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米莉是誰?”小簡扭頭去看尤斐,哨兵俊美漂亮的臉蛋浮起一層黑如砂鍋般的顏色。
“是他的老情人,一個普通人。”
他硬生生把“Mute”一詞咽回肚子里。
小簡幸災樂禍地說道:“那麼……你們還沒進行過高級精神鏈接?噢天啊,所以你和肖里是……強迫?”
“我沒有強迫肖里。”尤斐難得漲紅臉,在他風流情史中,肖里可以說是他的“真命天子”,但同時,也是他報以好感的人中最難搞的一個,當然也是唯一一個。尤斐惱羞成怒地抱起肖里,想要往臥室里走去,他嘴唇緊抿著,如蚌殼,無視小簡,擺出了一副“寧死都不肯回答關于高級精神鏈接問題”的模樣。
但小簡已通過他的反應得到了答案,在身后幾乎要笑破肚皮。她連忙拉住尤斐的衣袖,追問道:“天啊!百分之九十五匹配度的哨向竟然沒有進行過高級精神鏈接!你們簡直是哨向界的奇葩!我可以問一句,你們認識了多久?”
“三年。”尤斐不情不愿地回答道。
“三年?”小簡震驚得眼珠子差點掉出眼眶,她視線順著尤斐精健的上身下滑,“……該不會是你有什麼……呃,問題?”
尤斐勾起嘴角,露出一個冰冷冷地笑容,對小簡說道:“我是個健康的男人。”
是的,他的確是。
第二天下午,從宿醉中醒來的肖里能清晰地感覺到身后熟睡中的尤斐,不僅正常還可以稱得上是天賦異稟、精神奕奕。
肖里無奈地撫著額頭,自暴自棄地任尤斐摟著。
無論是對于男人身份還是哨兵身份來說,尤斐與自己朝夕相處的三年里,幾乎,不,是已經忍成了“忍者神龜”的終極版。
肖里嘆了口氣,揉了揉太陽穴,從床上走了下來,痛恨自己記憶力太好,即使喝醉酒仍能記起昨晚發生了什麼。花豹正用尾巴卷著彈鼠,相親相愛地睡在角落里。
他轉過頭,光線順著窗簾縫隙吹入房內。床上的尤斐的小半邊臉正陷在柔軟蓬松的枕頭中,無法看清,露出的另外半邊,線條輪廓深邃,宛如刀斧雕琢。他睫毛濃黑,覆蓋在雪白的膚色上,像一只蝴蝶正親吻著他的眼瞼。
尤斐的樣貌無疑是出挑的,英俊而又漂亮,安靜時褪去他漫不經心的氣質后,看起來就像某位地位高貴,溫文爾雅的貴族油畫像內的人物,幾乎不似真人。
肖里定定看著,喉嚨忍不住一滑。父親的話透過腦內層層迷霧,像是一條亮白的閃電劃過腦內的迷霧。
“……我們可以通過自己的內心和大腦判斷去愛一個人,而不用擔心吸引力的影響。”
如果,他的猜測是真的,那麼那天他主動親吻尤斐時產生的心動,也許并不是錯覺。
【作者有話說:一些沒有用的小彩蛋……
④雞排州脆梅市當然就是……路易斯安那州的新奧爾良城市!
⑤暴亂事件原型參考了颶風卡特麗娜事件,新奧爾良城市三天內發生的黑暗事情。
⑥哨兵向導的量子獸極有可能是已滅絕或瀕危的動物,比如澳米氏彈鼠就是一種滅絕的動物……
*1——《民權法案》
蘿貝醬發出震耳發聵的提問:為什麼你的推薦票這麼少???為什麼????
我:我也想知道為什麼……
(蘿貝醬操碎了心)
第19章 獵巫審判(一)
盧克神父換好了物資,驅車從梅西百貨商場重回約翰教堂。這一次,門口站著的,等待著的市民近乎百人。他們不斷地搔癢著臉和手臂上的紅點,不斷地咳嗽,黃綠色的黏液隨著氣管飛濺。
新一輪的超級流感復發,再度卷席了脆莓市。
這一次它愈發強大,來勢洶洶。
一個夜晚外加一個白天的時間里,便致死了茉莉街道上十幾位住戶的死亡,幾十位住戶的病重。
茉莉街道正是昨晚上盧克神父計劃里的重點目標,他聲稱在茉莉街道感受到的邪惡力量尤為強悍。他的根據是因為當天傳道時,茉莉街道朝他扔石頭和垃圾的人數最多。
惡魔總是厭惡光明的存在。
在盧克神父的嘴里,茉莉街道的住民們都被惡魔的走狗,男巫和女巫迷惑了雙眼和心靈,應該是他們重點拯救的對象。
有不少相信了他的說辭,因為紛發出去的圣水似乎起了極大的作用。于是更多的人蜂擁而至約翰教堂前,向神父討要圣水,并為昨天自己的無禮和不相信而道歉。
盧克神父自然大方地原諒了眾人,并借機大肆宣揚了一番,哨兵向導皆是惡魔的男巫女巫的看法。
“必須要將他們血祭給神父,我們才能獲得救贖。”然后他又說:“根本沒有什麼量子獸,他們是在和我們看不見的惡魔低聲交談。”
人群中有個女人掩面“嗚嗚嗚”的哭泣了起來,她悲痛難忍,哭聲響亮,打斷了神父的“傳道”,她說:“我的丈夫,今早向‘聯盟’申請物資,但發放物資的那位哨兵,卻只給了他幾個爛蘋果,算是打發……我丈夫氣不過,想要和他理論幾句,卻被惡狠狠地揍了一頓!”