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這樣的。岑禛嚴肅認真地說起了連御臨走前和他串通好的瞎話,曜金今年二十歲,屬鼠。
屬鼠?
生肖,古人類東方文化。
畔在歷史書上學習過生肖文化,有一年期末考試還考到了相關內容,問一共有幾種生肖,被學生們稱為最喪心病狂的偏僻考點之一,畔只記得生肖都由動物組成,根本不記得種類,更別說計算曜金的生肖。
他似懂非懂地問:曜金生肖是老鼠?
嗯,你和他同齡,你也屬鼠。岑禛說,蛇喜食鼠,鼠和蛇犯沖,意思就是如果你們接近蛇或者蛇相關的人或物的話,會倒霉,蛇克你們。
呃。身處高度科技化的特種星,畔從小到大還沒接觸過如此清奇,且毫不遮掩的封建迷信思想,雖然他知道岑禛是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但就是莫名其妙無法反駁。
蛟人族的公主來白塔做交換生的事情你知道嗎?剛才蛟人公主的寵物蛇被鷹驚嚇,逃竄到附近
然后曜金意外碰到這條蛇,因為鼠被蛇克,所以暈倒了?畔驚訝地捂住了嘴,不敢置信生肖居然有這麼強大的力量,岑禛搖搖頭,不,是我們為了阻止他接觸那條蛇,不得已打暈了他。
畔:
曜金是和你們犯沖吧?!
事情就是這樣。岑禛站起身,他應該快醒了,你好好照顧他,如果后頸一直疼可以去趟校醫室不過切記離蛇遠一點。
岑禛畔還想追問些什麼,卻看見岑禛瀟灑利落地坐上他騎來的代步車,下一秒就沖出了二十米遠。
畔左右看看荒無人煙的操場,遠離人群的A級訓練館,唯一的代步車已經被岑禛騎走,他要憑一己之力帶無意識的曜金離開的話,估計半路上他也得累到失去意識關鍵代步車刷的還是他的學生證!
一直把岑禛當作全白塔最最最好的向導看待的畔,隱隱有了他似乎被這位全白塔最好的向導坑了的感覺。
*
第二天是空戰海選賽,第三天是亂戰海選賽,第四天是近戰海選賽。
空戰分上半程和下半程,規定必須由組合中的兩名成員分別駕駛,岑禛得知規則之后干脆沒有報名,連御可憐巴巴地跟在他身后苦口婆心地勸:快報名啊,重在參與,又不要錢,也不掉肉,四舍五入,就是白給,完全血賺。
連御四字真經越講越熟練,說的簡直比唱的還要好聽,岑禛不堪其擾,在晚飯前忍不住一針見血地指出了對方內心的小九九:然后我負責前半程倒數第一,你負責后半場奮起直追,最好是戰艦在我手上半邊機翼都撞斷,半個機艙都炸裂,你再用僅剩的半邊機翼和燃燒爆炸的戰艦化腐朽為神奇,以匪夷所思的成績滿足你愛出風頭的惡趣味?
連御:
你這樣就沒意思了啊。連御不高興地撇了撇嘴:那你既然都知道了,還不為我報個名?
岑禛依舊神色淡淡,不慣著你。
拔吊無情!
岑禛突然停下腳步,一直與他并肩前行的連御奇怪地回過身,歪歪頭疑惑為什麼停下,這時卻聽見岑禛低聲笑了笑,你說的不對。
嗯?
我根本就沒插進去過,何談拔/出來呢?
連御:
連御:!!!
連御驚恐道:你居然開黃腔。
岑禛抬腿就走,連御撒腿就追。
那個禁欲到就差揮刀自宮的岑禛居然會開黃腔?
岑禛說,被你帶壞了。
不,你肯定是個假的岑禛,說,你把真的阿納托利藏哪里去了?
震驚完岑禛居然也會開黃腔之后,連御下定決心用更黃的腔回報他,那你什麼時候插?你再不插/我,我可要插/你了。
半分鐘后,連御舉單手投降,他捂著嗡嗡作響的精神壁壘,老老實實地跟在岑禛身后一言不發。
*
空戰棄賽之后,亂戰賽倒是很順利。
亂戰賽中因為是五組對抗,很多時候越厲害的反而越早出局,通常較弱的隊伍會聯合起來,先把威脅最大的組合淘汰出局,這種情況下小隊的武力值反而不是最關鍵的因素。
這簡直就是為體能等級D的連御量身定做的比賽,第三天亂戰海選賽中,他混得簡直如魚得水,裝個弱賣個慘,動動嘴皮子就輕松殺進了決賽圈,他們毫發無損的同時,最終對手卻已是強弩之末,平白被岑禛和連御撿漏。
其中各種手段之無恥,之卑鄙,岑禛身為受利者都忍不住要為民除害,向塔舉報連御體能等級弄虛作假。
第四日是近戰賽,連御慣例消失了整個上午,臨賽前才不知從什麼地方悄無聲息地出現。岑禛坐在路邊的長椅上,一邊整理課堂筆記一邊等他,約定的時間快到的時候,忽然被什麼冰涼的東西碰了臉,他回過頭,看見連御捧著兩杯還在冒著氣的冰激凌。
剛看見有個向導撒嬌要他的哨兵買冰淇淋,我就順路也給你買了,要什麼口味的?
岑禛指了指奶白色的那杯,連御微微一笑,當即將粉紅色的那杯遞給了他,岑禛取過勺子嘗了一口,果不其然是狂野猛男最愛的草莓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