步，故意捏細了聲音：

“哎呀，這可怎麼辦？我這周末要參加陪著玥玥參加幼兒園的親子會，你知道的，小朋友要是沒有爸爸陪伴參加親子會是很可憐的，而且你等等——你干女兒昨天說有悄悄話要告訴你。”

曹南說著就從西裝口袋里掏出來電話，發了個視頻邀請過去。

“爸爸！”一個清脆甜美的嗓音在手機里想起，穆歷成認出來這聲音正是曹南的寶貝女兒曹玥。

“你干爹回來了，爸爸現在要把手機給你干爹，你把昨天跟爸爸說的話再給干爹說一遍。”

曹南將手機翻過來，猝不及防地對準了穆歷成。

屏幕上出現的是曹玥軟糯可愛的臉蛋，她今天穿著一身粉紅色的小開衫，頭發上被扎成了兩個丸子坨在頭上面，可愛的緊。

背景音有些繁雜，她身后還有跑來跑去的小朋友，看樣子，曹玥是在幼兒園里。

“干爹啵啵！”視頻中的曹玥看見自家干爹這張帥氣的臉，嘟嘴朝著鏡頭親了一下。

穆歷成剛才還冷硬的表情瞬間軟了下來，他對著鏡頭笑笑，打了個招呼。

“干爹！我這周末來不及去見Lolita阿姨了 ，爸爸說這個展覽你也會去，那可不可以幫玥玥要個故事書的簽名呀？”

“lolita阿姨？”穆歷成問。

“是一個D國的繪本作家，很出名的。”舉著手機的曹南探出頭來解釋。

“她是玥玥最喜歡的？”

“唔，”曹玥歪著頭想了想，之后粉嘟嘟的小臉極為堅定：

“不是！玥玥最喜歡bert！”

穆歷成抬眼看了一眼藏在手機后面正在憋笑的曹南，然后視線又落回到曹玥的身上，變得更加的柔和。

“好，干爹會幫玥玥拿的。”

“謝謝干爹！干爹啵啵。”

屏幕那頭的小孩撅起嘴親完了之后仿佛像是樂瘋了一樣，圍著身后的小課桌接連繞了三圈。

那頭曹南掛了視頻，頂著穆歷成的一雙不善的眸光，用盡生平最快的語速開始交代：

“那個講座要用的資料都放在你桌上了，Lolita的繪本活動在一樓，而律所的講座在三樓，這次是三個系的一起租用的大禮堂，別跑錯了。”

嘰里咕嚕的說完，曹南收手機、轉身、跑路，三個動作一氣呵成。

***

與此同時，游戲里，沈禹把信和時裝的事情都告訴了無夏。

無夏聽后摸了摸下巴在團隊語音中說：“看來，塵安有一點倒是很厲害。”

“什麼？”

“運氣和眼光很厲害，幫會有人深扒了一下，他們說這個不僅這個如夢寄月真的是個白富美，就連這個一曲了了也是，你看這2k的周年時裝說送就送。

”

沈禹：“......”

沈禹打開了商城，拖了一件差不多女款時裝進了購物車，劍嘯江湖雖然游戲做的很好，可這支付系統卻是極其的卡頓。

他綁定銀行卡支付的時候在界面卡了老半天后才通過，他將衣服和信也以同樣方式給如夢寄月回寄了過去。

野豬洞的隊是他主動要進的，人是他殺的，懸賞也是他拿的，就算當天沒有如夢寄月和一曲了了這件事，塵安嘴臭他門派這個事他以后也是要報復回來的。

所以她們并不欠他什麼。

“兄弟，不過要小心，幫會007特意回來提醒，塵安這次翻了大車，惱羞成怒，揚言要開盒。”

“007是什麼？”沈禹愕然。

“打幫戰用的spy，每賽季末都有一次，前十幫會都有的。”

“哦，原來是這個007的意思。”

沈禹點點頭，率先點擊車夫傳送，他這邊都過完圖了，卻看見無夏還在原地一動未動。

“不是要去練級嗎？我到了！”

“哦哦，這就來。”

無夏被沈禹的催促聲拉回了思緒了，他隱約覺得這事有些不對勁，可想了半天還是沒想到到底是哪里不對勁。

直到他帶著沈禹砍了一波又一波的的怪，快要殺穿整個地圖的時候，他才猛然想起，好友對他此前話的重點完全偏了。

第十章

一連幾天，沈禹都沒收到如夢寄月的回復。

他也沒有再點進那個帖子里看過后續，但還是從世界頻道和無夏的只言片語當中，約莫知道了些結尾。

一曲了了退游，塵安刪號重來，反而是等級最低，裝備最垃圾的如夢寄月選擇繼續留在了這個虛擬的江湖之中。

少了神木淵的騷擾，沈禹的升級之路變得異常順利，他終于趕在周末前，順順當當滿級了。

滿級的當天，無夏把沈禹拉進了自己的幫會，他所在的今朝醉也是逐平瑯的大型幫會，成員幫眾不少，氣氛卻是出乎意料的和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