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
易賢端著酒杯,燈光落在玻璃杯上折射出光線,他動了動手指,光線像是活過來一樣,有點“燙”。
祝川喜靜不喜鬧,就算是在檐上月也不愛那種震耳欲聾的歌聲,多半是些抒情歌。
“十年癡心大夢知否,愛意藏在星河背后……”
易賢攥著酒杯,聽那道跑調的歌聲,抬起頭來剛一開口想說的話就忘了,另一句話提前撞出來,“殊易,你手上是什麼?”
祝川抬了下手,“哦,你說這個,戒指啊不認識?”
“我知道是戒指,你哪兒來的?”易賢有種預感,仔細打量著祝川的表情,好像和原先沒有什麼區別,又好像多了一絲希冀。
“你跟薄行澤……?”
祝川端起茶喝了口,聲音有些含糊,像是含了糖果一樣送出來,黏著一絲糖絲兒。
“我覺得八年挺空的,整天渾渾噩噩混著過特別沒意思,婚現在都結了。”祝川垂下眼簾將笑意收斂盛滿,再抬起來的時候,仿佛盛開了一季的玫瑰。
“所以,我想了想,再給他一次機會。”
易賢張了張口。
“我栽了兩次跟頭,老天爺都說事不過三,我應該不會這麼倒霉,再栽一次。”
作者有話要說:十年癡心大夢知否,愛意藏在星河背后——出自《山海如鑒》(補一個,來日縱是千千晚星,亮過今晚月亮,原來全是你,令我思憶漫長——出自《千千闕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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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相濡以澤
平洲的天氣非常糟糕, 中午出來的時候艷陽高照,下午就開始陰了,沒多久淅瀝瀝開始下雨。
易賢有事先走, 祝川靠在落竹臺喝了會酒,沒關窗任由風雨落在臉上, 他靠坐在雕花月洞門旁邊往外看。
檐上月種了不少芭蕉, 綿密的雨絲在上面織了一層細密的網。
入秋的風有點冷。
祝川發著呆,伸手接了一點雨在掌心里, 攏了一小汪不知道從哪兒飛來一只小細飛蟲正好落在上面, 拼命掙扎, 最后淹沒在淺淺水洼之中。
“喵嗚。”
祝川被叫聲拉回神,讓沅沅幫著養的那只貓不知道什麼時候跑了進來, 親昵地蹦到他懷里乖乖蹭了蹭腦袋, 還輕輕咬了他的手指一下,仿佛在控訴這段時間怎麼沒來。
“忙呢。”祝川摸摸它的頭,自言自語似的跟它說話,“你說我這個決定對不對?是不是沖動了點?要不然再考慮幾天?”
祝川自認是一個很理智、知道自己要什麼的人, 也很放得開, 但薄行澤三個字是他的逆鱗,這麼多年都無法真正看透這個人, 就像在走一個沒有標識的路, 不確定下一站到底是哪兒。
說不會不安是假的,人有期待的時候就會不安,他是最俗的普通人自然也不能例外。
“算了。”
祝川把貓放在地上, 起身關掉窗戶換了件干衣服準備回家,薄行澤一個人在家也不知道死了沒,搞不好已經死在易感期里了, 他得回去收尸。
出檐上月的時候幾個熟人正好過來,看他要走齊齊打趣這麼早走,祝川你來我往跟幾人浪了幾句。
“讓我伺候你,先把腺體切了吧,我不跟Alpha玩兒。”
“哎喲喲你聽咱們祝老板這勁兒,還不跟Alpha玩兒呢,誰不知道你啊葷素不忌的,瞧不上咱們張總就直說,下回不來了。”
“瞎撥火。”祝川含著笑把話全接了,說話滴水不漏游刃有余,像是穿梭在花海之中的蜂蝶,不為哪一朵停留。
這些人都是常客,房間是固定的也不需要多費心,自己都明白程序。
沅沅輕咳了一聲,沖祝川使了個眼色,他順著視線一看,角落里坐著個一臉學生氣的男生,懷里抱著一束火紅的玫瑰。
“祝、祝哥。”
祝川伸手撥了下玫瑰,“你今兒沒課?”
男生用力搖頭,緊張的從耳根到脖子都紅了,用力吞咽了幾下唾沫才稍微順了氣,結結巴巴的說:“我想、我想……”
“不用想了,我對小孩兒沒興趣,有這個時間好好學,考到傅教授的實驗室去,他學術造詣更高。”祝川知道他要說什麼,這小孩兒都來了半個多月了,天天說要追他,拒絕了多少次還是死心眼兒。
這人叫孟重,也算是他的學生。
年初他被聘請去平城大學開一個講座,倒不是他有什麼專業知識,知識因為手底下有個吃錢的基因學實驗室,去年下半年有了不錯的成果,還上了社科重點頭版。
國家科學院參與研發,從一個小作坊一夜雞犬升天成了半個國企。
平城大學讓他去做一個關于一個抑制劑研究方向和基因學發展的課題做一個講座,當時這個小孩兒就是其中一個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