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分手八年,沒真正跟人上過床,這輩子也只有過薄行澤一個男人,他當時不能分泌信息素,再加上因為病情所以讓數值分析錯誤,包括他自己都以為自己是個Beta,再到后來檢測出Omega信息素才發現出了錯。
彼時他已經和薄行澤分手,這半輩子走過來,也只讓一個人在他身上留下痕跡,只受過一個人給的疼。
薄行澤天生就是頂級Alpha,從信息素到那處尺寸。
當時學校里做信息素檢測,醫生眨著眼曖昧笑說:“將來你的Omega可有罪受了喲。”殊不知站在他身后的祝川臉已經紅透了,趁沒人發現狠狠咬了薄行澤的手一口。
時隔八年,這種疼痛再次從他體內復蘇。
他好像一瞬間回到了高三那年,重新握住了那個讓他感覺到自己還活著的疼痛、以及幾乎窒息的滿足。
“在想什麼。”薄行澤問。
祝川回過神,發現已經停車了,眼神閃爍了下瞬間收住內心波瀾,裝作毫不在意地哼了聲,“關你什麼事,你管我?你拿什麼立場管我?契約結婚的假老公?”
薄行澤果然不說話了。
心頭一陣暢快,祝川拉開車門率先往餐廳走,心說論嘴上功夫你還能贏得了我。
薄行澤找的這家店挺巧,是陸銜洲名下的,以前開著玩兒,后來因為自個兒老婆愛吃甜系菜直接就將這兒當成了個自家小廚房。
昏君一個。
他走進去里頭人都認識他,笑瞇瞇打完招呼薄行澤也進來了。
劉經理忙走上前問:“先生您好,請問是先前預約的薄先生嗎?預定人數是您和先生兩位用餐,您先生稍后來嗎?”
薄行澤眼皮一掀。
劉經理順著他的視線一看,前臺幾人也齊刷刷一起看過去,祝川眼皮跳了跳,磨著牙皮笑肉不笑地回應了句,“是我。”
饒是劉經理這樣見慣大風大浪演技極佳的,也愣了好一會,干干笑了聲,“真是……我們都還不知道您結婚了,陸總也沒提起過,那在這兒祝您新婚快樂,今天這一餐給您打八折。”
祝川笑了,“果然是陸銜洲那個老東西的人,摳門兒都摳到外婆家了,打八折你也好意思說,好像我們家薄總缺這麼點兒錢似的。”
劉經理也笑,“那不能。”
薄行澤眸光一顫,他的眼神一直落在祝川臉上,因為那句“我們家薄總”連心臟都失衡了一拍,喉嚨發緊本能滾了下喉結。
想親他。
想咬住那個嫩紅的嘴唇汲取柔軟嗓音,從那里奪取津液,再激發出微哼輕吟。
祝川很熟這里也不需要劉經理親自過來服務,輕車熟路地找到定好的包間拿過平板準備點菜,側頭看了眼,“你點?”
“你點吧。”
祝川也沒多問,“哦”了聲又拿回來點了平時常吃的,又照著清淡的點了幾樣,薄行澤不吃甜。
“前段時間那個并購案,進行到哪兒了?我聽說嘉和那邊有意想挑權昇,陸銜洲也挺有想法,不過他在這兒上面也就是伸個手,并沒那麼大意愿,這是你調到平洲來的第一個案子,不能丟吧。”
薄行澤倒水的手并未停頓,“還好。”
“前幾天我看到陸大少那邊有人過去找你,想必不是經過陸氏進行的合作,新項目開啟想必也不會走陸氏這道門,說實話你倆干什麼呢?”
“商業機密。”
祝川“嘶”了聲,被他左一句“還好”右一句“商業機密”弄得牙酸,“不說拉倒,愛說不說誰在乎似的。”
菜很快上來,這兒是陸銜洲給老婆造的小廚房,每一道菜都是精益求精,色香味一絲不缺,誰敢懈怠都要滾蛋,所以越發精細。
薄行澤倒也會挑。
祝川晝夜顛倒,這幾天沒什麼心情去“檐上月”反倒是正常了一些,有些饞便要了壺清酒,有一口沒一口的喝。
他一手撐著頭,另一手拎著酒杯去看身側的人,吃起飯還和當年差不多,慢條斯理的,只是身上那股子冷淡變得更加鋒利了。
餐廳里的燈光偏橘暖色,柔和又浪漫,落在他頭上的時候都平白顯得沒那麼冷硬了,略微垂在額前的頭發中和了一絲凌厲。
金邊細框眼鏡架在高挺的鼻梁上,多了一絲疏離禁欲。
他忽然想起第一次見他的時候,穿著學校統一發的藍白色校服,眼睛里的冷淡能把人割傷,又想起后來雖然還是冷著一張臉,卻總會屈服,任由他予取予求。
“張嘴。”
祝川下意識張口,嘴里被塞了一個沾了醬汁的蝦尾,隨即一愣,思緒瞬間拉回現實。
薄行澤偏過頭看他,“還吃嗎?”
祝川嘴里含著一個鮮香的蝦尾咽也不是吐也不是,又不好明說自己盯著他看并不是想吃,只是想到了半年前,只好嘴硬說了句,“再剝一個吧。”
“好。”薄行澤垂眼又剝了一個。
再一個。
……
祝川吃了小半盤,舔舔唇尖心滿意足地喝完了最后一層酒瓶底,薄行澤沉迷喂他這個環節,等他說不吃了還有些遺憾的“哦”了一聲。
“怎麼,喂上癮了?”祝川這張嘴向來不饒人,怎麼著都要扔兩句騷話出來,雖然大多時候都是給自己挖坑,但總是記吃不記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