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言完全不敢想這個,慌亂地擺手,“我不敢要求這麼多,只要不會傷害他就好了。”
祝川想起一個軟兔子吃老虎的經典案例,苦心教導他,“他如果欺負你,對,你就現在這個表情看著他,過后等他冷靜了你再委屈巴巴地跟他算賬。”
“這小子吃軟不吃硬,別跟他對著干,他自己會內疚的。到時候別扭找你說話的時候你就開始哭,他就會什麼都依著你。”
徐言完全不懂怎麼折騰男人,聽的一愣一愣的。
祝川見他一副傻呆呆的樣子,惡趣味又浮出水面,“你想要他嗎?”
徐言克制地點點頭。
“那就乖乖聽我的話,我保證在你這個孩子落地之前,他就會求著你疼疼他。”
徐言三兩句被忽悠上鉤了,明白那句疼疼他是什麼意思后,羞澀的紅著臉用力點頭,“嗯,我都聽您的。”
接下來的事只需要精力和財力就能完成,尤芃他們完全可以應付,只是時間問題,祝川喘了口氣拿出藥瓶倒了幾顆用水送下去。
“艸,老東西開的藥越來越苦了。”
祝川看時間差不多了,拿起車鑰匙下了樓,群情激奮的人還聚集這,他又繞道后門才能離開。
祝有思正在看新聞,倒不是財經頻道而是娛樂節目,看得津津有味。
“這麼早回來干什麼?”
祝川放下鑰匙,換了鞋進來坐在沙發上,拎起她的花茶倒了一杯一口氣喝完,“哎?我剛吃了藥,能喝這個麼,不會死吧?”
“閉嘴吧你。”
祝川從兜里摸出一個小盒子遞給她,“您的禮物,遲到的七夕和中秋快樂。”
祝有思接過來打開,ferlan的限量項鏈,有錢都很難買到,設計簡約大方,倒是很配她,隨即遞出來,“戴上。
”
祝川拿過項鏈給她戴上,“嗯,我媽絕美,去選美鐵定拿第一。”
他與祝有思的長相有七分相似,桃花眼菱形唇,眨眼之間的眼波流轉都有些相似,祝川沒正行地靠在沙發邊問她:“您什麼時候打算找個老伴兒?”
祝有思雖然年近五十,但保養的和三十無二,聞言將手里的盒子朝他身上一扔,“兔崽子說話沒大沒小的。”
祝川笑而不語,祝有思側過頭來看他,“我一直沒仔細問你,當年薄行澤這樣傷你,你怎麼還愿意跟他結婚?有條件的?”
“知我者我親媽。”祝川半真半假地偏頭笑,卻又像是沒進眼底,“他說離婚后財產分我一半,你說著多賺。”
祝有思搖搖頭。
祝川斂下眸,遮住了一絲痛苦,耳里祝有思的嗓音像是一把錐子,朝著他的心臟捅過來,扎的血肉模糊。
而他像是砧板上的魚肉,毫無掙扎之力。
“你手術的時候,他……”
祝川猛地打斷她的話,“媽,我不想提那件事了。”
祝有思心口微縮,心疼的拍拍兒子的手,現在一閉眼還會看到他躺在病床上囈語,生理性淚水從眼角滑落,喃喃叫著那個人的名字。
當年他查出其實是Omega的同時,醫生也宣告他的腺體癌變,必須切除,但切除也不保證能夠活下來。
祝有思忍著眼淚將化驗單給他看,讓他自己做選擇。
他盯著化驗單看了很久,忽然抬起頭,帶著一絲脆弱和希冀,“媽媽,我想……想見見薄行澤,你帶他來好嗎?”
哪怕他說要天上的星星呢,祝有思現在回想起來,她沒能把薄行澤帶來見祝川有可能是“最后一面”。
她嘗試了無數種辦法聯系薄行澤,但最終都沒有得到回應,就在日復一日的等待里,手術日期還是逼近了眼前。
祝川終于相信薄行澤是真的不要他了,那些話都是真的,連他死之前的最后一面也不愿意見,是怕他糾纏,還是覺得晦氣。
上手術臺之前,他一左一右握住祝有思和周殷殷的手,“沒事。”
周家沒人樂意來,只有周殷殷,但她那時候還小,哭著說自己以后再也不吃蛋糕不買花裙子不黏著大哥要東西了,求他不要死。
祝有思看見他的眼神往手術室外張望,多麼希望薄行澤能夠來見他最后一面,但他沒有來,帶著遺憾進了手術室。
生死之間,他一個人走過來了。
自那以后,祝有思再也沒聽過他提起那三個字,仿佛從生命中抹去了,又好像從未出現。
八年過去,他長成了截然不同的性子,變得圓滑變得世故,變得滴水不漏,但內心依舊是柔軟而脆弱的。
祝有思伸手將他撈進懷里,“臭小子。”
“怎麼又罵我,洗了澡的一點兒也不臭,可香了。”祝川朝她伸出手,逗得祝有思哭笑不得,嘆著氣說:“我怎麼就生出你這麼個死心眼兒。”
“就死一回,下回不死了。”
祝有思將他松開,瞥了眼無名指上的戒指,“決定了?”
祝川想了想,“嗯,決定了。”
作者有話要說:薄總:今天我沒有出場,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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