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鄧嫦:“……”
鄧嫦:“你什麼意思,你不會真要她陪我們過去吧?”
她不等謝木回答,又轉向蒂亞:“這位小姐,我性子直,有話直接說了。他是我的丈夫,我們已經結婚了,麻煩你別和他走得太近好嗎?”
蒂亞睜著眼睛,露出一些不知所措的神情:“你,你在說什麼呀?我只是想幫忙,這也不可以嗎?”
如果只是幫忙,那你剛才為什麼和我老公貼得那麼近,要不是我攔著,你都要挽住他的手了!
鄧嫦張嘴欲言,謝木卻又在這時插了一句嘴:“對啊,她只是好心想幫我們,鄧嫦你干嘛兇人家?”
聽他的語氣,居然有一絲責怪的意思。
鄧嫦:“你閉嘴!”
她望著自己丈夫懵然不解的模樣,心底陡然涌起一股不知名的火氣。
鄧嫦深吸一口氣,按捺住自己的憤怒,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變得平靜:“我不太舒服,你能不能陪陪我?”
謝木:“你在說什麼呢,我們還要幫人家搬木頭。你看其他人都在干活,就我們休息,這像話嗎?”
鄧嫦:“……”
謝木大概覺得自己這話有點不對,又補了一句:“要不然你自己坐下來休息一下吧,我先去干活,很快就會回來的。”
他說完,真的要和蒂亞并肩離開。
蒂亞回頭對她笑了笑,鄧嫦眼前嗡地一下,知道這個女人分明是故意的!
“謝木!”
她再也忍不住,喊出自己丈夫的名字。
“你要和她走了……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謝木神色微微一變:“你……你怎麼變得這麼不講理了!”
“年輕時的你可不是這樣的!”
鄧嫦只覺自己的心被狠狠一刺,霎時間,根本分不出是心涼還是憤怒。
“……那你去找年輕時的我好了,”過了片刻,她聽見自己沒有起伏的聲音,“反正你不是說這個女人很像那時我的嗎?你去找她吧。”
“……”
謝木望著妻子毫無情緒的眼睛,微微一愣,好像終于意識到什麼,向她走了一步。
他的身邊,一直圍觀的蒂亞輕輕“哎呀”:“是不是因為我才惹你們吵架了,對不起,我不是故意……”
“你是故意的。”
不冷不熱的男聲在不遠處響起,直接打斷蒂亞的話。
“而且,故意得很明顯。”
蒂亞:“……”
已經走遠的路梔聽到這邊的動靜回來,墨色眼眸無波無瀾,卻令蒂亞根本不敢對視。
蒂亞低著頭,退開幾步,轉身就跑。
謝木下意識伸手,居然還想留住她:“等——”
話音未落,又被路梔干脆利落地打斷:“你要維護她?用什麼理由維護她?”
謝木:“……我,呃……”
他也說不出話了。
路梔靜靜地注視他幾秒,淡淡地開口:“你這種癥狀,持續多久了。”
謝木:“?”
路梔:“你沒覺得你很不對勁嗎?”
他見謝木不吭聲,掌心指向鄧嫦。
“你好好看看,這是你的妻子,是陪你一起來到這里、參加這場危險游戲的人。”
路梔的話語簡短,謝木聞言訥訥地轉過頭,發現鄧嫦緊緊閉著嘴巴,眼睛里卻分明有一絲淚光。
那微弱的淚光比還要盛夏的太陽刺眼,一下子,謝木僵住了。
對啊……這是他的妻子,是他高中就相識,一路從高中走到大學,又從大學走到現在的愛人啊!
他明明那麼愛她,現在卻為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女人,一個副本里的NPC,反過來讓她難受?
他怎麼會變成這樣,變成一個傷害她的渣男?
簡直……簡直像被鬼迷心竅了!
原本自己都沒察覺到的、不知何時混沌成一團的思緒忽然被打碎,謝木霎時清醒了過來。
他立馬向鄧嫦走去,眼中寫滿愧疚:“老婆,對不起,我……”
鄧嫦看也不看他一眼,扭頭就走。
謝木趕緊追上去,緊緊拉住她的手,不肯放開。
路梔收回目光。
他該說的話已經說出,至于謝木怎麼哄回鄧嫦,那就是他們夫妻間的事了。
“小心這里的村民,”路梔對其他玩家道,“一定不要和他們走得太近。”
這句提醒他昨天就說過,只是沒想到今天早上,謝木就忘記了。
其他玩家忙不迭地點頭,懷揣警惕,各自干活去了。
只是臨走之前,費燕茴還看了路梔一眼,有些不安。
路梔明白她的意思,溫和道:“放心吧,如果我察覺到危險,一定會告訴你們的。”
他這麼一說,其他人終于安心,向他投來感激的目光后紛紛散開了。
雖然各自都有要干的活,但因為漁村不大,玩家間的距離并不遠,一有什麼動靜也可以馬上交流。
路梔和黎零坐在一間屋子前,學著另外兩個村民的樣子編織竹簍。這項工作繁瑣又復雜,他們腳下還堆竹片,不知何時才能干完。
路梔學得很快,才看村民編織一會就已上手,并且舉一反三,編了個巴掌大的小竹簍,放到黎零掌心:“給你玩。”
黎零盯著那只精巧的小竹簍看了幾秒:“學長以為我是小孩子嗎?”
嘴上這麼說著,手指卻輕輕戳了小竹簍一下。
路梔“哦”了一聲,攤開掌心:“那還給我。”
黎零:“不給。”
他用另一只手掌蓋住那只小竹簍,不讓自己學長拿走。
嘴上還振振有詞:“學長給了我的就是我的,學長也是我的。”
路梔拍拍他的腦袋,繼續編織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